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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咳症愈发严重，她好像双脚就没怎么粘过地了。

“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我没了孩子你就得势了。”

她顶着这张残柳一般姿色尽失的脸，嘴巴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夫人，留些力气等侯爷吧。”

她见我并未被她重击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撑着站起身，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怀中的猫也被她吓得逃窜出屋外。

她左右的丫鬟手里都捧着点着西兰香的香炉，熏得我脑袋涨着疼。

“侯爷今日便会回来，你看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我听着她口出狂言，并未停下抄经的手。

冷笑着笃定地回应，“没个十天半月侯爷不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话音刚落她就厉声责问。

我笑而不语。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他就是这样宠幸着你，把我晾在一旁的。

那几日数九寒天，滴水成冰。

戚凤佳病得卧榻不起了，下人们多次给裴赢传话，也不见他回府。

终是一日，久病的戚凤佳咳得吐了血。

她身边的婢女哭着来厢房传话我：“夫人请您移步正堂，去看看她吧。”

“她怕是不行了。”

等我来到卧房时，昔日飞扬跋扈的戚凤佳像一棵早就没了生气的马莲草。

她见我来，忙撑着爬下床，一个没吃住劲儿扑在我的脚边。

“姬樱，求你可怜可怜我……”

“给侯爷传个话吧，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蠢女人，人之将死还披着那件裴赢赐给他的狐裘。

那也是一件我的旧衣罢了。

说完，一个响头重重地磕在我的脚边。

我忽然想起那日，漫天纸钱中一袭红衣的我，也是这样扑在他们脚边的。

我扶起戚凤佳冰凉的手，把她靠坐在榻边，抬手顺了顺那只黑猫的毛。

到季节了，这换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