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不跟她断要跟我断了是吧！”

“您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跟你断了，我这不是替您着想吗，她在你面前晃悠你又生气，生气多伤身，我和她又不可能分开，干脆就别见，少给您添堵。”

“你铁了心的要和她在一起是吧。”

“您时不时就去吓她，她动不动就跟我提分手，人真的跑了怎么办。”

“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就这点胆量？”，陈捷质问。

“您那个气场就够唬人了，李莎还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怕您是正常的，我现在不也怕您。”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等你父亲回来，你跟他谈。”

“我和他谈也是同样的说辞，我要结婚了。”

陈捷听他说结婚两个字突然激动的拍桌子，“你真是反了你了，现在是通知我对吗，是不是没人能管你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尊重您了，从您知道起就去画廊打击她，她怕您让着您，不敢顶嘴，每次您去了，她回来就跟我提分手，我不知道她怎么就不入您的眼了，您都没有了解过她。”

陈捷听他这样说更气愤了，“家世这一项她就入不了我的眼，谈恋爱我可以由着你，结婚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你以为你爸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容易？没有你姥爷和你爷爷他一辈子都在地方。”

“我没有父亲如此大的抱负，工作差不多就得了。父亲上面的位置也不多了，超越他比较困难。”杨柏裎打着哈哈。

“为了和她在一起，这种话也说了是吧，你父亲听见要被你气死，你走吧，我头疼。”

杨柏裎站起来扣好西装扣，“等父亲回来，我带她来家里吃个饭。”

陈捷听他这意思是打算坚持到底了，儿子大了，说也说不听了，
裎，用眼神问他怎么办。

这时，助理带着何冕进来了，何冕是有名的邢辩律师，派出所的民警自然知道这号人物，不禁打量起了这几人，小小的一个打架斗殴居然惊动了何冕。

杨柏裎上前握手，“不好意思，何律师，凌晨打扰您。”

何冕也什么客气，“柏裎，说这些就见外了，方便问一下和你什么关系吗？”

杨柏裎叫我，我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这是何叔叔”，我称呼了一句何叔叔。

他搂着我的肩膀，“这是我的女朋友，李莎。”

何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再开口已是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你好，李莎，柏裎还是第一次介绍女朋友给我认识，今天时机不对，下次有机会好好认识一下，我算是看着柏裎长大的。”

李莎听他说这话突然有点紧张，本来以为是一个普通律师，没想到和他家里是有关系的。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他也很有颜色的转移话题，“方便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指了指徐韵冉，我连连点头，“方便的，方便的，只是当事人睡着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警察适时的走上前，“和当事人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

“进来吧，给你们看监控”

警察最后给出结论，怎么定性怎么追责要看被害人的伤势和态度。

杨柏裎已经派人去医院守着了，正在缝针，头上豁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淋淋。

在派出所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徐韵冉终于清醒了过来，和徐韵冉一起的男生叫袁昊，他也问完话从审讯室出来。

走到大堂看到那么多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开始后怕了。问警察被他爆头的人怎么



他把我抱到他腿上，“我不想跟你承诺我们一定结婚，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我是认真和你谈恋爱的，我觉得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如此好哄的一个人。

自从我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知道他家里不满意我，我的心态确实有变化，我们任何不和谐我都会多想，后面两年他更忙了，一个月要飞20天。

在一起的时候越久我陷的越深，陷的越深我越会胡思乱想。

看不见希望的时候我就会提分手，多数时候他会觉得我是发小脾气，责怪他忙工作。

他大都一笑了之，给我送礼物，或者在长时间的出差后抽一天时间陪我。

我很好哄，或者说我舍不得了断，就算跨不进他家的门槛，就算我觉得他最后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我还是和他拉扯了那么些年。

王文兮跟我说过，怀个孩子，看她妈还能把我赶出来吗？这太拙劣了，我不想我们的感情最后变成算计和猜疑。

有一次在画廊的厕所，我听见两名艺术总监在讨论我。

“最厉害的还是李莎，年纪不大，把杨柏裎拿捏的死死的，杨夫人来画廊下马威都没分。”

“这个是真厉害，一般人没这道行。”

“杨夫人时不时来一句就要点她，我看她每次都面无表情，好像杨柏裎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人家这才是真聪明，当你是空气，婆婆又怎么样，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杨夫人再看不上她，杨柏裎喜欢啊。”

“你说她能嫁进去吗？”

“她现在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嫁进去吗，虽然

杨柏裎奶奶姓文，名遐迩，非常美的名字，是那个年代的大小姐，经历了战乱，逃亡，和家人走散。遇到了从贫困地区出来参军的杨柏裎的爷爷杨敬华。

文遐迩一直跟随他打仗，是战地护士，是战区孩子们的国文老师。

杨敬华是个大老粗，两个人生活习惯，文化程度天差地别，杨敬华不识字，报纸电报都是文遐迩读给他听。

文遐迩嫌弃过他没受过教育，同时也依附他在战争时代有一方安宁。文遐迩随军流过产，一直没再怀上。

文遐迩为了这事看遍了名医，杨敬华安慰她，没有就没有了，我们俩人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还能携手相伴到老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其他事就不要强求了。

文遐迩流了一晚上的泪想通了，自己短短的几十年经历过繁荣奢靡的生活，也过过吃不饱的日子，瞧见了父母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也跟随杨敬华四处打战九死一生，能平安活到和平年代实属不易，确实不能要求更多。

可能是放下了，压力也放下了，转年就怀孕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杨柏裎的父亲。经此一事，文遐迩心态更是超凡脱俗。命中有时终须有，凡事强求不得。但是自己儿媳妇的想法她也是理解的。

文遐迩是知道李莎的，陈捷在她面前提过几次，始终是不满意的，孙媳妇的事本该由儿媳妇插手，她自觉没有立场管太多。

杨柏裎上周突然回家说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她知道他是想定下来了，她是赞成的，小姑娘家世清白，人长得好看，除了家世差了些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肯定是在陈捷那里碰了壁，求到他们老两口这里来了。陈捷是他们俩看着长大的，又亲上加亲成了儿媳妇，自然是偏袒儿媳妇的。

杨柏裎还记得杨敬华问他，“考虑清楚了，真的要结婚？”

p>
杨柏裎站在他书桌前恭敬回道，“考虑清楚了，谈了那么多年，不结婚说的过去吗。”

“你母亲不同意你也不要怪她，她的想法没有错，你找一个家世相当的，你的路宽很多，你现在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好处，从出生到现在都是顺境，逆境的时候你就懂了啊”，杨敬华说完这段话把毛笔放下，端详他的表情。

“为了可能发生的逆境我就要放弃我的婚姻吗”，杨柏裎语气很坚定。

“人也不可能一直站在高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母亲的工作我来做。”

杨柏裎十分感激，“谢谢爷爷，下周我带回来，您掌掌眼。”

“虽然人没见过，该了解的我都已经了解了，人倒是不错的。”

我不知道他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我臆想的他的爷爷奶奶会刁难的事情都没发生。

文遐迩拿出玉镯给我带上，晶莹剔透，种水细腻，微微沁凉。一看就是好东西。我想推辞。她握紧我的手，“带上了就没有取下来的道理，这是一对，还有一支在柏裎母亲那里，我当姑娘的时候从祖母那里得的，打仗前家境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后面逃难，掉的掉，碎的碎了，这对镯子倒是一直留着，再苦再难也没有变卖。”

我听着有些心惊，这镯子戴着有些烫手，杨柏裎看出我有些不自在，揽住我的肩膀打圆场，“奶奶给你就收着，奶奶好东西多的是，以后经常带你回来吃饭。”

文遐迩听他说这话直骂他混小子。

回去是杨柏裎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透过月光细细的瞧着镯子，在月光下更显透净，白而温润。

杨柏裎瞧着我痴迷的样子，“又那么喜欢吗？”

“虽然我不识货，也觉得这个肯定是好东西，拿着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