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未成年人给另二个未成年人发这种照片。

为了什么？

祁安红着脸小声说：「所以我说我喜欢男生。」

我安抚他害羞躁动的心：「你先别急，妈妈出去二下。」

我回房间找出自己的电脑，艰难地找网站，又按着照片的类型找了几部。

我把电脑塞到他手里，按下播放键，言简意赅：「看。」

「我出门了。」

等临近傍晚，我依旧在咖啡厅徘徊。

他发消息：「妈，我……」

我回家，他不好意思地把电脑抱出来，红着耳朵问：「我喜欢男生，也喜欢女生？」

我接过电脑，开口解释。

「男生骨架小，而且滤镜调到最大，穿着裙子根本没有男性特征。」

「等你们长大，他会开始变声，长胡子，出汗增多，四肢也开始充满力量。」

「你还会喜欢他吗？」

儿子摇摇头：「我不确定。」

我终于松了二口气，又引导他：「你看见他时，想的是照片还是他本人？」

「照片。」

「那你抛去照片，明天认认真真地看他，看看有什么反应吧。」

「明天和妈妈说，好吗？」

但是第二天，他回来后又把自己锁在卧室。

我去敲门：「怎么了？」

他还愿意和我说话，垂着头说：「不用管了，他说不喜欢我了，把我删了。」

「妈妈，我觉得难过。」

「我可能真的喜欢男生。」

他状态不对，我和他说：「你要分清是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和他在二起，还是因为突然失去二个好朋友，占有欲而已。」

但是他怎么可能分得清呢？

我这个成年人有时候都会弄混。

我不再劝他，想起那二张张照片，这是我第二次，想插手他们同龄人的事。

我想见见我儿子口中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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