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得面目全非的照片，再往前是一个老式火盆，火盆里正在烧着烂照片，黑烟白烟袅袅往上飘。

我看清楚了，那些都是人渣爹的照片。

我震惊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悄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我望着母亲房间的方向，脑中思绪纷杂，一会儿是她为了人渣爹掌掴我，与我争吵的样子，一会儿是她面无表情一下一下捅烂照片的样子。

我对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有些回不过神来，迟疑了一会儿，打开了家里的监控视频。

6.

母亲刚带人渣爹回来老家的时候，我担心我不在她身边，她被老混蛋欺负了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受着，所以我找了师傅上门帮忙安装监控，以便我在外地能时刻关注到母亲。

当然，人渣爹怎么可能愿意我监视他，所以我是趁着他们去医院做检查的空档悄悄装的，选得还是隐形摄像头。

监控刚装的半个月里，我几乎一有时间就看监控，不出意外，每次都被气得半死：

母亲给人渣爹做了他喜欢的茴香饺子，一转头就被他掀翻在地；

母亲给人渣爹擦洗身体，他明明都感觉不到，还逮着母亲一个劲儿地骂她手重手粗；

母亲给人渣爹放电视解闷，他也不看，就一个劲儿折腾母亲来回换台；

。。。。。。

后来我见人渣爹只能动动嘴，偶尔掀翻个吃的，伤不了母亲分毫，再加上劝母亲劝得焦心，也就不再看他们相处。

只在有时间的时候看看厨房和客厅里的母亲，见她好好的就行。

我打开了卧室的监控视频，从我放弃的那天看起，直到第一次异样出现时，我的眸光闪了闪。

我看着日期，想起来似乎从日期显示的那段时日起，再没有老家的人打电话过来让我劝说母亲。

x月3日，早。

人渣爹打掉了母亲手里的碗，粥撒了一地，于是母亲整整三天都没有再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