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糯糯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小公爷他上了我的贼当裴寂糯糯全文》,由网络作家“糯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公爷在上朝路上遇到了劫匪,两人大打出手。“劫匪被打跑了,可小公爷却受了伤。“听说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夫人得到消息后,直说是圣上乱点鸳鸯谱引来了血光之灾。“这会儿,已经换了朝服进宫去了。”我跳下床就往东院跑。傻瓜!这是什么破办法。东院静悄悄的。推开房门,我就看到裴寂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呼吸轻的像是只剩下半口气。我心头一酸,滚烫的泪珠从眼下划过。我踉跄的扑到床前。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埋着头哽咽。裴寂抬起眼皮,眼神疲惫又带着无限温柔。“一点小伤而已,我是昨晚太累了,躺到这就睡着了。”我愣了下,揭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口。有两处刀伤,一处在手臂,一处在大腿。裴寂又说。“伤口不深,就是血流的多。”我松了口气,又想到他刚刚说的浑话,脸不由得...
“劫匪被打跑了,可小公爷却受了伤。
“听说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夫人得到消息后,直说是圣上乱点鸳鸯谱引来了血光之灾。
“这会儿,已经换了朝服进宫去了。”
我跳下床就往东院跑。
傻瓜!
这是什么破办法。
东院静悄悄的。
推开房门,我就看到裴寂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呼吸轻的像是只剩下半口气。
我心头一酸,滚烫的泪珠从眼下划过。
我踉跄的扑到床前。
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只能埋着头哽咽。
裴寂抬起眼皮,眼神疲惫又带着无限温柔。
“一点小伤而已,我是昨晚太累了,躺到这就睡着了。”
我愣了下,揭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口。
有两处刀伤,一处在手臂,一处在大腿。
裴寂又说。
“伤口不深,就是血流的多。”
我松了口气,又想到他刚刚说的浑话,脸不由得热了起来,嗔怪道。
“你这是什么办法啊!心疼死人了。”
裴寂却得意起来。
“母亲去太后那一闹,这事就黄了。”
我点点头。
夫人是有这能力的。
太后的女儿早夭。
先皇便寻了与公主相似的夫人进了宫。
太后十分喜爱夫人。
夫人及笄后便被封了郡主。
后又许配给荣国公,封一品诰命夫人。
夫人这是去找太后了。
果然,夫人回来后,圣上口谕便到了。
准许裴寂在府中修养两个月。
听说,圣上还告诫修竹郡主。
不得再靠近小公爷半步。
消息传到国公府时。
我边剥橘子边哼着曲调。
裴寂捏了捏我的鼻子。
“瞧把你高兴的。”
我耸耸鼻子,正要咬向他的手。
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
“小姐,贵妃娘娘传夫人进宫,指定要让您跟着。”
突然被贵妃娘娘传唤。
我六神无主的跟在夫人后面。
“阿离,你干什么去?”
夫人唤我,我转身一看。
我竟独自走了岔路。
“不是去贵妃娘娘的永寿宫吗?”
我没多想,脱口而出。
引路公公笑着解释。
“贵妃娘娘现下在东宫,奴才为二位贵人带路。”
原来如此!
我连忙折回。
路上,夫人疑惑道。
“阿离第一次进宫,怎么对永寿宫的位置如此熟悉。”
我讪讪一笑。
“哥哥总带我看戏本子,上面有永寿宫方位的描述。”
夫人没再说什么,我偷偷松了口气。
东宫,贵妃娘娘设了宴。
太子和陈修竹陪在左右。
我和夫人刚施完礼,陈修竹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她眼睛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夫人,修竹向您赔罪。是我年少无知胡言乱语,害小公爷惹上血光之灾,求夫人恕罪!”
她语气诚恳,真情流露不似假装。
夫人向来心软,见状连忙扶起她。
“郡主,你也别怪我狠心,国公走的早,老身膝下就这一个儿子,万不能有一点差池。”
触及伤心事,夫人有些哽咽。
陈修竹频频点头。
“夫人,我可以等,不说两年,五年十年我也愿意等。”
夫人深受感动,欣喜的握着陈修竹的双手。
“好郡主,只要寂儿过了二十二生辰,你们若是两情相悦,我是不会挡你们的。”
陈修竹亲昵的挽起夫人,露出明媚的笑颜。
贵妃娘娘笑着招呼。
“好了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都是好事,不要伤了大家和气。都用膳吧,今日是家宴,不用拘谨。”
我心烦意乱的坐下,吃饭如嚼蜡。
席间,贵妃娘娘频频看我。
“阿离长大了,本宫还记得第一次在国公府见阿离,小小的软软的,甚是可爱。如今长大了,少了几分稚气,倒越发漂亮了。”
夫人放下筷子。
“孩子们都长大了,娘娘还是美貌依旧。”
不愧是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人。
夫人一句话,贵妃娘娘就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太子帮我夹了一个鸡腿。
“阿离妹妹,听小公爷说你爱吃肉,多吃点。”
陈修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还不停的给贵妃娘娘使眼色。
我觉得怪异,偷偷的看向夫人。
夫人一脸平静,像是没看到似的。
宴席快要到尾声时,贵妃娘娘看向夫人。
“本宫甚是喜欢阿离,不知夫人可否割爱。”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
中间簇拥着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绿色衣裙,明媚的笑容,轻佻的脚步,无拘无束的跑了过来。
身后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笑着提醒。
“修竹,在京中要唤小公爷。”
女子蹙鼻,吐了吐舌头。
“表哥,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唤的。”
原来她就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陈修竹。
那她的表哥就是当朝太子。
裴寂收了剑,冷着脸正身施礼。
“见过太子殿下。”
我也起身随着裴寂看了礼。
太子扶起裴寂,忽然看到亭中的我,眼里止不住的惊艳。
空中突然刮起一道冷风。
裴寂阴沉着脸,侧身挡住了太子视线。
太子回过神。
“哦!今日来是替修竹寻找她娘亲的遗物,小公爷有没有在行囊中发现什么?”
陈修竹眼睛亮晶晶的。
“裴寂哥哥,是一个竹叶形的簪子,应该是和这个簪子拿错了。”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
和裴寂那天拿的一般无二。
“原来在你这!”
裴寂伸手去拿。
陈修竹却扬起手,得意看向太子。
“我就说在裴寂哥哥这吧,那日我们同乘一辆马车,肯定是那个时候拿错了。”
太子有些惊讶。
“小公爷从不近女色,怎么会买簪子?”
裴寂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陈修竹手里的木盒,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拿来!”
太子脸色微变,陈修竹却晃了晃手里的木盒。
“裴寂哥哥还没说簪子是给谁的呢?”
裴寂没有出声,紧紧的攥着剑柄,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裴寂本性疏离,最不喜他人染指贴身之物,况且还是他为我挑选的礼物。
现下是动了真气,陈修竹再挑逗下去恐怕要出事。
“是哥哥送给我的!”
我从亭中走到几人中间,用衣袖拂了拂裴寂的手。
裴寂视线移过来,整个人松懈不少。
“她是何人?”
陈修竹眼神戒备。
“都说小公爷从不近女色,怎么还金屋藏娇。”
太子语气酸溜溜的。
裴寂深吸一口气。
“舍妹!裴离。”
两人恍然大悟。
这时,翠儿从我屋里拿来了木盒。
我递给陈修竹,语气真诚。
“贵重之物,姐姐可要小心保管。”
陈修竹收了木盒,却大声嚷嚷。
“还不是那日我们同乘一辆马车……”
裴寂瞥了我一眼,声音如蚊蝇。
“那日暴雨,我们是六人同乘,陈小姐勿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太子搭腔。
“修竹怕是不知道,小公爷可是京中佛子。”
陈修竹嘟着嘴巴。
“我也听说了那个预言,可我觉得都是子虚乌有。
“遇到喜欢的人,就应该不顾一切。”
听了这话,裴寂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侧过身含情脉脉的看了我一眼。
“陈小姐说的没错。”
我勾了勾唇角,低头看向木盒里银簪头部的图案。
圆坨坨活像一个糯米团子。
听到裴寂的赞扬,陈修竹一改洒脱,竟娇羞的低下了头。
太子轻咳一声。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今日不如一起去戏楼看戏。”
陈修竹活络起来。
“好啊好啊,早就听说京城戏楼戏目繁多。”
裴寂冷着脸正要拒绝。
却见陈修竹直接挽起我的胳膊。
“裴离妹妹也一起去。”
他才轻轻的点点头。
我本就不爱看戏。
午休的时候,裴寂又以检查功课之由将我叫到书房。
压在书案上狠狠的亲了许久。
害我都没时间睡午觉。
这会戏曲一起,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眼看我撑不住了。
裴寂拿来一个小枕。
慢慢托着我的头放在枕头上。
将我的脸侧向他。
又帮我拨开脸上的头发。
旁边传来陈修竹娇俏的声音。
“裴寂哥哥对妹妹都如此细心,若娶妻子肯定也是十分爱护。”
太子闻言调笑。
“看来有人芳心暗许了。”
听了这话,我费力的睁开眼睛。
却看见裴寂似笑非笑的偷偷看过来。
只是面对陈修竹时,神态一如冰山积雪般冷淡。
“陈小姐莫要戏言。”
见我迷糊,太子小声问道。
“裴离妹妹可及笄了?”
我本就年龄小,今日又穿着鹅黄的棉褂。
俏丽中又带有一丝憨态可掬。
越发显小。
我闭上眼睛转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耳后是裴寂咬咬切齿的声音。
“未曾!”
骗人!
我明明半年前就及笄了。
回京路上。
马车摇摇晃晃,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马车已经停了。
外面传来修竹爽朗的笑声。
我好奇的掀开车帘看过去。
车外阳光甚好,修竹骑着高头大马得意的转圈圈。
她脸上泛着神光,英姿飒爽,洒脱不拘。
“郡主和太子刚刚赛马,郡主大胜,这会正得意着呢!”
裴寂放下书解释,语气中不乏赞扬。
我的心头突然一酸。
裴寂的马术也是一绝,现下倒为了我只能乘坐马车。
我神情黯了黯。
“哥哥,你也去和郡主赛上一次,我觉得你能赢。”
裴寂挑眉,定定的看着我,突然伸出手。
“看来糯糯也想学骑马了,走!我教你!”
我还没回过神,就被拉下车。
这天我在兴奋和惊呼中学会了骑马。
傍晚,我和修竹坐在河边。
“阿离妹妹,你知道吗?今日你习马过程中,裴寂的眼睛一刻都没移开过。
“他会因你笑而笑,因你怒而怒,他的喜怒哀乐都追随着你。”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嫉妒,只是在陈述。
我牵起她的手。
“修竹姐姐,你也会找到一个心里眼里只有你的人。”
修竹却对我挑眉。
“不,我想找到的人要像你,甘愿站在后面,给我十足的支持和信任。”
我愣住了。
修竹捏了捏我的脸。
“傻妹妹,你知道吗?你比那些臭男人好太多了。
“香香的,软软的,听话懂事,吃苦受罪从不抱怨。
“还会不停的鼓励大家,逗大家开心。
“你可知道军中多少人羡慕裴寂。
“也包括我……”
原来她看出了我的自卑。
我挽着她的胳膊,把头靠到她的肩上。
“谢谢你,修竹姐姐!”
进城前,母亲身边的嬷嬷等在城外。
我深吸了一口气,忐忑的走了过去。
“嬷嬷,母亲还生气吗?”
嬷嬷一如既往的平静。
“夫人吩咐,让您即刻启程回乡下苏家。
“从今日起,您不再姓裴,改姓为苏。”
我的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母亲终究还是没有原谅我。
突然,嬷嬷话锋一转。
“夫人还说,三个月后,小公爷二十二岁生辰之日。
“国公府会带着聘礼去苏家提亲,请苏小姐耐心等待。”
我吃惊的抬头。
嬷嬷笑的平和,拉着我走向背处。
“小姐,夫人一直把您当亲女儿。
“您出府之后,老奴还时常听见夫人唤您的名字。
“夫人让您去庄子,也是想着小公爷平安归来后,你们能明正言顺的在一起。
“只是夫人确实生了气,才避而不见的将您送了出去。
“您别忘心里去,也体谅夫人的良苦用心。”
我忍着眼泪重重点头。
在庄子的三个月。
裴寂不再忤逆母亲,听话的在府里备亲。
修竹倒是时常来找我,带来一些京里的消息。
皇上遵守诺言,封她为边关守将。
阿姐听了两眼放光,求姨母要跟修竹一起去边关。
姨母不舍,两人怄了一阵子气。
但是,天下哪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
姨母还是同意了。
我和裴寂大婚的那一天。
修竹和阿姐喝了喜酒就离京了。
倒是太子喝的烂醉,趴在我们婚床上痛哭。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喜本宫,阿离妹妹嫁人了,修竹也不愿意与本宫在一起,难道本宫就这么不值得托扶。”
裴寂使劲的拉他。
“你不是还有良娣和才人,以后还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你在这嚎什么嚎!”
听了这话,太子喊的更大声。
“什么良娣,什么才人,那都是旁人塞进来的,哪一个真心待本宫,哪一个是本宫喜欢的。”
我拉了拉裴寂的袖子。
“就让他在这哭会吧,这辈子恐怕就只这一次。”
裴寂无奈,拉着我坐的远远的。
折腾到子时,太子才睡过去。
裴寂连忙让人把他抬了出去。
屋里重回安静。
裴寂把打瞌睡的我抱上床,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
我却使劲推开了他。
“别压到宝宝了。”
裴寂愣了下,眼里浮出喜色。
“是回京前那晚。”
我羞涩的点点头。
裴寂喘着粗气将我翻了个身。
“三个月胎象已经稳了,我先进去给宝宝打个招呼。”
兜兜转转几十年过去了。
六十岁那年。
胸前的天珠渐渐黯淡下来。
时间快到了。
我开始来回奔波。
去看我的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和数不清的孙子孙女。
京中的人都说我能生。
他们哪懂,蒲公英一次就能产十多个种子,这才几个。
我还去了趟边关。
看修竹和阿姐。
她们两人活的潇洒。
一生未婚未孕,却坐拥数个男宠。
看着她们老当益壮的样子,再活几十年定没问题。
裴寂似乎不愿我和她们呆一起。
我才住了半个月。
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接我。
回京路上,天珠彻底失去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裴寂似有感应,托着我的头放到他腿上。
“糯糯,我不敢奢求来世,此生有你,我无憾了。”
我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一身修为换取此生相伴。
糯糯一点都不亏。
所谓的乡下庄子。
实际上是母亲进宫前的妹妹家。
姨母待我极好。
我的生活和在国公府的时候差不多。
我本想安生的呆在这里等裴寂回来。
可是,我明知道预言是假的。
却夜夜做噩梦。
梦到裴寂受伤流血,甚至失去性命。
几乎每一天我都会哭醒。
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香。
我渐渐消瘦了。
姨母家的阿姐看不下去了。
偷偷给我塞了银两。
又让我换上了男子的衣装。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找他,别他没事,你自己在这蹉跎了性命。”
我有些顾虑。
“母亲知道肯定会生气。”
阿姐摁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姨母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把你抬回国公府了。”
我揉了揉额头。
要是慧根还在就好了,不至于想不出办法。
不过阿姐说的有道理,我得听她的。
为了节省时间,我走了山路。
我毕竟曾是个山精,识路辨方向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却没有能力从山贼的手下逃脱。
山贼认出了我是女子。
一脸淫笑的要抓我回山寨。
千钧一发之际,一队轻骑疾驰而来。
为首的竟是一个女子。
青色劲装,英气十足,如瀑的长发用缎带束起,上面插着一根竹簪。
“郡主!郡主……”
我拼命的呼喊,山贼惊慌的捂我的嘴。
终于,马嘶长鸣。
陈修竹勒马转身冲了过来。
只见她轻点马背,施展轻功直接砍断了抓着我的手。
山贼一看不对劲纷纷撤退了。
陈修竹打量着我的打扮,皱着眉头。
“阿离妹妹,你这是要去宜城?”
镇北王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宜城。
“郡主你还会功夫,好厉害啊!”
我还在惊艳之中,没听到她的话。
陈修竹噗呲一声笑了。
“我也要去宜城,你跟我一起吧。”
我这才回过神,扭捏道。
“你也是去找裴寂吗?”
陈修竹眸光瞬间黯淡。
“那日宫宴,我在宫中撞见你们……咳……我才知道,他心属于你。
“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也不会纠缠一个不会喜欢上我的人。”
我愣住。
心里有些不安。
其实裴寂的命定之人是陈修竹。
是我抢了她的姻缘。
“哈哈哈,世间可不是只有情情爱爱。
“这次我求皇上准我带兵,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个女将军。”
陈修竹笑的爽朗,眼里迸发出别样神光。
不知不觉我也跟着她笑了。
或许情爱对于她来说,只是调味剂,而不是全部。
我不会骑马,只能与陈修竹同骑。
出发前,陈修竹低声呢喃。
“阿离妹妹,那日在寺庙是丫头没大没小,你别生姐姐气!”
我抱紧她的腰。
“修竹姐姐,你骑慢点。”
战乱纷纷,流民四起。
平日里被镇压的山贼马贼,也开始趁乱打家劫舍。
越往北边,越能感受到战争的可怕。
我们一路也遇到过不少麻烦。
好在陈修竹带的人手足够,都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这一路,我重新认识了陈修竹。
她有勇有谋,临危不乱。
不仅是我,就连追随而来的将士都对她刮目相看。
“过了这个林子,就到宜城了,大家要小心。”
看着眼前静悄悄的林子,陈修竹脸色越发凝重。
事不宜迟。
趁着天还亮着,我们抓紧进了林子。
可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乔装打扮的镇北军。
他们虽然是村民打扮,却训练有素。
陈修竹一眼就发觉了异样。
传令加速进宜城。
乔装的镇北军却没打算放过我们。
大战一触即发,陈修竹带着我和将士走散了。
眼看后面追兵就要追来。
陈修竹将我塞进一个石洞里。
“阿离妹妹,若你被发现,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性命是第一位。
“不要为了所谓名节贞操失了性命,保重!”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我瞬间慌了神,直接跪了下来。
“阿离无福,不敢侍奉娘娘左右。”
贵妃娘娘皱起眉头。
“夫人还未说话,阿离倒急了。怎么?皇上的后宫什么时候变成刀山火海了。”
“阿离不敢!”
我深深叩头,心里绝望极了。
这时,陈修竹跑过来扶起我。
“阿离妹妹不用怕,你进宫来,我和表哥都能陪你玩。”
太子也凑了过来,眼里全是渴望。
“你若想家,也是可以时常回去的。”
不!
裴寂还在府里等我。
我在心中呐喊,却不敢说出口。
满腹悲痛只能化成眼泪。
太子着急了,手忙脚乱帮我擦眼泪。
“阿离不哭了,母后没有凶你,她是喜欢你的。”
贵妃娘娘瞪了儿子一眼,还是询问式的看向夫人。
为了裴寂,夫人刚驳了贵妃娘娘的面子。
还会为我再驳一回吗。
我内心忐忑,只敢用余光看过去。
只见夫人款款起身,对着贵妃娘娘深深一拜。
“娘娘,阿离虽是臣妾的养女,但也是臣妾的心尖肉。
“尚不说她年纪尚小,后宫是个什么地方,孩子们不知道,你我还是清楚的。
“阿离心思单纯,即使有娘娘相护,恐怕也寸步难行。”
我怔怔的转过头,却看到夫人递过来安心的眼神。
在侯府十几年。
我一直觉得,夫人接纳我只是因为天珠。
所以我虽敬她爱她,却从未把她当做母亲。
可今日这番护犊情深的话,确确实实是出自母亲之口。
太子上前欲扶起母亲。
“国公夫人放心,本宫也会对阿离多多照拂。”
母亲未动。
“太子还是多多关照良娣和才人,莫要让她们误会阿离有什么野心。”
太子的手悬在半空,笑容僵在脸上。
贵妃娘娘板起了脸,语气不善。
“罢了罢了,本宫到底只是个贵妃,一个两个的看不起我身边的人。”
“娘娘言重了。”
母亲丝毫不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
回宫路上,我主动挽起了母亲的胳膊,亲昵的唤她。
“母亲!”
母亲拍了拍我的手。
“阿离放心,等你再大一些,母亲定会给你找个一心一意,长命百岁的好夫君。”
在我的记忆里。
国公和母亲十分恩爱。
成婚十年,母亲身体不好,只生了裴寂一个儿子。
国公从未责怪过她,也未纳一个妾。
一心一意是她的幸福。
长命百岁是她的期望。
她希望,我比她更美满。
我忍着心里的愧疚,抱紧了她的胳膊。
回到府里,我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母亲真心实意的待我。
可我却和裴寂一起瞒着她破了禁忌。
内心的愧疚使我焦灼不已。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裴寂。
一下午,净心来请了两次,我都以困乏拒绝了。
晚饭时,净心又来了。
“小姐,小公爷大发脾气,摔了碗碟不吃饭,您快去看看。”
我叹了口气。
“走吧!去看看。”
房间里,一桌子的冷菜原模原样的放着,地上散落了一些瓷片。
裴寂冷着脸坐在桌前,见我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又赌气似的移开视线。
“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嫌这国公府不够大了。”
我知道他在赌气。
可又想到母亲在宫里护我的种种。
我心烦意乱的责怪道。
“你能不能别乱发脾气,不好好吃饭伤口怎么好,母亲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许是见我真生了气,裴寂语气软了下来,小声嘟囔着。
“我这不是想你吗?只有母亲心疼吗?难道糯糯不心疼?”
说着,他起身向我的手抓来。
我后退一步,眼里泛起泪花。
“既然知道我们心疼你,就不该任性妄为,不该……不该做让人伤心的事。”
裴寂有些无措。
“糯糯,你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我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既然母亲为哥哥求了两个月的休养时间,哥哥就好好养伤,旁的什么事情也不该扰乱哥哥的心。”
裴寂慌了神,瘸着腿向我走来。
我却提起裙角跑开了。
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窗外出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