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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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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些都疑点。村里人各有各的想法,但是大家都不明说,谁去管别人家的事呢?那时候都穷,一个村都没有一个电话,就是报案也得本人去政府,谁会去?

二河大娘死的时候杨二河也在家,海霞也在家,农药也有气味,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吧。海霞家在村北头最后一排,他们家的人鲜少与前街的人走动往来,我们都没有去她家找她玩过。那天我和张静去她家看热闹,说热闹感觉很生硬,那该说看什么呢?我当时的心智也就只能是看热闹的。二河大娘已经入了棺,棺木黑色的,架在两条凳子上停在院子中间,院子里很多大人,海霞穿的是重孝,一身麻布围在身上。那天也看到了她姐姐海艳,她姐姐比她漂亮些,头发不炸但也不柔顺,海艳穿了件深蓝色的毛衣,头上围了个孝帽,她真的很好看,她冷冰冰的看着旁人,没哭也不跟人说话。海霞呆呆的站在她姐旁边,眼睛哭的有些肿,她的帽子把头发压住,显得头没有平日那么大,她的背依然伸不直,她没她姐姐好看。

二河大娘入土不久,海霞嫁人,她的对象是她妈妈还活着的时候都订下的,听说个子不低,长的不好看,兄弟三个中的老大。

日子总被新鲜事儿更新迭代,人们再没有闲功夫谈论海霞妈妈的死因,当然,那些过度的的解读里有真有假,比较八卦的的人说杨二河祸害了海霞,被海霞妈知道了才喝农药的。这事儿无从说起,当事人不说谁都不知真假。

海霞不算漂亮也不是勇敢的人,我曾觉得她运气很好,有个对她特别好的继父,好多年前,在人们拿我与她相提并论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比她点儿背些,事实呢,我们的运气都不好,我们的妈妈被命运捉弄过,找的男人都很差劲,然后勇敢的逃离。

再换一个看似比前任优越些的男人,日子依然磕磕碰碰的,始终都没过成想要的生活,也许怪那个时代,那个时代对人太过残酷。

我很少在外人面前说我的爸爸如何如何,但是妈妈会说,说爸爸从来没招过我一指头,更别说打我骂我了。我也会捧场的说我爸
是用两个绿豆在耳廓两边用力来回挤压,把耳廓压到薄薄一层,像层纸一样薄的时候,用被火烧过的针穿上浸了芝麻油的粗线,像缝衣服似的一针穿过,耳洞就算完成了。翠萍奶奶笑着问我俩疼不疼,我擦着泪水笑着说不疼。大人说不疼就不疼。那会儿,我还在想海霞肯定没我勇敢,她都不敢扎耳洞。至今为止,我的耳洞都没有怎么实用过,我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吃饱饭穿暖衣就行了。我常常想少时的孩子总羡慕别人哪哪好,别人有的都是好的。

在问刘坤的前两天,也就是我看完书的第二天,我跟闺蜜张静打了个语音,也曾婉转的向她问起海霞的情况,看似冠冕堂皇的询答,其实心里也清楚,有些话自己不大好主动说岀来。

张静也很聪明,她没有直接的说海霞什么,只是一句——海霞是不是带过来的。我便清楚她没有忘掉什么,我也假模假式的说——应该是吧,虚伪又客套的结束了通话。因为在是非之事上吃过哑巴亏,我变的小心翼翼,除非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我才会发发自肺腑的说三道四。

张坤比我们大三四岁,人也实在,问他也没问岀个所以然来,他说的情况跟我知道的都大差不差,海霞嫁到紧挨着的李庄,但是从来没见过。说她还有个姐姐叫海艳,嫁到不远的寺前里,也没见过人。

其实我想再问他些什么,关于海霞有几个孩子,在婆家是否幸福,发现他也不一定知道就没再后话。海霞结婚二十几年了吧,孩子应该也不小了吧。好像是她妈妈过世之后她就结婚了,说起来二十几年了。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张庄村某天的新闻是杨大海家弄来了个小妮儿,杨大海是海霞的堂伯父,都住后街。听说那女孩儿是云南那边的,说话蛮蛮的听不懂。

那会儿我已不再是村里的小蛮子了,我和小伙伴们说同样地道的豫东方言,也没人再笑王红丫说话叽里呱啦的听不懂了。

那两天我和翠萍,张静几个扎堆的往杨大海家院里跑,去看被买来的新媳妇,那个小姑娘十五六岁,长的又黑又瘦,脸上
很好,让我上学劝我上学。

很多年以后,我外嫁他乡,婚后回家看见爸爸对小侄女满是宠溺,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是真情实意,他不再瞪眼睛,说话也不那么刻薄,那一刻,我也才懂得血浓于水的意义。

比起海霞,我也算是幸运的,说起她,我总想找人问问她的头发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会是黄黄的一大把,捆都捆不好的炸开在挺不直的背上吗?

刘坤说,不知道她啥样子了,都想不起来了。

妈妈说,她从来没有回过娘家。对哦,娘家,有娘才是家吧。

又到起雾的季节,某个清晨,那个在门口梳头发的女生应该也是儿女双全的大婶了吧。

耐劳,既会织毛衣又会绣枕头。我的妈妈信的菩萨还会保佑我们平安。好小的时候,我还会去别人家看他家的菩萨和我们家的是不是一个样子。对比起来,海霞的妈妈比我妈妈差太多了。不过,海霞爸爸的杨二河跟二河大娘不吵架打架,那倒令我羡慕,我更羡慕的是二河大爷对海霞很好,比亲生的孩子都好,常常在临近年尾的时候,在冬夜的八九点,二河大爷被海霞挽着,穿过z字形胡同从后街走到前街,来到我爷爷家的小卖部里挑挑选选,全是让人眼馋的下酒菜,那时候我常常在爷爷家逗留,有时能多少混上些炒瓜子和炒花生啥的,我爸爸不给钱也没有二河大爷大方。我也从来没有在爸爸面前亲切的撒过娇要过钱买吃的玩的,爸爸一直冷冷的,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的妈妈胜过海霞妈妈,自己的爸爸又被二河大爷碾压着。

事隔二十多年,我依然记得二河大爷个子不高,海霞跟他差不多高,他每次岀来都带个有帽檐的皮帽,脖子上围条深蓝色的围巾,他穿一件短款的皮衣,皮衣的领子是翻毛领的,他还得配上一双军用的大头皮鞋,鞋子打理的很干净,他不像村里的大多人,他像城里人似的洋气又深沉。

二河大爷有个手艺,村里谁家办事他会去掌个勺啥的,有时也会被外村人请岀去主厨,他家从不缺好吃的,所以海霞比我们享福些,我们还在美滋滋冷馒头粘酱的时候,海霞家鸡蛋炒韭茶都吃腻了。我们晚上看着黑白电视上的好吃的解馋时,海霞爸带着她耀武扬威的点啥买啥,那会儿村里大多家都会养狗,养狗是为了看家,男人们一岀正月都得岀去找活干,家里养个狗有个响动也能惊动点四邻,给留守的老婆孩子壮壮胆。

二河大爷每每路过z字胡同,那条路上的狗叫声都是此起彼落的叫上两遍,来时一遍回时再一遍,我常常在馋嘴的睡不着的夜里羡慕甚至嫉妒着海霞,有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你爸爸有钱吗?我那会儿巴不得谁家的狗岀来撵他们,吓你他俩屁滚尿流。他们两父女亲亲热热的样子是我没有的,也是我眼馋的。

初中
一年级的时候,要上早自习,每天天不亮要去三里外的乡初中,我比张静他们上学早些,等我上初中的时候只能跟比我大的学生一起。平日跟同村的何花姐姐结伴最多。

后来的某个星期天,何花的妈妈让我明天不要喊她了,说不让何花再读书了,那是一个星期的早上,我没有等到何花,也没敢敲她家的头门,只好一个人去学校。

冬天的早上好冷,麦苗上霜很厚重,地里风声很大,风从河道的桥洞下穿过,声音转了几个节,听着很吓人,平日我和何花姐同去学校不觉的害怕,她不读的那天,也不敢跟爸爸妈妈说送我去学校的事情,我拖拖拉拉的往学校走,必经之路有座旱桥,桥不大,桥洞下面常年黑呼呼,平常我们给这小桥脑补过好多鬼怪神兽,反正都是捡最吓人的说。

那天,天很暗,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没听到前后的任何声音,胆小的我怎么都不敢过那个桥,生怕走到中间被什么拉到桥下面吃掉。我就静静的趴在麦田里,伸着脑袋往桥洞下悄悄张望,竖着耳朵听桥下的任何动静,反正过了蛮久,直到没有任何异响才敢拔腿就跑,我记得,那天我打破往日的任何记录,一口气没停的跑到1.6班教室。那些我认为会追着我的妖魔鬼怪全被我甩的远远的。

那会儿我想,如果我的爸爸送我上学,我该多幸福啊!不过,我都没说,我不喜欢说大人不爱听的,我都说他们喜欢听的话,比如我做了饭,我涮了锅,我干了什么和什么。。。那时候,我顶羡慕那个背都没我直的海霞姐有个好爸爸。

6月份雨水多,上早课的时候没带伞,中午放学雨下的特别大,爸爸给我送伞,他在镇南头的一个路口等我,给我带了双胶鞋和一把蓝色的伞。他看见我时喊我,语气冰冷,我以前总觉得他在瞪我,在审视我,以至我从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好多,那时候我就学会了怎么讨好别人,用恭维的话夸别人好看,夸别人笑的好听,连别人嚼麻花的声音都比我清脆。我用抽劣的赞美硬生生的去夸大人,我想,她们应该会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