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控制我的那股力量消失，我体力耗尽跌坐在地上。

眼神惊恐，看着清尧，无助的喊他：“我……我没有……不是我，清尧，你相信我。”

清尧用法术给白祁止血，看我的眼神冷漠凌冽。

“白祁刚遭受了断尾之痛，你怎么能……”

清尧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低沉地说道：“淮鱼，从始至终你都是一个自私善妒的人。”

白祁昏迷在他的怀中，鲜血还一直在流。

他不断给她输送灵力，担心、害怕、惊恐，多种情绪被我一一捕捉。

我的心彻底死了。

九：

我笑了笑，强忍着寒疾发作，从地上爬起来。

清尧，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样不堪。

“我们和离吧，清尧上神。”

我心如死灰，转身离开。

寒疾彻底发作，痛苦从头顶遍布全身。

我强行运功，催动体内寥寥无几的灵力。

我要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蓝色的海就在前面，眼前雾蒙蒙的。

大海，我要回家。

海水淹没了我，我感受到自由的呼唤。

十：

四千岁那年，天魔大战，海怪四起。

出海的凡人经常被海怪迫害。

爹爹便带着我和阿兄出海阻止海怪。

被我们救助的凡人不计其数，也因此有更多邪恶的海怪盯上了我们。

一只八条触手，浑身流淌着黑色液体的海怪卷走了落单的我。

在一处死人堆里，我发现一个脏兮兮浑身是伤的男子还有呼吸。

我偷偷把他藏进鱼鳞中，趁着海怪处理其他凡人尸体时偷偷游走。

后来，龙宫四太子登上王位，开始整治为非作歹的海怪。

阿爹才没继续带我们去救人。

那时我才想起来鱼鳞里还藏了个人。

我偷偷把他带回了我的住
与其依附他人，不如成长自己。”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十二：

回到水神府之时，被我遣散离开的阿妍早早就在府门口等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刺杀白祁的事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

狐族族长下令抓捕我，要我给一个说法。

清尧在青丘为我跪了一晚。

我踉跄了几步，阿妍一直紧紧拉着我。

“我从来不信仙妃是那样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冤屈。”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冤屈，我确实刺杀了她，清尧亲眼目睹。”

白祁仙法高，控制我还不是易如反掌。

随便吧，该怎样就怎样吧！

回到府里，我梳洗了一番，在院中坐着。

阿妍说白祁醒了，幸亏伤的不重，只是之前断尾导致身体虚弱，被我刺了一下之后流血过多才昏厥的。

白祁说我只是太爱清尧才去刺伤她，下令整个青丘不得对我滋事。

宽宏大度的好人都让她当了。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你是仙妃娘娘吗？”

我抬头望去，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树妖，他眼神凶恶，挥动着枯枝刺向我。

我来不及反应，突然被人拽进怀里。

清尧抱紧我，长手一挥，涌动的力量狠狠击飞树妖。

他回头一下又一下的斩断树妖的手脚，恶狠狠骂道：“你个低贱的树妖也敢动我娘子。”

清尧疯了似的，不管不顾，把树妖打成了一堆泥。

有一瞬间，我差点忘记了我们正在闹和离，还以为，他很爱很爱我。

解决完树妖，他拉起我浑身打量起来，看我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只是一瞬间，他又变了脸色。

沉着眸：“你不该伤阿祁的。”

我突然特别生气，仰头看着他：“我没有伤她。”

他眼里流露出失望：“淮鱼，我都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吗？”故作疑惑地问道：“仙妃娘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掩去眼里的哀伤，轻声嗤笑。

“我怎么来的这里白祁上神不知吗？”

她既是青丘之主，又怎会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唯一目的就是引我来看她和清尧在一块。

被我反问她也不答，捂着嘴笑了一声。

然后目光落到我头上的发钗上，细声细气地说：“清尧前些天送了我一堆玩意儿，就属你头上这个最为老气，就让他拿回去了，没想到清尧居然送给你了。

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清尧拿来逗我开心的东西，居然是白祁不要的。

白祁见我不高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撩撩头发，继续跟我炫耀：“仙妃娘娘，你会不会恨我呀？毕竟清尧每天都会来看我，虽然每到日落他便要回去，但我还是会担心你多想。”

“对了。”她顿了顿，眸光闪闪：“昨日日落倒是没回去，我伤还没好，他便带着我去赏了东方璀璨，真美啊？你看过吗？”

她笑得很甜很美，我却浑身发抖。

我拔下头上的钗子，想丢掉，却被一股力量紧紧缠绕着。

桃林里响起了脚步声，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白祁凑到我面前，狡黠地笑了笑：“游戏结束了，淮鱼。”

一股力量控制着我，手中的珊瑚发钗狠狠刺进白祁的左肩。

白祁的瞳孔微微颤抖，害怕的看着我。

她的血溅了一地，脚步声飞奔而至。

清尧抱着白祁，很诧异我的出现。

却在看到满身鲜血的白祁时，神色变得又冷又狠。

眼里的关心和紧张，倾巢而出。

她抬起手摸着清尧的脸，面露痛苦：“清尧，我……我好痛……。”

“淮鱼，你到底
我在怀里，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渡灵力。

只是最近，什么都变了。

脑袋快要爆炸，我只好蜷缩着身体自我缓解。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鱼妖，灵力低微到连个头痛都抑制不住。

在我快要崩溃之际，清尧赶到了。

他急忙抱我回榻上，指尖施法替我阻挡痛意。

他没在和以前一样把我抱在怀中。

眼里依然是焦急难安，但是却多了几分不耐。

“阿鱼，没事了，有我在。”

我伸出手想要碰他，他却后退了两步。

眼里满是焦急。

“阿鱼，既然不痛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忙完了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我的手悬在半空，凉意传遍全身。

却还是奢求般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明日午时，想念阿鱼做的露莹糕了，阿鱼做了等我好吗？”

“好”。

他突然变出一个珊瑚发钗，走上前替我别在头上。

“阿鱼，我爱你。”

话音刚落，一阵残影飘过，清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手缓缓抚摸上头顶的发钗，像心安，却又像失去。

从前，不管他忙什么，都会告诉我。

不管再忙，也会抽时间回府陪我。

我清楚的感受到，他不爱我了。

心里一瞬间空了，心越来越痛。

七：

露莹糕很好做，只是材料稀缺。

它需要每个清晨的白露加上莹心草混合面粉才能做。

清尧突然想吃，露水都没收集到，更别提莹心草了。

它只生长在深海中，很难找到。

从前还是鱼的时候，母亲曾经做过一次。

后来认识清尧，自己试着做给他吃。

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心里倒是有点欢喜。

天还未亮，我便背着瓷灵罐驾着玄鸟
大。

吓得我浑身一抖。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在那笑脸头上弹了一下。

笑脸瞬间变成哭脸，捂着头哎哟直叫。

十一：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睁眼，一张陌生的笑脸在面前放大。

吓得我浑身一抖。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在那笑脸头上弹了一下。

笑脸瞬间变成哭脸，捂着头哎哟直叫。

我瞬间清醒过来，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刚才那个笑脸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旁边的男子身材修长，眉宇间一股英气，看上去硬朗英俊。

“姑娘你别怕，我们是好人，出海时看到你漂浮在海面上，所以把你救了。”

男子说话很大声，语气十分从容。

我本就是海洋之物，没想到竟没有变为原型，回到深海。

反而被心善的凡人所救。

曾经积的功德恐怕就是为了这次吧。

“多谢你们救我。”我翻找了一下全身，只有手腕上的一串宫铃有价值。

这串锦绣宫铃曾是清尧赠我的。

如今我们走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值得继续留着。

我下床，摘下宫铃，递给高大的男子。

虽然不舍，但已经不属于我了。

“这串手链拿去换点钱吧，当我答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换到的钱可能也够他们挥霍一段时间了。

毕竟，清尧送的东西，从来不菲。

男子看着我手里的宫铃，带着丝若隐若现的笑。

“真的给我了？”

我勉强点了下头。

再留着也没意义。

男子接过，在空中掂了两下，嘴角的笑意更明显。

“那我就收下了，伤心之物还不如换几个钱潇洒潇洒。”

我要回水神府，离别时。

男子抱着手，站在柳树下，玩世不恭的对我说：“姑娘，人在沟渠心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