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带黑白花猫去祭拜。哦，还有这个……”

短毛猫慢慢缩小到了山羊大小。

在它身后，一只流血的橘猫，一瘸一拐地，朝着调查员走来。

“帮它止血。”

“你等等，”橘猫见短毛猫打算离开，叫喊道：“我也要去！失水桥是我的地盘，我没有把那里守好，才害得两个学生坠入水鬼的海潮。我必须去……把他们带回来！”

“就你？省省吧。”

短毛猫似乎翻了一个白眼，“你先把自己治好。别害得我们又要救人，还要救你。”

说罢，已经变回正常猫咪体型的短毛猫，轻松一跃，就跳上半米高的阳台，从打开的窗户处跳跃下去。

十几米的高度，毫不在乎，轻盈落地。

随后，它朝着校外的方向奔去。

警员们不仅不阻拦，还让其他学生不要靠近。

宿舍里。

调查员也分好工。

“行，我和她去收容所。你们两个带橘猫去治疗。”

“那个学生！”橘猫似乎还是不愿意接受安排的方案。

空手的调查员干脆把橘猫从地上捞起来，“好了，猫猫，先治疗。然后，我们一起去救人。你讨厌那个水鬼，我们也讨厌。咱们厉害一致，这次，准叫它有来无回！”

70

我是被一匹白色的马舔脸舔醒的。

这是什么梦幻经历？

我伸出手，摸了摸白马的脸，对方蹭了蹭我的手，一副很友好的样子。

“女施主，你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一下回忆起之前梦里见到的奇怪家伙。

“啊！你不要过来啊，我才不要死呢！”

我尖叫着，用力抱住了白马的脸，不断后退，试图远离靠近过来的男人。

对方似乎被的尖叫吓到了。

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收回手，不再靠近。

“……女施主，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能跟你们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吗？”

“当然。”悟空说：“你们顺便把她带走。我之前是打算让帮忙寻找返回的道路。不过，现在有了你们，便不再需要她来做这种事了。”

77

我又见到了那个COSER。

导员跟在对方身后，还有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人。

导员靠近并劝说我松开白马的脸。

“……可是，我还在做梦不是吗？”

导员看了一眼那个穿行政夹克的人。

对方走过来，温和而亲切的说：“不是的，这位同学。你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

“现实世界……”我又想起自己溺死的脸，以及……那个男学生的模样，“我在梦里看到了一个男生，他想要让我跟着一起去死。”

“这样啊，确实很危险。像是一场噩梦。让导员陪着你回去，带你去吃点东西。如果还做噩梦，就去看看心理医生。学校里的心理社团会提供帮助的。你可以参加一下他们的活动。”

78

我被导员带走，离开了广场。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人生的意义到此为止的感觉。

我突然转过身，朝着那个COSER大喊：“你要怎么回去？！”

那个COSER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你管了。回去吧。”

我一瞬间感到非常失落。

“走吧。”导员说。

“……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喃喃道。

“这不是咱们能够参与的。走吧，我骑小电驴送你回学校。”

我呆呆地被导员拉走。

坐在电驴上，我抱着导员的腰。

我们行驶过一条条马路，抵达了学校门口。

我站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向那辆车，载我们返回学校的小电驴。

它值多少钱？

我呢……

我感到难以言说的恐慌。

我又值多少钱？

79<
？

我的脚还在疼痛。

但我却只能任凭它疼痛。

书页上，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少年，用文字，写出一些故事。

我甚至不知道这故事是真是假。

“……我拼命地奔跑。我觉得，世界要将我吞噬。可是，其他人都不这么想。家人说，我在逃避学习。老师说，我在逃避责任。同学们……有的笑话我，有的认为我在撒谎。我试图寻找同病相怜的人，但没有人愿意展现脆弱。

“终于，我遇到了一些，他们是跟我一样的。他们与我是同类。太好了，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人那么没用！

“但是……我错了。”

看到这里，上课铃打响了，教室外，不断有学生走进来。

老师也一脸疲惫和烦恼，拿着卷子，端着水杯，一边打电话，试图请假，一边走进教室，站上讲台。

他挂断电话，用力拍拍桌子，“好了，回座位。开始考试！”

我趁着卷子没有发到手里，继续去看小说中的内容。

作者写道：“……他们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具。玩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丢掉了。我的内心，向世界剖开，我以为世界会怜惜我，可是，所有人都朝着我的伤口喷洒盐水。我哭，就说我软弱，我闹，就说我有病。我追逐同类，他们却说，‘我们不一样。你这只是装，我们才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装吗？我是什么东西啊？”

75

我抱着白马的头。

回忆里的画面，定格在卷子从前面的学生递给我的那一瞬间。

“往后传。”

大家疲惫而不想多说。

我也拿过卷子，一边将杂志塞进抽屉，一边头也不回地把卷子单手递向后面。

“往后传。”

我听到当时的自己，这么说。

76

悟空见到沙师弟后，听说了女学生醒来的事情。

一旁的联络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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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位施主。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你现在醒了，也该分清现实。你再好好看看周围。我们不靠近你。师父，走，我们离她远点。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

“就是啊，师父，咱们离远点儿。沙师弟，你去把大师兄找回来。就说，他带回来的女施主醒了。他们两个肯定认识。师父这边有我呢。”

71

见鬼了，我在现实世界见到了西游记里的角色。

不……一定是cosplay！

哇，现在的COSER都这么入戏吗？

72

好吧，我只是想要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太可怕了……

那个男生的脸，还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回闪。

奇怪了，又不是我弄死他的……为什么跟个怨灵一样，不愿意放过我啊？

73

我抱着有些局促的白马，脑子里陷入了无尽的思考。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最近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我不停回忆，希望通过这种回忆，令那个男生的脸不再出现。

我回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跟着那个孙悟空的COSER飞去了失水桥！

……救命，如果那家伙会飞，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算了，不要想。

现在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这个现在也不重要！

我，我，对，我……我跟着那个COSER去了失水桥，我又掉下去了。

又……

哦，对，我之前还跟那个COSER去过一次失水桥。

对，那座桥，我去过两次……

不，不对，我去过……三次！

我自己，还去，拍过一次照片！

是的，我去拍照片。

然后……


57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好像整个在睡觉中融化了一样，现在重新慢慢拼凑起来，感觉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

宿舍的房间里十分昏暗。

我坐起身，看着窗外，那里一片漆黑，像是无月的夜。

“喵……”

我听到猫咪的叫声，转过头，发现身旁趴着一只满身是血的小猫咪。

“呀！”我吓了一跳，发出惊叫。

“喵？”

又是一声猫叫。

我看过去，发现对方正蹲在舍友的床上，此刻，警惕地注视着我的情况。

我害怕吓到它，赶忙说：“咪咪，咪咪不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从那只猫咪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无语。

那猫咪抖了一下耳朵，转过身，尾巴甩了甩，变成背对我的姿态，面对宿舍的大门。

我看了一眼大门。

“……那，那是什么？！”

在门口，宿舍门大开着，一滩黑漆漆的污泥，正蠕动着，试图铺满整个走廊的地面。

“喵呜~！”

又是一声猫叫。

我闻声望去，发现宿舍的地面上，有三只猫咪，还有一条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的金毛。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狗看上去，毛色灰的发白。

我有一瞬间的心痛。

“它死了吗……”我下意识问道。

“喵……”

像是安慰我一般，我身旁的那只，还在流血的猫咪，小声的叫道。

58

警方来的很快，在学生困惑的注视下，警戒线把女生宿舍楼团团围住。

校学生会的干部们，站在附近拦截学生，告诉大家不要来这边食堂和澡堂了，去另一个校区。

有些学生表示不满。

校学生会干部找来附近的警员，解释说明问题，这才把想要骂人的学生劝住。

封禁区确定完毕后，调查员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