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面见陛下？”

“你当我不认识陛下的未婚妻吗？”

杨婷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很狠。

“陛下忙完公务就会久久地待在御书房，捧着她的画像黯然神伤，夜夜难眠。”

“我在门口陪着他，一陪就是一整晚。”

我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就算做了皇帝，商陆也还是那个爱我入骨的竹马未婚夫。

粗粝的鞭子抽在我的脸上，我吃痛地仰头看向杨婷。

“作为陛下最亲近的人，我自然见过那些画像。”

杨婷又一鞭子打在我的脸上：“你是和她很像，所以王将军才会派你来勾引陛下是吧？狐媚子，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就痴心妄想了！”

“你应该知道，陛下身边的女人有且只能有我一人！”

污水沾上脸颊，伤口如火烧般疼痛。

带着风声的一鞭打在了我的左眼，我大叫一声，疼得快要晕厥。

眼球传来如火烧般的疼痛，涌出的鲜血顺着我大叫张开的嘴流入，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顾喝下许多污水，我哭喊着，再也忍不住，拼命挣扎。

铁链束缚着我，鞭子避无可避，水里渐渐漫上血色。

身后的侍卫不忍直视，犹豫着问杨婷：“大人，万一这女子真是......”

“是什么是。”

杨婷冷声呵斥他。

那侍卫想起什么，跪在地上朝杨婷磕头：“大人！卑下记得，陛下曾经说过自己亲手做过一对玉佩，将其中一块送给了自己的未婚妻。”

“我们还是问清楚再审吧！要是审错了......”

那侍卫想起曾经从商陆殿里扔出来的连肉块都称不上的尸体，不由打了个寒颤，眼里惶恐更甚。

杨婷停下动作，冷冰冰地看了眼侍卫，良久，带着森然笑意问我。

“我也听说过这事，甚至还见过那玉佩的样式。”

“所以，你能拿出那块玉
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梦里，幻觉。

他总会想起当时惨不忍睹的我想拉他，却被他鞭打的场景。

商陆拿起一旁的小刀。

是割过我脸的那把。

他像当时一样，一点点在杨婷头顶上划下十字，将水银灌了进去。

伴随着杨婷沙哑的叫喊声，一张人皮被剥落。

商陆让人往里塞填充物，从此以后写完，杨婷这个身份会永远变成一个任人亵玩的玩偶。

“你觉得你是最爱我的人？你觉得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配得上我？”

商陆哈哈大笑。

“贱人？臭婊子？你凭什么这么骂她？”

商陆把杨婷关进老鼠窝那两天也没闲着，将参与过虐杀我的侍卫都找了出来，拷问杨婷对我的所做所言。

那些侍卫早已被活埋。

商陆扣掉了杨婷的双目，拿着刀不断地捅着不知道是否还应该叫杨婷的肉体身上。

“你一直看着我？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你还没看透我只要她吗？”

“你的眼睛没有什么用，我帮你扔了。”

商陆捅到了杨婷的心脏，一顿，用手捏住，一把拽出，扔在脚下碾碎，喃喃自语。

“你的心意，太脏了，我不要。”

10

杨婷死了。

也许她早就死了，只是肉体还因药效和极致的痛苦而神经性抽搐。

商陆无力地坐下，疲惫地让人把杨婷糜烂的尸体扔出去喂狗。

也是，狗也该过中秋的。

商陆回到了御书房，看着那些画像，失声痛哭。

“这么多年，我再次见到你，居然没能认出来。”

“我还助纣为虐。”

商陆绝望地抱着一堆画：“明意，你怪我，恨我都可以。”

“但我求求你再等帮我一会，我马上就去找你。”

他低垂着头，让侍卫喊来汪先生。

汪先生看着颓废的商陆眼神复
一起并肩作战打天下那会谁还讲究啊。”

“哈哈哈！”商陆朗声一笑，眼睛一瞥看见了我，“嗯？这是......？”

杨婷眼睛一转：“这就是我请陛下来的原因了。”

“此女是王将军借送礼为由安插来的探子。”

“探子又有什么新奇的？朕放心你，你负责就好。”

商陆完全没有认出我，漠不关心地从奄奄一息的我身边走过，靴子抬起放下时从我身体里流出的浓稠血迹啧啧作响。

杨婷莞尔一笑：“此女和苏皇后长得极为相似，于是臣询问她是否知道皇后的去向，但......”

“但什么！快说！明意在哪！”

商陆话还没听完就狠狠捏着杨婷的肩膀焦急询问。

杨婷吃痛，微微皱眉，看了我一眼，犹豫道：“他们得知苏皇后和您的渊源，找来此女整成苏皇后的模样，然后将......”

“将苏皇后活活烧死以彻底取代她。”

5

“咔。”

杨婷的肩骨被商陆硬生生捏碎。

她脸色惨白，被赤红着双目的商陆吓个不轻，悄悄退下。

商陆转头看向我， 犹如恶鬼索命。

“是你害死明意的？”

“是你害死明意的。”

我试图摇头否认，却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又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不是何时被蛇一点点咬掉了，半截舌头难以成句。

“哈哈。”

商陆摸着我的左臂，语气轻飘飘的。

“你就连她为护我没的左臂都仿了去。”

“砍掉左臂的时候痛吗？肯定没我的明意痛。”

商陆眼神恍惚：“可我的明意却没有哭，因为她怕我难过，居然还反过来笑着安慰我。”

“她说她相信我一定能夺得那至高宝座，到时候宠她宠到不需要用左手......”

“我现在能做到了，可她死了。”
杂：“……陛下。”

“先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很多时候做事的动机都是明意。”

商陆笑笑，眼神柔和下来。

“您是一个有抱负有才华的好帝师，不该被辱没。”

“我……心意已决。继承人已选好，是您上次见过的那个孩子。”

汪先生叹息一声，跪地行礼：“臣，遵旨。”

当晚商陆颁布退位诏，自焚于御御书房。

人们最后，只在灰烬中发现了两块被烧裂的玉佩。

于火中，我得以释怀，投身于新的人生。

p>商陆摩挲着两块玉佩，眼神空洞。

“是啊，肯定找不到。”

杨婷见商陆没管她继不继续，跪着挪动到商陆膝边：“陛，陛下，皇后娘娘......”

“啊！”

她被商陆一掌拍飞，重重地撞上墙，摔下来时七窍开始流血。

大概是内脏被震碎了。

商陆漠然地看向她：“你这张臭嘴不该提她的。”

杨婷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失声痛哭：“陛下！我是最爱您的人，也是我陪伴您这么久！您为什么不看看我？她已经死了！”

商陆暴起，用拳头一拳拳砸在杨婷身上。

每打下去一拳我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后来更是只有黏糊的血肉声。

商陆掐着杨婷的脖子把她拎起：“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张脸吗？”

他低笑：“因为我不想碰你这张脸。”

“杨婷，你怎么敢痴心妄想的。”

杨婷瞪大双眼，相信她想到了她之前嘲讽我说的话。

到底谁才是痴心妄想的人，现在一目了然。

商陆说完嫌恶地甩开杨婷，让侍卫将她绑在椅子上，用蜡烛一点点融掉她的脸。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杨婷惨叫着，皮肤泛红，皱起，焦黑，黄白色的脸部脂肪一点点滴下。

商陆漠然地看着，眼里倒映出澄黄色的火光。

杨婷的嘴角渗出血来，竟是痛到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商陆用刀割开杨婷已软烂的脸颊，看着那只舌头一笑。

“你该多叫叫的。”

“因为我的明意没叫出来，你应当替她叫的。”

商陆突然想起之前让人给他看的，杨婷对我的审讯手段：“对，她的舌头是被蛇吃掉的。”

“杨婷，你知道她怕蛇的，我和你说过的。”

商陆咬牙切齿，捏紧的拳头里滴落鲜血。

“是我对害死她的人暴露了她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