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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殷洛被那一眼看得心惊，然而他回转的时候，便看见方才气势逼人的洛笙已然离了水面，站在河畔看着他，眼里些许小心。

殷洛一时不知如何动作 。

洛笙小心靠近，在离他几步之遥停住了，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可有怪我隐瞒？”

殷洛一时很不是滋味，他上前，“未曾。”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洛笙，他笑，“洛笙，我心悦你。”

洛笙怔愣，似乎不明白好好的兴师问罪的戏码怎么就成了爱情剧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殷洛扑哧一声笑，“我心悦你，久矣。初见惊艳，再见倾心，只是一直不敢表明，我甚至想过与你朝朝暮暮形影不离。然而，半天不见，竟知晓你是洛水神灵。”

他摇头，笑容有些发苦，右脚退后半步，半跪于地，拱手拜礼，“不肖散人殷洛，御阶直属捉妖师，拜见洛神。”

洛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轻闭了眼。

我本将心向明月，可叹，人总是被地位权财所影响，永远看不清真正的感情。

“我知道了。”她突然开口，“你想与我划清界限。”

洛笙一震袍袖，威仪显现，“既然如此，吾便告知汝。汝幼时被母亲弃入江中，吾有所不忍，送汝至河畔皇帐外，汝因此被时任御阶首席捉妖师章柏收留，后，汝因感念洛水之恩再度到此，日日与洛水独白，吾心有欣然，故前往镇上与汝相见。”

“至此，你便都知道了。”

殷洛抬眼看着她，心中酸楚无法言说。

洛笙垂眸，“我只是没想到，人世情爱如此灼人。”

“界限已清，往事已断。从今往后，洛水及其千万水族，再与你无关。”说罢，她一旋身化作一道蓝色暗芒离去，金印华丽铺张随之而后，转眼间，洛水宁静一如往常，仿若方才一切皆是虚妄。

物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