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签的卖身契可是死的，赎不了。”

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死契是主家说了算，按规矩不能赎身。”

“可茯苓的病……”

苏红锦不耐烦地放下茶杯，剜了半夏一眼：“不必说了，除非她被抬出去。”

老夫人静坐吃茶，连眼皮都没抬。

半夏告诉我时忍不住红了眼圈，很替我难过。

我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问：“她说除非抬着出去？”

半夏点点头。

“那就如她所愿。”

“你做什么？可别想不开。”半夏焦急地看着我。

“放心，她不值当我想不开。”

我让刘大娘帮忙，开了个药方子。

方子药效迅猛，我吃了两幅，喉咙就肿了，右腮也肿得老高。

隔了两日，已说不出话，床边的帕子上满是咳出的血迹。

那两天，我的手臂内侧也多了几个血口子，当然，没人看得见。

终于，在我又一次咳血晕倒之后，与我同住一室的厨娘坐不住了。

她一惊一乍地报了苏红锦，“夫人，不得了，茯苓那丫头咳成了痨病鬼，那屋子我可不敢住了。”

苏红锦不信，派了丫鬟来看。

小丫鬟见了我青白的面色，咳满了血的几条帕子，吓得立即飞奔出屋。

“真的是痨病，要死了。”

可笑他们连大夫也舍不得给我请，就判定了我的病情。

老夫人吩咐人将我抬出去，直接丢在街上。

“且慢。”苏红锦脸上浮起一个阴狠的笑，“不是还没死吗？不卖点钱可惜了，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虽然丑了些。”

11

她叫来了人牙子，打听之后，给我找了个买主。

是个专门来大户人家收粪水的瘸腿老鳏夫。

半夏听到消息后，忙来到我屋里。

“苏红锦真是太恶毒无耻了，临到最后还要害你一把。”

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