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端端地吃饭，却遇到这种事情。”
我终于顺利落座，进店开始用餐。
服务员阿姨帮我烤着肉，一边和我闲聊，“李小姐你咋可能是买东西不给钱的人，这老太太该不会讹上你了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我看他们辛苦，给他们转过钱改善生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李小姐，你是不知道。这家糖葫芦铺子，我女儿也去吃过，山楂酸的不行。”
“当时就是看他们可怜才买的，难吃的不行，里面都被虫啃了，还嘴硬说是纯天然无添加的。”
原来他们不止利用我一个人的善心，是到处卖惨。这套自家种的山楂说辞，也就骗骗我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好心学生了。
在商场吃完饭后，我打车回宿舍。
现在已经进入实习期，没有太多课程，所以我每天过得都很悠闲。
路过糖葫芦小摊时，老板目光不善地盯着我，老板娘则是不见了踪影。
但他们的摊子已经换了位置，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规避风险，找了个监控死角。
我哑然失笑。
这对夫妻的面孔，还真是贪婪丑陋。
回到宿舍，舍友蒋兰兰正在刷手机，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紧张地冲过来给我看视频。
“天呐，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冷漠的大学生。”
“在一个商场里，老爷爷老奶奶卖着实惠好吃的冰糖葫芦，女大学生买了不付钱，竟还咬了一口丢掉。”
“又浪费食物，又无耻厚脸皮，这样的人作为大学生，简直是太丢脸了！”
营销号激动的语气，机械的变声，在我耳边回响。
配的视频，正是今天中午，老板娘躺在地上痛哭的场景。
“这简直胡说八道啊……”
我瞠目结舌。
这该死的营销号，居然恶意剪辑，还把我当时说的话剪辑成了“我就不想买，有钱和你慢慢周旋”。
这简直是诽谤！
再看评论区，全都是骂我的网友。
天啊，别让下一个“糖水爷爷”的悲剧诞生啊，老俩口老实卖东西惹谁了？
好大的口气啊这个女生，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封建地主。
真是丢我们大学生的脸！
看着有点脸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
楼上的，你哪个学校？我也感觉她眼熟。
……
网友就这样聊得热切，把我贬低地一无是处，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无需看到真相。
我气得不行，到底是哪个无良路人胡乱剪辑？明明我当场就说清楚了情况！
“不要生气嘛黎黎，要不要想办法查查这个营销号？别让他胡说八道了。”
蒋兰兰安抚我道。
另一个舍友林琪不乐意了，她语气略带嘲讽。
“要我说，这视频里的事情，搞不好还是真的呢。”
“没想到，李黎黎你这个人平时奢侈品买的就没停过，居然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六块钱一根的糖葫芦都要做老赖？”
林琪与我向来不对付，她是富庶地区的独生女，带着一股傲气，喜欢攀比。自从发现我的吃穿用度都是大牌后，就处处暗讽贬低我。
我不想在宿舍里产生矛盾，所以尽力低调了，但是用惯了东西总不能为了她而改变。
却没想到已经在一起住了快四年，遇到这种诽谤，她居然也第一个出来抨击我。
我冷笑了一声，再也不想对她有好脸色。
“这么明显的恶意剪辑你也相信的话，不如去治治脑子，我去发起水滴筹来帮助你。”
“这么热情，不如去买几根糖葫芦，嘴上支持他们不如用行动证明。”
被我怼到失语，林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这种人除了嘴皮子厉害，还有什么本事？”
“到现在也没拿到offer，除了啃老一无是处。”
她很快又恢复了优越感。
林琪虽然每次专业成绩都被我压一头，永远都排专业第二，但她喜欢社交，面试能力也不错，是我们宿舍第一个拿到offer的，还是本地的顶尖科技公司。
“林琪，要不然你闭上嘴巴，我怕你一会儿哭都来不及。”
蒋兰兰好心提醒。
“还不让人说了？她不就成绩比我好一点？傲什么傲？到现在也没公司要她。”
林琪以为戳到了我的痛处，洋洋得意。
我懒得再和她说下去，直接从包里拿出自己刚办好的工牌，扔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是你部门组长。”
“更不好意思的是，星创科技，是我家开的。”
之前为了避免麻烦，我一直都没和林琪摊牌。
她这个人为了找工作的事情焦虑不已，看她每天熬夜脱发实在可怜，所以面试时，刚好差一名到她，我让主管姐姐多招一个，给她发了offer。
毕竟同学四年，我和她做了不少小组作业，也有一些默契在。到时候我从小组长开始历练，也能让她做我的助理。
却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得意洋洋。
林琪表情瞬间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懒得再搭理林琪，准确来说，并不在意她。
既然已经给了她offer，星创科技便不会轻易赶走她。但这只是实习offer，能不能留下全靠她自己，这次我不会再帮忙了。
比起林琪，更重要的是查到那个造谣诽谤我的可恶营销号。
“小姐，我们查到了，这个账号是对家公司的。”
“估计是刚好被他们的人看见那出闹剧，就拿来做文章了。”
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个视频发酵的这么快。而且评论区每个质疑音频真实性的评论，还有现场路人的发言都被删除了。
原来是他们借机做文章。
“对了小姐，今天那对老夫妻还说，他们打算开直播伸冤。”
“我查了下监控，之前她闹完，对家公司的人就找过去了，应该是达成合作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彻底失望。
原以为只是对家公司的人故意闹事，先让舆论抨击我，然后假装扒出我的身份，让网友一起抵制我家公司。
却没想到，这对老夫妻，连这样的商战都敢掺和进来。
甚至完全不顾及我曾经帮助他们那么多次。
既然他们先不仁不义，那我也不会再有一点点怜惜之心！
“王叔，你把他们从商场赶出去吧，不要再给他们留位置了。”
“如果他们不肯走，就正常收摊位费。”
我叹了一口气。
当初这对老夫妻，是在商场门口的广场上摆摊的，冬天吹风夏天晒太阳，很是可怜。
我决心帮助他们之后，就让经理王叔给他们在商场门口留了个小位置，让他们一直有空调，不被风吹日晒，还没有收他们摊位费。
“早该这样了小姐。”王叔语气都变得愉悦起来，“之前看你那么相信他们，我都没敢说。”
“本来之前他们在广场摆摊，为了商场的文明风貌，我就已经安排他们进去了，一个月只象征性收两百元摊位费。”
“其他家庭困难的小摊贩都愿意交，客客气气的，只有他们说我要了他们的命，说什么都不肯给，就得在广场上摆，还阻碍交通。”
听到这里，我对这对夫妻的信誉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
当初那个房租，一定也是骗我的，不知道他们嘴里有多少实话。
我长长叹了口气。
为了准备打好这场漂亮的舆论战，我让王叔去查了个仔细。
把当时老板捡起其他客人咬过不要的糖葫芦，硬卖给我的画面全部找了出来。
当然也包括我几年前，第一次在商场外的广场上，购买糖葫芦，给他们转去六千元的画面，以及我多次购买，每次都给一百的画面。
当然，有时监控没有捕捉到我的手机屏幕，但这些也都够了。
幸亏我们在监控上从不偷工减料，画质超清，这次能好好打个翻身仗。
除了监控，王叔还顺便帮我调查了一下这对老夫妻。
这才发现，他们住在一个小胡同里。
破旧的房门外，支着个碳火炉子，上面架着个大锅。
这口锅已经锈迹斑斑，发黑到不堪入目，但整口锅都被糖浆包裹。因为一直露天摆放，锅从来不洗，不少小飞虫都被黏在里面，看得人直想作呕。
“小姐，这食品安全实在太堪忧了！当时咱们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他们进商场！差点砸了自家招牌！”
除了包浆的锅，去调查他们的员工，还发现这对夫妻根本没有自己种山楂，而是每个月去山楂厂收被他们淘汰的劣质山楂，这种品质，连销毁都嫌浪费资源，却被他们免费捡了回去。
有的被虫蛀了，有的发霉了，都被药水浸泡，恢复红润色泽。
看到员工拍来的视频，我胃里翻江倒海，阵阵恶心。
将计就计，我并未立刻揭穿这对夫妻的真面目，而是静静地等待他们直播。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直播的地点，居然选择在我的学校门口。
在校门口被他们拦住时，我还有几分诧异。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许是以为我害怕了，老板娘得意洋洋道，“你这都不知道，还大学生呢！花钱找人就可以买到你的全部信息。”
“你是大公司老板的女儿，肯定很有钱，居然还欠我糖葫芦的钱不给，怪不得网友们都骂你嘞。”
老板娘看到的评论，都是对家公司特地筛选过的。
为的就是让她迷之自信，做出头鸟来针对我。
可怜这对老夫妻，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她架着直播设备，摄像头对准我的脸。
老板则是在一旁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他那瘫痪的儿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口中的儿子，被养得肥头大耳，脸上满是油光，一笑脸颊的肥肉都堆在一起。
此时，他的目光正自下而上不断地盯着我打量，明晃晃地不怀好意。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们开多少价？”
我开门见山，直接戳破他们的心思。
老板和老板娘都一脸邪笑地凑上来，满怀恶意中，又有几分谄媚。
“就知道你有钱。”
“丫头，你赔我们二百万，顺便嫁给我家儿子，做我儿媳妇，我就原谅你。”
我唇角不自主地抽了抽。
这人简直厚颜无耻，把我当ATM机，异想天开。
“你们是白日做梦还是失心疯？建议坐公交去精神病院自己挂个号。”
我语气不善，老板瞬间变了脸。
“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可是知道，你是大公司的资本小姐，你虐待欺负我们这些贫穷人，网友们会骂死你的。”
“你们公司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难道那还不值二百万？”
我冷笑，“虐待欺负？我可没碰你们一下，现在是你们在利用网络舆论，造谣诽谤我。”
“我好心提醒你们，这是犯法的，而且现在事情发酵的很厉害，传播很广。对我家造成的经济损失，对我造成的心理影响，我都可以上诉索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这么说，反而让这对老夫妻兴奋起来。
“你也说了，就是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要是你不赔钱，我就开直播，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买东西不给钱的人！”
“区区二百万，你拿不出来？嫁给我儿子，难道还委屈你了？”
我看了一眼他那个肥胖过度的儿子，简直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王叔也查过了，他们的儿子并不是瘫痪。
而是不学无术暴饮暴食，最后肥胖过度，骨架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所以不宜行走。
曾经的我看到他们十分怜悯，现在心中只剩一个词——“咎由自取”。
“是你们拿不合格的糖葫芦糊弄我在先，我有拒绝购买的资格。”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们威胁。”
我无所谓道。
老板娘见我油盐不进，极了，“就算这样又怎样？网友又不信，你有证据吗？”
我笑了，“我怎么就没有证据，都和你说了商场有监控。”
“别糊弄我，商场监控凭什么给你看？又不是大金额的违法犯罪，没有警察协助，商场根本不会给你看监控，给你看了也不能拍摄发布！”
老板嗓门都大了些，丝毫不慌张。
这套说辞，肯定是对家公司的人教他的，完全是把他们当小丑，往死里坑。
“你也知道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商场也是我家开的。”
我盯着他们的眼睛，缓缓道。
二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我继续逛街吃饭。
走进经常光顾的一家烤肉店，服务员阿姨热情地接待我，前台的小姐姐也认出我来。
“李小姐，又来吃饭呀，里面有座，快进去吧。”
“新买的包包放储物柜吧，我帮你盯着。”
她热情地接过我刚买的包包和衣服，帮我放进专门的储物柜里。
“谢谢啦。”
直到这刻，我心情才好了些。
却没想到，我脚刚要踏进用餐区，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摆。
一道苍老却尖锐的声音响起。
“丫头！你买的糖葫芦可还没给钱！”
“做人不能这样的啊！你有这么多钱买衣服包包，连一根糖葫芦的钱都不付吗？”
“我们老两口赚钱不容易啊！”
我回头，发现来人正是糖葫芦摊的老板娘。
一瞬间，周边行走的路人全部停下脚步，数十道目光全部向我看来。
可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们，该羞愧的并不是我。
我心中坦然，“我拿你糖葫芦了吗？”
“你硬塞到我手里，强买强卖，我一定要接受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老板娘有些许慌乱。
但很快她就镇定了。
不过就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姑娘，哪里能成什么气候？都是要脸面的年轻人，她只需要撒泼就可以拿捏。
“你自己说要买的，结果一口不吃还扔掉，你还有理了？”
“天呐，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坏呀，六块钱是我一天饭钱啊！我该怎么活啊！”
说着，老板娘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管啊，你扔了我糖葫芦还不给钱，必须要给钱，不然我不走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如洪钟。
我不由得怀疑，当时他们说自己老两口身体都不好，到底是不是真话？
“首先，你给我的糖葫芦是别的顾客咬了一口不要，扔在地上的。”
“其次，我在发现你的糖葫芦有食品安全问题后，并不想再购买，也说了不会吃别人扔掉的东西。”
“老板娘，你不能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就强买强卖。”
“看热闹的各位，你们也可以评评理。我经常在这家小摊子买糖葫芦，看他们生活贫困，每次买一根都给一百块。”
“但是今天，他们把上一个顾客咬了一口扔掉的糖葫芦捡起来，准备再次卖给我，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丝毫不怕她的撒泼打滚，大声向周围的吃瓜群众说明真相。
老板娘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嘴硬道。
“胡……胡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诽谤可是犯法的！”
我笑了，“你也知道诽谤犯法？刚刚你的行为已经对我名誉造成损失，信不信我起诉你？”
“反正你也是觉得我钱多才坑我，那我就告诉你，我有钱和你慢慢周旋。”
听到这话，老板娘眼神有些躲闪，“你没有证据……”
我指了指头顶的监控，“看到没？不光这家烤肉店门口有监控，商场门口也有，并且有十几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需要我找经理调出来给你看看吗？不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直到此刻，我仍旧还是有怜悯之心的。
毕竟他们确实穷苦，因为需要钱，才这样坑蒙拐骗。
如果老板娘认错，不要再纠缠，我可以放过她。之前的钱，就当买了个教训。
盯着监控看了又看，老板娘终究是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走开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板娘，她咬了咬牙继续道。
“你别吓唬我们，哪可能什么店都是你家开的？”
老板也搭腔，“就是就是，张老板也说了，这次他会帮忙，我们不怕你哈。”
想来这个张老板，就是这次舆论战的策划人了。
“你们觉得商场监控不会给外人看，是不是因为，曾经这样成功讹过人？”
“金额不大，只有十几二十元，大家都选择破财消灾。”
“或者说，你经常给顾客找假钱，偷偷摸摸，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我的话让他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王叔帮我调查时，从监控里看到了更多这对夫妻的骚操作。
不仅强买强卖，还找假钱，有时糖葫芦故意摆的很靠前，等待顾客被拥挤的人潮撞过来，碰掉他的糖葫芦，然后抓着人赔钱。
但都不是大钱，大家都默认商场不会给看监控，而自己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破财消灾。
“你……就算……就算你真的有监控，又怎么样……”
“我们……我们根本不怕……”
这对夫妻还在强撑面子嘴硬。
说着说着，他们还理直气壮起来，指着自己身后的直播设备道。
“你要是不给我们钱，信不信我立刻开直播，说你欺负我们，到时候你就完蛋了。”
“你知道有多少网友期待我们开直播吗？就等着制裁你呢！”
“小钱不肯出，我就让你损失更多的钱！我要公布你的身份，告诉大家你家的公司名字！”
“所有人都会抵制你们家！”
我抬眸，淡淡扫过他们的脸。
“说完了没？”
他们面面相觑，我笑着指了指头顶。
“看来你们来找我前没踩点，没发现我们学校门口多装了个摄像头吗？”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直播设备。”
“刚刚我们的对话，已经全部实时转播出去了。”
“对了，你家做糖葫芦的环境，以及你们做的所有招摇撞骗的事情，我都已经传到了网络平台。”
我每说一句，他们两个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不……不……不可能……”
说着，老板就慌张地想要打开自己的直播设备。
但终究是第一次弄这种东西，他怎么也打不开，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
“在找张总？”
我勾了勾唇，“不好意思，他刚刚已经因为发布造谣诽谤的视频，被警察带走了。”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为被当成枪使的提线木偶，这对愚蠢的老夫妻并未发现，从他们一开始到校门口堵住我时，四周就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些人并未对他们投去同情的表情，更多的是鄙夷。而且他们一边看着我们这边，还一边看着手机直播。
看他们老实巴交，没想到是这种人……真的搞笑，儿子都那样了，还想让别人做他儿媳妇。
我之前也被骗，买过他家糖葫芦，难吃的要命！又酸又苦，无良营销号还说什么好吃实惠，简直放屁！
终于能说话了！之前我在评论区留言一直被删，营销号捂嘴。这个小姑娘早就说清楚真相了，被恶意剪辑了。
这姑娘是我们老板的女儿，人特别好，经常给员工发福利，之前我闺女发烧，还是她开车帮忙送去医院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不要脸的对家公司搞事，等着判决吧！坏人不会有好下场。
这对老夫妻到底骗过多少人啊！之前他们也和我卖惨，说家里怎么怎么样，我还多给了他们五十块钱！原来是骗子……
直播弹幕飞快地刷新着，就在观看人数突破新高之时，警察将老板和老板娘包围抓住。
“你们涉嫌造谣诽谤与违反食品安全法，请和我们走一趟。”
警察的到来，才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美梦破碎。
“凭什么抓我？我不要钱了行不行？别抓我！”
“哎呀，没天理了，有钱人和警察串通抓贫困人。”
警察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造谣公职人员可是罪加一等，建议你们不要再说话了。”
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抓，一直像傻子一样坐在轮椅上的他们的儿子，发疯一般朝我扑过来。
他似乎忘了自己身躯的庞大，骨骼压根无法支撑肉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下前，他伸手扯住我衣服，狠狠地拽掉我外套。
那张油腻的肥脸充满戾气，一张嘴就是腐烂的食物臭味。
“老婆……老婆……睡了你……媳妇……”
他喃喃自语，发疯一般。
“睡了就……听话……”
有那样的父母，教育出这样的儿子，似乎并不让人意外了。
这人虽然体重庞大，但却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我一脚将他踹开，成功脱身。
那油腻腻的脸，让我感觉恶心，忍不住掸了掸衣服上的污渍，这衣裳不能要了。
警察将他按住，“都这样了，居然还想欺负别人小女生，简直罪加一等！”
这奇葩的一家人，全部都被戴上手铐抓走。
网友们见证真相，直播间流量创造新高，王叔趁机给商场打了个广告，大家这才知道，我们公司一直都在做对社会有帮助的事情，照顾贫困人群。科技公司的员工福利也特别好，员工纷纷出来现身说法。
对家公司的恶意商战也被曝光，对方故意欺负我这个女孩子，也惹得网友们纷纷不平，为他们而不齿。
我家公司股票直升，对方却状况惨淡。
当初造谣的水军和营销号也都受到了惩罚，把当时收的佣金都吐了出来，并且手写了道歉信。都是为了讨生活，我便没有再继续追究他们的责任。
至于贪得无厌的那对老夫妻，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判决要罚款十万元。
曾经招摇撞骗的事迹，使得他们被关押半年。当初我资助他们的钱，也被如数追回退还
他们的儿子，在警察面前欺负我，被拘留了一周。他原本在一个工厂找了零碎的活干，现在也被开除，只能在家守着那个并不富足的零钱罐，等待父母出狱。
但他的身体情况，就算有老夫妻的照顾，能不能再活两年，也是个存疑的问题。
这次的事件完美解决，我也不愿再过多纠缠。
虽然善心被辜负，但下一次遇到可怜的人，我依旧会伸出援手。
不过我会更加小心，不让自己的真心，再次遭到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