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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孙女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心里不禁一揪。

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摇了摇头。

小女孩眨巴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都是疑惑，“那JC叔叔为什么要开罚单呀，大家又为什么要指责老爷爷？”

老人弯下腰，轻轻地摸了摸孙女那乌黑的头发，笑着说，“因为牵毛驴的爷爷看起来胆小，好欺负。”

就在这一刹那，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小女孩的心里扎下了根，谁也不知道将来它会开出怎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

不过，老人一点儿也不后悔把真相告诉孙女，他知道，一味地欺骗只会让孙女变成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悲哀的是老实人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社会混不下去，他希望宝贝孙女有璀璨未来。

……

牲口市场那叫一个大，人多得像蚂蚁搬家，热闹得很！

可这热闹跟李老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找了好几个商贩，愣是没人要他的毛驴。

这接二连三地碰壁，肯定是有原因的呀，可李老汉愣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观察老半天的羊贩子心下发酸，偷摸将李老汉拉到一边传授经验。

这一听可不得了，卖驴居然要健康证、车辆驾驶证、经营证、交税证明等各种证件，李老头直接就懵了。

他只想卖驴给家里添个自动洗衣机，咋就捅到证件窝里去了呢。

一想到离家前老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李老头急得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羊贩子在一旁直叹气，却也没办法。

牲口市场有自己的规矩，他一个贩羊的可不好插手贩驴的事儿。

刚想转身走，袖口就被一只干枯的手给死死抓住了。

“大爷，您可不能讹上我呀！”

羊贩子心里那叫一个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老老实实贩羊不好吗？非得跳出来，这下好了，被人缠上了吧！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