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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的眼镜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白宁韵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女不傻,情路急转弯小说》,由网络作家“月半的眼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白没有听进去。沉了眸光,在想那时她脚受伤了,他居然今天才知道,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撕开点坚硬的盔甲,她的泪和血,渗了进去,和他的心融在一起。半晌,沈慕白才说。“是她自愿的,谁知这是不是她的苦肉计。”然后,沈慕白又觉得傻子使不出高明的苦肉计,才别扭,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心。“以后,我待她好点就是了。”和她成婚后,相伴几十载呢。总有办法,弥补她受过的那些委屈,羞辱……他这样想。11因为沈慕白娶的是当年恩人,也是尽人皆知的傻子。所以丞相府操办婚事格外低调,只宴请了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成婚当天,宁韵当天也在场。她拼命地朝沈慕白眨眼睛,示意沈慕白跟着她离开。昭告世人。沈慕白真正喜欢的人是她,这样一闹,阮梨...

章节试读

慕白没有听进去。

沉了眸光,在想那时她脚受伤了,他居然今天才知道,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

撕开点坚硬的盔甲,她的泪和血,渗了进去,和他的心融在一起。

半晌,沈慕白才说。

“是她自愿的,谁知这是不是她的苦肉计。”

然后,沈慕白又觉得傻子使不出高明的苦肉计,才别扭,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心。

“以后,我待她好点就是了。”

和她成婚后,相伴几十载呢。

总有办法,弥补她受过的那些委屈,羞辱……

他这样想。

11

因为沈慕白娶的是当年恩人,也是尽人皆知的傻子。

所以丞相府操办婚事格外低调,只宴请了为数不多的亲朋好友。

成婚当天,宁韵当天也在场。

她拼命地朝沈慕白眨眼睛,示意沈慕白跟着她离开。

昭告世人。

沈慕白真正喜欢的人是她,这样一闹,阮梨名声扫地,格外被人耻笑,她才能借机嫁给沈慕白,完成这么多年来的心愿。

可是沈慕白没有跟她走。

直到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阮……阮姑娘,新娘她不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沈慕白身上。

被傻子媳妇抛弃。

他还是头一个。

沈慕白神色平静,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只有指尖捏得泛白。

他在想,丫鬟胡说什么?太可笑了!

谁都可能离开他,除了阮梨!

那个小傻子,他鄙薄厌恶了四年,赶都赶不走……

怎么会不要他,先逃婚了呢?

宁韵却是一喜,唇角的笑,压也压不住。

“既然是这样,慕白,不如今日的婚事就取消了吧!”

沈慕白看她的眼神,如剑穿透。

宁韵

在他看来,全是算计!

他用力将我推开,我摔在地上,对上他冷冰冰、厌憎的眼神。

“傻子!

“我宁可死,也不要再被你救了!

“让你滚,你听明白没有?”

他那么怕水,厌恶雨夜,连嘴唇都白了,看我的眼神却没有半点软化。

我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极是无措。

我……只想对他好,也是错?

雨声变大了,沈慕白无力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抖。

我还是爬了过去,把他紧紧地抱住。

这一回,沈慕白僵硬了许久,我紧张地一直看着他。

沈慕白慢慢抬起手,还是将我抱入怀里。

过了好久,有了我体温的温暖,他终于不发抖了。

他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间,无力又像认命地倚靠着我。

没人知道我的欢喜,心中炸开了烟火。

我傻傻地在想——

就算沈慕白停留在原地,我也可以向他走一百步,终有一天能走到他的身边。

他会不会,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心悦我,没有那么厌恶我?

7

这样的,藏在心底的欢愉,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收养的瘸腿小白猫,笨拙地跳上了沈慕白的书桌。

打翻了他的砚台,也染黑了他读到一半的信笺。

沈慕白发了好大的火,脸色紧绷着。

他让人把猫丢出院子。

以后任何一只猫,也不许出现在他眼前。

我忐忑不安,跪着向他认错。

沈慕白许久一声嗤笑:“如果你不是个傻子,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

“这封信,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你比不上她半分!”沈慕白气笑着打量我。

又摇头,“拿你和她相比,简直是侮辱了她!

“把这些猫都赶出去,不许再让我看见你喂它们!”沈慕白气得不想多看我一眼,作势一脚就要把
仪,他该背着我,进喜堂拜天地。

我隔着盖头,小声问他:“会不会很勉强?我也可以走进去。”

他笑声清越,响在耳边。

“娘子,也不必如此心疼我。”

而后,他的嗓音,低了低,“你不必每一回,先去迁就别人,也可以换成别人来迁就你,宠着你。”

我一下子红了脸,心口发烫。

追逐沈慕白太久,卑微地迁就讨好,竟成了某种刻骨的习惯。

原来,也有人会对我说——

阮梨你不用这么卑微小心,可以换成别人迁就,宠着你!

他蹲下清瘦却如青竹般笔挺的后背,让我伏上去。

“娘子,可以搂住我脖子。”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指尖碰到他脖颈间温热似玉的肌肤,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他走路稍有颠簸,一路走得很稳,将我背入喜堂。

我想,周婶怎么骗人。

他哪算是个瘸子呢?

但想想,若不是他有残缺,身为探花郎也不会这么久没有成婚,才轮上了我这个“傻子”。

我也算是捡了个宝。

我和他是盲婚哑嫁,成婚当日才见了面。

“夫君,叫何名字?”

他脚步停了一下:“名为纪承泽。”

“我叫阮梨。”

他更紧地抱着我,往上托了托:“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拜堂行礼,纪承泽修长的手指,握着我,没有松开过。

不时提醒我注意脚下,不要绊倒。

纪承泽没有双亲。

我们举香,拜了天地山河。

香柱烧到了底端,落下的香灰烫到了手指。

纪承泽一眼就发现了,他没有笑我笨,训斥我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而是,迅疾地握住我的手,放在唇下细细吹着。

他问我:“梨儿,疼不疼?”

他拉着我去井边,用凉水冲洗烫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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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骂你,你就捅他的嘴。

“谁对你不怀好意,你就往下面捅,让他断子绝孙。”

我听得连连点头,全部记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在京都支了一个小摊,卖起了热乎乎的馄饨。

纪承泽给我做的棍子很有用,没有人敢闹事赊账,谁敢仗着多喝了二两黄尿,朝我嚷嚷,我拿出棍子一比划,他们也乖乖地付了账。

跑出远远地议论。

“谁家养出的小娘子,好生泼辣,不要命似的,惹不得!”

我是纪家的小娘子。

纪承泽一手重新给我塑了魂。

春去冬来,一年便这么过去了。

长街上雪漫漫。

冷风刮得紧,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坐下来吃碗馄饨。

偏有一辆华美的马车,在我小摊前停下。

沈慕白拥着狐裘大氅,从上面走下。

他擦去凳子上的雪,安静地等炉子里的馄饨出锅。

没有葱白,少放盐料的馄饨,盛在粗碗里,又放在他面前。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哪怕过去这么久,我还记得他的口味,每一样喜好。

也只是记得而已。

沈慕白盯着那碗馄饨看了好久,冻僵的手指才拿起筷子,僵硬地往嘴里拨。

不过二十来个馄饨,他却吃了好久。

久到他的碗边,又盖上了一层薄雪。

他盯着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倏地落下眼泪。

眼泪泡在汤里,他最后慢慢地吃了下去。

那碗馄饨,是何味道。

唯有他知道。

沈慕白立在马车前,眸光深深地看我许久。

“阮梨,我要走了。”

他鸦青色的发,沾了雪,恍若白了头。

似乎消瘦不少的身形,站在风雪里,像是一缕随时会化去的烟。

我轻轻应了一声。

他将手中的伞,往我移了一分。

“迁谪闽南,距
p>再也不会有人,赤着脚,来不及穿鞋,冲入雨夜,紧紧地抱着他。

用身体护着他,焐热他的灵与肉。

那时候,他用最难听的话赶她走。

心中却泛起难言的放松与喜悦。

他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傻子给的一点“糖”就心动。

靠在阮梨身上,是他雨夜睡过的最沉的一觉。

再也不会有了。

漫长的雨夜,像是又一次溺于水底。

没有人跳下,托着他往上游,不顾性命换他活下去。

哪有人这么傻?

是因为这份恩情太重,重到他没法面对,没法还?

还是因为阮梨看他的眸光太直白,太黏糊,让他每一回都乱了心跳。

总之,他觉得碍眼。

她的好,她的爱,统统碍眼。

似乎只有对她更坏一点,让她伤透了心,才能平衡他心中说不上来的感情。

沈慕白捂着心口。

跪倒下去。

他嘴里吐了血,心口指尖抠得太深,也流出了血。

他像个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病入膏肓,只有阮梨才是他的药……

却被他亲手丢了。

“我是不是对你很坏很坏?坏到你连留我一句,也不愿说。”他躺在地上,对着虚无,问出这句话。

没人回答他。

这一回,是他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沈慕白折腾累了,又睡去。

梦里又是喜堂。

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他看见阮梨穿着红艳的嫁衣,和另一个人拜堂成亲。

他喊没用。

哭也没用。

最后他跪了下去,用头一次次撞那看不见的墙。

直到鲜血直流,她也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剔去了血肉。

原来,被人不屑一顾,这么难过。

原来,阮梨难过了这么久,才决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