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我死后也能在这里安眠。

5

我知道我的状态不是很好。

当见到左尧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对他倾诉我的爱意。

“左尧，我先跟你说一些话……”

左尧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

“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结束以后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

这是左尧第一次邀请我做他的女伴。

我很激动，感觉整个人一半处于火热之中，另一半又在极寒。

到了晚上，我挽着左尧的手走进了宴会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我和左尧身上，我觉得我们像一对走进婚姻殿堂的新人在接受众人的祝福。

挽着左尧手臂的手加大了力气。

左尧凑近我的耳边。

“你抓疼我了。”

“对不起！”

我一听，下意识松开了手，左尧却将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不让我拿开。

“没关系，我愿意的。”

我抬头看他，他回看我，好像在问我“怎么了”。

我低眉抿唇微笑，心中满是甜蜜。

“阿尧！”

一个女生闯了进来。

左尧甚至没有回头，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

我好像跟其他人一样变成了看客。

女生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左尧去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擦去了她的泪水，将她拥入了怀中。

他们多般配啊。

我看着她的脸，想找出我们之间相似的地方。

眉眼之间的确有点像，我竟觉得有些眼熟。

我这个替代品要被抛弃了。

我看着大厅正门，又望望自己的脚下。

这条路太短，我们甚至都没有走完。

从天堂到地狱也只要一瞬间。

“砰砰砰！”

“啊！”

枪声猛地将我的意识拉了
回来，惊起我全身所有感官。

多年的训练的本能反应，我找好了掩体，拿出绑在腿上的手枪。

我观察着周围情况，人们尖叫着四处逃散，有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冒着危险把一些人拖到沙发桌子后面躲着，希望他们能多撑一会儿。

在一个角落里面，我找到了左尧。

那女生躲在左尧的怀里，左尧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那女生的身上，搂着安慰她。

这个时候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我蹲下问左尧，同时警惕着周围。

“现在怎么办？”

“付晟就在附近，他听到枪声很快就会带人过来，我们坚持一下。”

外面又传来了枪声，还伴随着重物坠地的巨响。

灯坏了！四周黑了下去。

“阿尧！”

左尧怀里的女子瑟瑟发抖，嘴里叫着左尧的名字。

“没事没事，别害怕，我在这，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看着他们眼眶发酸。

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因为那群人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我紧紧握住手里的枪，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冲出去。

突然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枪声。

我和左尧对视了一眼。

我和他同时冲了出去，解决了往我们这边过来的人，然后顺势打出去，跟带人进来的付晟会合。

“老大，赶紧走，这些人可能还有后手。”

左尧带着她走了。

6

黑夜重新恢复了宁静，战斗结束了。

四周亮了起来。

付晟他们在大厅收拾残局。

对方差不多都被灭口了，剩下没死也多半残了。

我倚靠一旁喘口气。

付晟过来了。

“想不到你身手这么好。”

“没拖你们后腿就好。”我说道。

手下的人过来问付晟活着的人怎么办。

“带回
着眉眼，手指间夹着雪茄。

他拿起烟抽了一口，仰起头往空中漫不经心地吐出烟雾，他的喉结露了出来，随着吐烟的动作上下滚动。

一瞬间，我被他蛊惑了。

那股烟，我现在知道了它是什么味道。

我从床上下来，有点腿软，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走到了他的身边。

“来一根？”

我不会抽烟，但还是接了过来。

我学着他吸了一口，下一秒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会抽不用逞强。”

我笑了一下，把烟拿在手上把玩不再抽它。

“左先生，认识一下，我叫周遂，万事遂意的遂。”

左尧似乎并不意外我知道他的身份。

美色误人，直接跟人走了。

从人床上下来，总得弄清楚睡的人是谁。

没想到是左尧，在东南亚黑白通吃，所有来这里办事的人都绕不过他。

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刚到这就跟他有了关系。

至于我的真实身份，左尧想知道有的是方法。

2

“父亲，我知道，我没有露面，他们就会一直提心吊胆，自乱阵脚，到时候不攻自破，倒省了我们许多事。”

“我早就暗中派人调查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告知您。”

我挂了电话，坐到左尧身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你真有趣。”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手抚上了自己的膝盖，按了按。

下一秒，我突然靠近他，想吻上他的唇。

左尧向后微仰。

“适可而止。”

我没有立马退开，这么近的距离，我能闻到围绕在我们之间甜腻的酒香。

我感觉到左尧有点不耐烦了，识趣地起开，欲盖弥彰地又喝了一口酒。

“你是怎么做到既生疏又老成的。”

我苦涩一笑，很快掩饰过去了。

好像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要办好这件事，所谓的问题不过是陈家人的内斗，而我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他的认可，我只想要我自己。

3

我坐在茶馆靠窗的一角，稍稍藏着点自己，静静地注视着马路对面的左尧。

他戴着帽子，穿着打扮与平常多有不同，他可能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有一个小孩跑过来，不小心摔倒了。

左尧把小孩子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两个人竟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起来，直到那孩子的父母过来。

左尧目送一家三口离开，转过身看向马路另一边，他看见了我。

我举起茶杯向他示意，然后盯着他把这杯茶饮尽。

我托着腮，看着左尧走了进来。

“左老板，我请你喝茶。”

他坐在了我的对面。

“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

我含笑：“我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这市井风味有时最能抚慰人心。”

这时茶馆老板阿莱走了进来。

“老板，快把你们这最好的茶拿出来，今天我请客。”

茶馆老板没说话，反倒笑话左尧。

“你让人请你喝我这儿的茶，我看你真是渴了。”

我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

“你们认识？”

茶馆老板坐了下来。

“岁岁，你别理他，我这儿的茶他只怕都喝腻了，真要请，也该他请你才对。”

我抿唇而笑。

左尧不接这一茬：“岁岁？你叫得倒是亲切。”

“对啊，我跟岁岁现在是好朋友。”

左尧不说话了。

阿莱看看我，又看看左尧：“你俩又是怎么认识的？你别头脑不清醒，把岁岁当成别的什么人。”

听到这话，我端起茶杯低
头抿了一口。

我能感觉到左尧在看着我。

“阿莱哥，如果我要是追他，你觉得我有多大概率能追到呢？”

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

“你追他干吗，他就是个闷骚，追他可费劲了。岁岁，咱听话，多爱自己，不去碰这个老冰棍。”

“阿莱哥，你这话说迟了，我现在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

“哎呀你这么说的话，遭殃的可就变成了某人了。”

我和阿莱一唱一和，左尧有些坐不住，一个人去了楼上。

阿莱顺势坐到了我对面。

我问阿莱。

“他经常会自己一个人出来吗？”

阿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喝，就把茶杯拿在手里。

“应该吧，不过就算他单独出来了，我也不一定能知道，这次是我们误打误撞碰上了。”

“他呢，一个人出来就是移动的活靶，但是……”

我接过阿莱的话。

“但是他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阿莱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

“他身上的责任那么大，压力肯定不小。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待着，反而能放松一下。”

“谁说不是呢，不过就算他一个人出去了，以他的身手，别人想弄他，也得自己掂量掂量。”

我端坐起来，问阿莱。

“我跟他心里的那个人真的很像吗？”

阿莱听了也变得正经起来。

“像，也不像。”

“更多的是形似，可真的相处下来就会发现除了眉眼之间相像之外，你们完全不一样。”

“神不似足以让人忽略那一点点的形似。”

听了阿莱的话，我顿时充满了信心。

“你喜欢他什么啊？他那个人闷骚，什么事情都藏心里，你跟他相处不累吗？”

阿莱这话让我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左尧的相处，我陷入沉思。

“我觉得和他相处很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