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良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源抱了抱我也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喂，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当时我这样对石蒜说。

“呵，我就算了吧。”

“那好吧。”

直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回忆起了一个细节，小说里面很多，但是很难被发现的细节。

我猛地拉起石蒜。

“走！”

石蒜一愣，我接着说：“有个地方还没有人看。”

接着我们两个坐着直升机马上赶去了我当时被捕的宾馆房间。

当时在直升机上，石蒜小声问我：“喂，你能和我讲讲有母亲是什么感觉吗？”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破防了，我当时真的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最后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哭了一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期间，她也无奈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对于她，我也是在后来知道的，她就是属于那种天崩开局的，父亲是个小混混，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抓进去了，之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又偏偏是个酒鬼，喝了酒就喜欢打人。

但是就这样还不行，在她七岁那年，母亲又当着她的面和舅舅瞎搞，甚至还有十人团。

于是她刚九岁，母亲就死了，这之后，她被507所收留。

等我们来到那间宾馆房间，我直奔卫生间的镜子冲了过去。把外套包在拳头上，一拳打到了镜子上。

其实那家宾馆房间的构造很特殊，床的附近就是卫生间，而且，如果站在门口根本看不见从卫生间到床的这段距离，同时站在门口是可以看到窗户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镜子后面应该是空的，艺术家当时应该就藏在镜子的后面。

但是，触感却不是这样的，镜子就是镜子，根本没有什么洞，这不可能。

如果有人想要趁着我去开门和警察进门的时间抢走我的手机，这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我
，这件事除了证明艺术家有什么其他想法之外，也没有出现任何证据，而且，我们也没有任何手段判断这到底是不是艺术家的调虎离山，而且跨国办案的难度也是相当高的，这几条综合下来，我的判断是不需要调查，只把他当成一条证据就行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507所的势力超出了我的想象，换句话说，如果想的话，507所随时能变成指挥站或者特务机构。

对于这件杀人案，即使是在美国也是相当恶劣的，于是美国政府其实也进行了调查，我们的同志把他们一切的调查结论和过程都发了过来。

只是，除了死者的身份和死因能够确认之外，什么有用的证据都没有。

不过，也好像什么都有了，我想明白了，对于我来说，好像我最坏的猜测发生了。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第二天，我和石蒜两个申请了一次外勤，我们再次出发调查那家火化良还有源的火葬场。

知道我的请求，石蒜没有说什么，虽然我们两个没有所谓的结婚证，但也算是事实婚姻了，对于这种事情，她自然没有说什么。507所的所长，也就是，现在艺术家之殇行动的负责人也是直接批准了，同时言也为了我们的安全，又给我们分派了两个同志。虽然所长不想委派其他人一同就是了。

于是，出发的前一夜，以作为情趣小道具为理由，我让石蒜给我配了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

我怀疑她看出了我心怀不轨，但是具体我想干什么她应该没有看出来，于是她还是给我配了。

按照行程，在我们到目的地的时候，应该是晚上，于是在宾馆里面，我通过给纸巾下药的手段，轻易迷晕了他们三个。

然后，花钱收买了一个酒店小姐，把我们四个的头发和血液都送去亲子鉴定。

同时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还和那个小姐打了一炮。

绝对不是我想啊？就是不引起怀疑。

但是，就在我和小姐打炮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千算万算，我
本来就不可能发生，507所用的卫星电话绝对不存在占线或者挂断的情况，这种电话只要打了，对面必须接通，而且他们打电话用的那颗通讯卫星，一切行为都经过了量子加密，理论上不可能被黑掉。

这样看来我们面对的对手可能更加恐怖。

他们三个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接下来我直接抢过石蒜的手机，通过她的身份向我老家那个市下达了封锁指令。

这样之后，她回过了神，随后我们也调查了前后一个月，甚至半年的宾馆装修和入住信息，没有任何线索。

我们两个就这样有所收获地回到了基地。

这一次在直升机上，成我安慰她了。

她哭了，哭的伤心也没有很伤心。

看见这一幕，我也想起了我妈，但是我现在哭不出来了，呵，我真的是个出生。

等我们回到基地不久，负责“蝴蝶”任务的人也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嫌疑人与“艺术家之殇”嫌疑人存在八十以上重合度，现在两个行动小族合并，一起行动。

之于他们得出这个结论，证据就算他们推算了爆炸的形式，根据炸弹可能存在的所有位置和技术来看，炸弹很可能不是这个世代的产物，而且炸弹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许并不是他们发现了507所的基地，而是他们在逮捕李林的时候，有人的东西被掉包了，换成了炸弹。

但是对于他们的结论，有一点我不认可，他们坚定地认为艺术家或者蝴蝶是个团伙，我反而不这样想，如果这些行动是团伙作案，绝对会有痕迹，但是这些行动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反而更容易不漏破绽。

而且，嫌疑人既然把一切都想伪装成我，我就索性假定我自己就是凶手，按我的性格来说，我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就算是知道艺术家就是蝴蝶，好像意义也不大，虽然他已经作案多次，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和动机，甚至推测的方向都没有。

我现在最困扰我的还是他给我们的预告，那一句让我回去陪
白，在暗中到底是什么势力在蠢蠢欲动，毫无疑问这次袭击是对507所的宣战，但是其中有没有想要清除我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冷汗不断从我的身上不断流出，看情况那股势力看上去不仅很了解507所，而且还能搞到足够大当量的炸弹，以及埋到507所的附近。

有内应吗？

我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继续细想，连这种组织里面都有……而且我并不觉得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挑衅，我隐约可以猜到，不出意外的话这袭击和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有关联。

或者更坏的情况就是外国反动势力想要宣战！

真是的，先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完美犯罪，又是不知道有多大当量的爆炸，我到底被扯到什么事情里面了呀！

因为基地被炸的原因，我们也暂时在这座军营里面驻扎了下来。

驻扎之后的507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所有人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而且效率高的惊人！

清洗完之后，我隐约能看出来，现在507所里面所有的员工应该都被派遣调查这场袭击了。

行动名称：蝴蝶。

这也是言命名的。

还好的是，507所的那些人都足够冷静，没有任何人贸然把这场袭击怪到我头上。

倒是也有可能是这件事大的程度，根本不像是艺术家这种“小罪犯”能做出来的。

不过，应该还是在言的强烈要求之下，对于“艺术家之殇”他们也联立在了“蝴蝶”里面，只是负责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言另一个是源。

就在他们忙着调查的时候，我也没有被放下。

他妈的！言这个人专门让军队的长官给我自己找了一个军官，然后对我进行训练。

他们就算知道我是良民也要欺压我。

欺人太甚！我本来想着对抗一下，但是，他妈的507所的人都完全不讲道理，只要我抗议，直接就扇我嘴巴子。

没办法，秀才遇到兵，有口说不清。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
那个正站在窗户面前的男人说，他就是言，他没有看我，依旧看着远方，看着天边的云。

“干得好，一步都没有错呢？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呢？不是你说的那个时候吧。”

这个时候，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也没有任何人在记笔录，房间里面亮堂堂的，现在是棋局结束，两个棋手的惺惺相惜。

“呵，真是瞒不过你呢？其实在你自己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就是个想法。毕竟，艺术家为什么没有把你做成艺术品呢？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放你跑才对啊，而且，我应该绝对不会杀了源，她可太好利用了呀，杀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唉，可惜了，对手是你真是没有办法呢。”

“说吧，我想知道是不是都和我想的一样？”

我坐在椅子上，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问。

“应该吧，不过可能还有几点你想错了，艺术家真的只有我一个，507所的那群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根本没有让源去杀你。

杀人犯先生。”

说着，他转过了脸。

他转过了脸……

转过了脸……

脸。

虽然这在我的猜测之中，但，真到亲眼看到，我还是会怀疑？

难怪他一直留着长发不扎起来，我们两个的脸分明一样嘛。

“咳咳。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李林，来源是749局‘人类图鉴补完计划’，年龄是100岁。”

我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我，于是我接着问：“我想知道你的动机。”

他又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缓缓地说：“你认为人类是什么？”

听见他的问题，我并没有回答，他没有等我的回答。

等了片刻之后，他接着说：“我认为人类其实是文明的组成部分，人类一切的意义都来自于文明，正如细胞的意义来源于生物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