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卑陆老可汗的其他类型小说《遥相望卑陆老可汗小说》,由网络作家“章是多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的背上路过。“公主殿下,你是来救我的么!”他的手抓在栏杆上,露出一节手腕,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我看着他,披头散发,上面还有不明污垢,结成了一团一团。脸颊消瘦,眼睛浑浊,嘴唇开裂。“云扬,我向父皇求情,救你出来,你做我的面首可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又被很快的掩盖。“好,好,殿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好。”“我只想永远留在您身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点头应下,转身离开。17云扬行刑的日子在十天后,闹市中。我提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在窗边,看处刑的景象。其实不太好看,过于血腥了,下面的百姓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他们不认识这些卑陆人,却有在边境的亲戚。云扬作为可汗,压轴出场。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悔恨、怨愤。不停的扫视着人群,想从...
“公主殿下,你是来救我的么!”
他的手抓在栏杆上,露出一节手腕,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
我看着他,披头散发,上面还有不明污垢,结成了一团一团。
脸颊消瘦,眼睛浑浊,嘴唇开裂。
“云扬,我向父皇求情,救你出来,你做我的面首可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又被很快的掩盖。
“好,好,殿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好。”
“我只想永远留在您身边。”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17
云扬行刑的日子在十天后,闹市中。
我提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坐在窗边,看处刑的景象。
其实不太好看,过于血腥了,下面的百姓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们不认识这些卑陆人,却有在边境的亲戚。
云扬作为可汗,压轴出场。
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悔恨、怨愤。
不停的扫视着人群,想从中找出一些异动的迹象。
“不要!不要!”
“我是公主的面首!”
“公主会来救我,不要杀我!”
“你们要是杀了我,就不怕公主的责罚吗!”
云扬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嘴里重复的说着公主、救我之类的话。
但没有人会相信,众人的眼里全是鄙夷。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卑陆可汗!”
“我是可汗,公主是我的可敦。”
“你们谁敢动我!”
拓跋颜月作为云扬的可敦,排在倒数第二位行刑。
轮到拓跋颜月的时候,云扬以为刽子手是来抓他的。
他用头上的枷锁,将拓跋颜月顶了出去。
“先杀她,先杀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云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耳鬓厮磨。
我被紧紧得按在他的怀中,就像要将我融入他的身体一样,不愿松手。
“等到事成之后,我会娶你当我的可敦。”
“永宁,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云扬将头埋在我的肩窝,低低地说道。
我与他肌肤相亲,耳边传来的心跳声振聋发聩。
“好。”
-
第二日醒来他已没了踪迹,我似梦似醒,沉溺在昨日的温情之中,从早到晚嘴角都是翘起的,幻想着同云扬日后的生活。
“公主今日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么?”春风忍不住问道。
陪我嫁来的嬷嬷也替我开心:“有许久没见公主这样笑过了。”
我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悦昭告天下,脱口而出道:“我要嫁给云扬了!”
我嫁来卑陆,只带了三人,嬷嬷看我从小长大,丫鬟春风与我情同姐妹。
只有梨花,早就背叛了我,勾搭上了老可汗,当了阏氏。
我不怪她,只是不再同她来往。
我向来跟嬷嬷和春风无话不说,嬷嬷听了我的话,跑过来将我的嘴紧紧捂住。
她的手因为卑陆干燥的天气变得格外干枯,磨得我的脸生疼。
“公主殿下!您是可汗的阏氏!”她被我的话惊的额角冒冷汗,厉色地提醒道。
“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老奴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嬷嬷的脸色严肃,她向来对我管得严。
我撇撇嘴不再说话。
我怀揣着新妇的喜悦,再见到云扬的时候。
老可汗身死,我被春风告发下毒。
众人围着他要他严惩,他看着我,眼里晦暗不明。
最后只是丢下一句:“此事交由左贤王处置。”
我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拭去,隐约看见远处有人靠近。
当日左贤王将我带走,严刑逼供,想从我口中听到。
——我做的一切都是大虞国的指示。
“我做错了事,自然会留在这里领我该有的罚。”我像是被抽干了气力,说得很轻。
“你大不必担心我逃跑。”
我不想再给我的父兄、以及大虞的子民添麻烦了。
云扬没有再问,只是走到我的身边,放下一瓶伤药。
我心头的期待抬起又放下,最后归于沉默。
他平日里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我,如今倒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3
云扬还没走,又有人掀开宫帐走了进来。
这宫帐如今像是京城里的花楼,他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来人是云扬的青梅竹马,他的可敦,拓跋颜月。
“你怎么来了!”
云扬立刻与我拉开了距离,站起身来,去迎她。
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生怕他的妻子误会。
恨不得将我撇得干干净净。
我从没见过云扬如此紧张,他素来成算在心,总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冰冷质问的话,让拓跋颜月一下顿在了原地。
她咬住下唇,倔强地道:“你来得,我来不得么?”。
云扬站到了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小心翼翼。
他生怕小青梅误会,连忙解释:“月月,我不是这个意思,国内近来有些动荡,我怕你遇到危险。”
月月,多么亲密的称呼。
而我为云扬做了那么多,他还是只会叫我的封号“永宁”。
他知道我的名字么?我不确定。
又或者“永宁”这个封号,比我本身要重要得多。
我心中酸涩,喉咙的水分被调用到了别处,连想要发出声音都像被沙砾磨砺一般生疼。
想要站起来,却被她伸手按住了。
“不必,左右也是将死之人了。”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
云扬的嘴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心中一涩,表情难看
。
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拓跋可敦是来看我笑话?”
“是,也不是。”
“我听让说公主对云扬多有照顾,特意来替云扬言谢。”
替他言谢,我将这几个字反复在心中咀嚼。
这分明是我的宫帐,我却成了外人。
“不必。”
拓跋颜月离去前留下一瓶伤药。
云扬落在后面,跟我说了一句。
“月月天真烂漫,与你大不相同,她是无意的,你不要怪她。”
我跟嬷嬷笑道:“这两人不愧是青梅竹马,做事习惯都如此相似。”
嬷嬷只是心疼的看着我,我不解,看向铜镜,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4
今日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想起了我刚来卑陆的那个冬天。
当时天气渐凉,大漠孤烟,纷纷飞雪。
云扬的身体也跟着虚弱起来,整日面色苍白。
严重时手足麻木,心悸怔忡。
我心疼他,将从宫中带来的暖炉、瑞碳都送去了他那里。
那也是我过过最冷的一个冬天。
但他仍终日不见好转。
我为他请来了神医,神医告诉我,他是先天不足,只有一种药能治。
那药,就叫续断。
那是一种只长在雪山之巅的药,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我在御书房的书上看到过。
除我之外,无人能识得,我便自己去寻。
那山有千米高,人迹罕至,白骨露野。
我偷偷的一去就是半月,没有告诉任何人。嬷嬷四处寻我不见,自责地直扇自己巴掌。
差点发丧到大虞。
我回来后,把续断给了云扬,转头便晕倒了。
他整日整日的照顾我,衣不解带,眼里满是心疼。
那时我傻傻的,以为那是爱。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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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的话笑得放肆,又遭到了更严重的毒打。
暗狱中我唯一的希望是云扬,
云扬说事成之后娶我,
他说要我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还说,于他而言,我最重要的人。
为何远处的花轿上坐的不是我,最重要的人却弃之如敝履。
我从暗狱被转移到羊圈,终于从美梦中醒来,明白一切不过是谎言。
权利和欲望会掩埋爱存在过的痕迹。
直到一切了无踪影。
我在羊圈苟延残喘,再过十日,就是老可汗下葬的日子。
也是我的死期。
2
我被重新带回了宫帐之中。
按照漠北的传统,老可汗的灵柩需要在每位大妇的宫帐中停留一日。
以供诸王、公主祭祀瞻仰。
春风成了新可汗的阏氏,我出事前托苏和可敦帮我护住了只有嬷嬷。
我嫁来卑陆却不跟她争可敦的位子,她欠我一个人情。
我回到宫帐后,嬷嬷也回到我的身边。
“嬷嬷,十日后会有人来,你跟着他们走吧。”我躺在床上,轻声说道。
嬷嬷为我涂药的手一顿,不解地问道:“那您呢,殿下,不一起走么?您还要去找那负心汉?”
“你要走去哪里?”云扬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他说话总是没那么有中气。
我坐起身来,云扬掀开宫帐,外面强光刺眼,他的身体表面浮现一层淡淡的光。
看着毛茸茸的。
不恰当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想到了还在皇宫时,养的那条小狸花,阳光下它的毛发会变得像一根根柔软的尖刺。
我来卑陆时将它留在了太子哥哥那里,不知道它现在过得如何了。
“可汗怕我跑了,不能陪葬?”
“当然不是!”他好像想说些什么,却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