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我开口威胁：

“除非你想你的犯罪资料每天就被送到警察局。”

何言崩溃地说：

“我全都告诉你！”

“不过你不能告诉那些人是我说出去的……”

我站在医院门口点了一支烟。

真正的夏天还没来，吹在脸上的风还有些冰冷。

五年前，妹妹被一个女生疯狂嫉妒。

妹妹容貌极好，性格温和。

班里帅气温柔的班长喜欢妹妹。

而喜欢班长的女生不得爱便开始报复妹妹。

先是在妹妹的座位上泼红墨水，后来开始造黄谣。

何言说，女生叫刘莫莫。

后来刘莫莫犯了事，家里人给她改名整容。

刘莫莫早就消失在世界上不知多久了。

我有些烦躁，掐灭了烟头。

只能去找那个人了。

我找何言要了那个人的号码，给他发短信。

约在明天中午，市中心的高档饭店。

第二天我早早去饭店里等候。

我赌他会来。

“嘎——”

旋转门被翻转。

一个高大的男生走到我面前。

我笑了笑。

“你果然来了。”

男生坐在我对面，局促不安。

他身上穿得泛黄的外套在金碧辉煌的饭店里极违和。

我把菜单甩在他眼前：

“吃什么，点吧。”

他推脱：

“不了。你今天找我来不是吃饭的吧？”

我也懒得打太极，便直说了：

“我是陈南的姐姐。”

“你是她高中的班长，沈相言对吧？”

我以前经常听妹妹提起班长。

阳光帅气又品学兼优，家境还不错的男生。

任谁都会心动。

偏偏妹妹不喜欢他。

又偏偏沈相言只喜

“姐姐，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连连摇头，傻笑着：

“没有没有，就是我太想你了。”

“再叫一声姐姐嘛~”

我黏着妹妹，直到妹妹不耐烦地说：

“陈年，你有完没完！”

妹妹有些委屈地对爸妈说：

“我就说不能让陈年上那个班，压力大到什么程度了。”

爸妈笑着看妹妹，又温柔地对我说：

“快过来年年，我们一家人来拍个全家福。”

“咔嚓——”

照片里的陈年用力搂着陈南，像怕丢了她一样。

——

妹妹大学毕业那天，我去帮她收拾行李。

“啊，你的学校可真大……”

我一边在电话里吐槽妹妹的学校一边找路。

一心不能二用。

拐角处，我撞到一个男生。

“哎哟……”

他吃痛捂着手臂。

我连连道歉：

“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

男生高大，平视的时候我看不见他的脸。

但能看见他别在胸口的学生章。

“XXXX级学生。

“沈相言。”

当我抬头的刹那。

我呼吸一滞。

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你叫沈相言？”

“对啊，”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撞到你很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能请你吃饭吗？”

“为什么？”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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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我和刘莫莫一样，”

“刚好你爸跳河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到了他说的内容。”

沈相言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

我于心不忍，开口道：

“我有报警救你爸爸，但是警察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相言低着头沉默不语。

直到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我有当时殴打陈南的打手的联系方式。”

饭馆外，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倒下。

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

妹妹不仅仅死于校园暴力，还有女孩的嫉妒……

以及侵犯。

我死死咬住嘴唇。

腥甜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出来。

我拨通电话：

“喂，老祁。抽个空出来聚聚。”

“就今天晚上。”

夜幕降临，路灯“唰”地亮起。

小小的烧烤摊旁坐着四个人。

我一眼不发，只是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多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等我醒来，发现妹妹还活着该有多好。

我想着，眼泪决堤。

“大年！”

老祁一把扯下我手里的酒杯：

“发生啥事了跟兄弟们说，是被谁欺负了？”

我神色坚定地看着老祁和几个兄弟。

他们几个是我初中时认识的。

那会他们偷东西被抓到，店家说要打死他们。

我恰巧经过，用存了一年的压岁钱替他们还了债。

自那之后，但凡我有困难。

老祁等人都会冲到我面前帮我。

只是这次……

“这次有点特殊，”

我压低了声音：

“可能会进局子留案底，你们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丢了工作怎么办？”

老祁
上回工位带他。

我带着怨气回到公司。

老板说男生是名校毕业的。

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他。

我站在工位上，主管笑呵呵地领着一个男生走来。

“小陈啊，这位是何言。你就负责带他。”

我的目光聚集到男生身上。

只一眼我就不冷静了。

这张脸太眼熟了。

换句话说。

这张脸我会记一辈子！

当年妹妹被欺负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一个霸凌者！

他的成绩特别好，老师也袒护他。

我的妹妹死了，他却连案底都没留下。

如今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他有了令人羡慕的学历与工作，好好地活着。

可我的妹妹呢？

我愈发不能控制内心的想法，手指被捏得泛白。

何言在见到我的时候楞了一瞬：

“这位女士，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

废话。

我和妹妹虽然不是双胞胎，但长得却出奇地像。

唯一的区别就是妹妹喜欢长长的头发，而我常年留着利落的短发。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失控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杀了他。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何言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

同事们死死拉住我。

很快警察就来带走我了。

公司那边也把我开除了。

好在何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我的态度又端正没有留下案底。

此刻我已经恢复了平静。

倒不是因为我真的不生气了。

只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警察：

“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他。”

“我愿意赔偿所有医药费，如果可以……”

我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演技逼真极
欢妹妹。

我抬眼看着沈相言。

和妹妹描述的一样帅气。

不过阳光的气质早已被忧郁取代，穿破的牛仔裤也体现不出他优渥的家境。

来这里前我做过调查。

沈相言高中毕业那年父母破产。

他连大学都没读就去打工了。

不过……

我正了正神色，现在不是同情他的时候。

“你既然喜欢我妹妹，为什么不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她一把？”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我解释道：

“别误会，我不是要道德绑架你。”

“你不愿意帮她没有问题，但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要帮刘莫莫围堵陈南让她被殴打！”

沈相言的眼神里藏不住的震惊。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为什么……你会知道？”

呵。

我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不打自招。

我不理他的惊讶，自顾自地说：

“难道刘莫莫也知道你们家的事情？”

沈相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知道说对了：

“你爸爸是个贪官。”

“他也是因为这个跳河的。”

我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

沈相言再也接受不了，猛地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摊开手耸了耸肩：

“很简单。”

“我要你讲清楚当年和妹妹有关的所有事情。”

“作为交易，我会把你爸爸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我用手指指了指他：

“并且我会告诉你我知道你们家秘密的原因。”

沈相言吸了口气。

他不得不答应。

刘莫莫是班里的小霸王。

她仗着家里有钱和勾结黑道，在班里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