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涟漪，不断向外扩散着。紧接着，一道散发着璀璨金光的虚影从中投射了出来，那光芒耀眼夺目，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让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

血泊之中的顾西辞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当他看清那道虚影的模样时，心中嗤笑，那虚影竟和佛堂前供奉的佛像一模一样，那慈悲的面容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只听那虚影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叹息犹如洪钟大吕，透着空灵的梵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直击顾西辞的内心深处，让他原本混乱而愤怒的思绪有了片刻的停滞。

“念尘，你还是没做到。造下这么多杀孽，可曾有悔？”那虚影的声音平静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

“不悔！”顾西辞紧咬牙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哪怕此刻他已虚弱至极，可话语里的那份坚定却丝毫未减，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

“你可知，我为何不救她？”虚影再次开口，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佛，呵，冷眼旁观不是你的本性吗！”顾西辞咳口吐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可他依旧强撑着，声音坚定而有力，那话语里满是对这所谓佛的怨恨与不满。

“你看看便知。”虚影说着，缓缓抬手打出一道水幕，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嘈杂声都消失不见，好似时间都停止了流动。而这神奇的水幕，只有顾西辞能够看见，那水幕之上，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在那光影交错的画面里，顾西辞一袭染血道袍，如同一尊浴血战神。他怀中紧紧搂着狐狸的尸身，那温热的身躯渐渐冰冷，他的眼眸中满是痛苦与决绝，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孤身挺立在除妖会众成员面前，手中长剑滴血，身躯虽已力竭，却倔强地不肯倒下，似是要用这残躯守护怀中挚爱。

“顾西辞，人妖殊途，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你犯下如此杀孽，天理难容！”众人怒目圆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