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项菲仪琴容的其他类型小说《霸宠天下,邪恶帝王妩媚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落樱冰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誓死效忠娘娘。”那些宫女太监们向项菲仪表忠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起,碧落看着项菲仪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无波而变得有些忌惮和下意识的提防。她眼前的这个皇后,根本就不像宫中外界所传的那样,痴傻懦弱,甚至,极有可能聪明得可怕,对于太后刚才那番话的实际意思,恐怕也是再清楚不过。不过,既然她都知道她是被太后派来监视她的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在自已面前将她的伪装坦露?难道她就这么自信她不敢去向太后报告?“很好。”故意将背后那一道目光视作无物,项菲仪看着站在她面前,一改以前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的众太监宫女,微微点头:“你们都下去吧。”她的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浅淡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平易近人而无害,可是当她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配上那浅淡的...
“奴才誓死效忠娘娘。”
那些宫女太监们向项菲仪表忠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起,碧落看着项菲仪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无波而变得有些忌惮和下意识的提防。
她眼前的这个皇后,根本就不像宫中外界所传的那样,痴傻懦弱,甚至,极有可能聪明得可怕,对于太后刚才那番话的实际意思,恐怕也是再清楚不过。
不过,既然她都知道她是被太后派来监视她的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在自已面前将她的伪装坦露?难道她就这么自信她不敢去向太后报告?
“很好。”故意将背后那一道目光视作无物,项菲仪看着站在她面前,一改以前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的众太监宫女,微微点头:“你们都下去吧。”她的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浅淡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平易近人而无害,可是当她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配上那浅淡的笑容的时候,却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打从心里由发畏怕。“娘娘……”看着那些宫女太监们都走了,琴容急不可耐的走到项菲仪身边,想要问出心里从刚才一直憋在心里的疑惑,可是还只是开口唤了声娘娘,就被项菲仪喊了停。
“阿容,有什么事呆会再过来问本宫,现在先退下吧。”
“娘娘……”琴容一愣,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项菲仪身后的碧落,当下止住了想问的话,恭恭敬敬的向项菲仪行了个礼:“是,奴婢先行告退。”
“奴婢……”回过神来的碧落正好看到琴容离开的背影,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项菲仪,心头一怔,连忙就准备行礼告退,却被项菲仪一下子拉住了手。
“从太后身边有权有势的大宫女一下子变成了本宫这无颜无权又无能的皇后身边的宫令女官,委屈你了。”她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枝小巧精致的梅花发钗,直接亲自给碧落戴上:“本宫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这枝梅花发钗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做工还算精致,恩,倒是挺衬你。”她抬眼打量着碧落,眼里流露出赞赏。
梅花,傲而不俗,不畏艰难,碧落的性子沉稳内敛,不说话时带着几分清冷孤傲的感觉,配这梅花钗,倒是真的挺衬。
“皇后娘娘说笑了,碧落只是一个奴婢,皇后娘娘您是位份尊高的皇后,能跟着皇后娘娘,是碧落的福气,又哪来的委屈。”看着项菲仪的举动,碧落有些心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算是明白了项菲仪当着她的面做出那些举动的意思了,然而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不明白项菲仪的样子,谦恭的向项菲仪行礼:“相比碧落,碧落倒觉得梅花更衬娘娘,娘娘把它赏给碧落,反倒让这梅花钗掉了价值。”
碧落这话倒是真心的,她觉得今日的皇后娘娘,虽然相貌,身材和以往一样,但是在气质上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清雅冷淡,孤傲而立,相衬于不畏寒冷,独自开放的梅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呵呵。”听着碧落的话,她轻笑一声,握着碧落的手松开,清冷的瞳中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碧落:“不骄不躁,倒是合本宫胃口,从今以后,跟着本宫,你可愿意?”
碧落没想到项菲仪竟然会这么直接,她以为,就算项菲仪是想要拉拢她,也会像刚才那样试探她的意思,若她装作不知情,她是不会再问下去了,可是她竟然就这样开门见山的把话说了出来,反倒让她一日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太后已将碧落赐给娘娘,碧落自然就是……”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话里头的意思。”没等碧落的话说完,项菲仪便语气冷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一双清冷的眼直直的看进碧落的眼底,丝毫不给碧落半分退路。
被项菲仪那样的眼神盯着,碧落顿时有种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在她现前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感到心慌,更甚至感到害怕。
她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小小宫女,也没有任何想要攀龙附凤,跃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一心求的只不过是在这皇宫之中安安稳稳呆到二十五岁期满,然后离开这皇宫,找一个可靠的男人,相伴了结这一生。
但是她也深知,在这深宫之中,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这份安稳,奴才跟主子,向来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跟对了主子,比身份什么的都要重要,她以前跟的是太后,虽然她也算得太后的欢心,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已遇到像今天海棠遇到的事一样,太后,也是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已的,再者,太后已经把她赐给了皇后,赐给了无颜宫,她的主子就该是皇后,就该是这无颜宫的主子,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尊从这一点,那么海棠的下场也即将是她的结局。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皇后娘娘,皇上……”看着项菲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也顾不上先向赫连炫请示,想起以前救那些昏厥过去的人的方式,也不管有没有用,慌乱的伸手去掐项菲仪的人中,可是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项菲仪有任何转醒的迹象,琴容顾不上自已的脑袋刚刚在掉入荷塘的时候砸在石头上裂开的伤口还在流血,跪步到赫连炫面前,一个劲的向他嗑头,希望他能够救救项菲仪。
“这,都在荷塘里泡了这么久了,还能有气息吗?”赵兰翎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项菲仪,原本华贵的衣袍上现在沾满了泥土,唯一还算是看得过去的嘴唇也是青得发紫,现在那样躺在那里,就跟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虽然她是很不待见项菲仪的,可是还是不愿意项菲仪就这样死了。
因为只要有项菲仪在的一天,她就是皇后,项国明就不会再将送人进宫的主意打到她的女儿身上,去做助他完成他的霸业的牺牲品,这样,到时候等项国明成为了这凤啸国的皇帝了,虽然不能做皇后,但是却是一位高贵无比的公主,富贵荣华自是不用害怕会没有,想要找一个品貌皆有,位高权重的人做夫婿,那自然也是再容易不过,所以项菲仪这个丑八怪,在项国明还没有完成他的霸业的时候,可千万千万别做短命鬼。
然而赵兰翎的话才说完,跪在那里的琴容一双眼睛布满愤怒的瞪向她,额头上的血流露下来,划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鲜红骇人的痕迹,左眼的眼皮上,更是被血染成了名副其实的“血眼”,此时她一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赵兰翎,那眼里的愤怒和森冷的杀意让赵兰翎不自觉的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她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毕竟皇后娘娘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了,我,我也只是,只是担心她而已……”
“你求朕有什么用?朕又不是太医!”原本对于琴容的求救无动于衷的赫连炫,在听到赵兰翎的一翻话之后,一双眼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他早就听闻项菲仪这个正窒所出的正牌小姐在项家过得连个下人,连条狗都不如,而项丞相家的小妾和遮出的遮女更是极其不待见项菲仪,却没想到竟然是不待见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项菲仪长得是丑得很,可是,好歹也是冠以着项姓,她们的心肠竟然冷硬到了连亲人生命在生死关头之时,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南楚天和皇异是在同一刻挑起了眉头。
南楚天温柔的笑容片刻的停顿,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的项菲仪,想起方才项菲仪在殿内因为迟到而端酒向他赔罪的样子,不知怎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竟是感觉赫连炫此举有些过分残忍。
赫连炫不喜爱这个无颜皇后,在他们成亲的那一天,他们来参加宴会就是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是嘲笑赫连炫娶了个无颜妻,道他口味独特,而赫连炫虽然震怒,但也好歹按照规矩把项菲仪娶进了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能够狠心到眼看着人死在他面前,他却不愿意下令去救。
皇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手心之中,妖治噬魂的眼眸微微下沉,谁也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谁也猜不透他此刻脸上的喜怒,只是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是下降得厉害,跟在身后,一些职位偏向的要小的宫员们,在这样的气氛僵持下,竟是不自觉的发起了抖。
“临太医,你赶紧去替皇后诊治,务必要给朕救活皇后!”
“即是……”
“朕看……”
几乎是在赫连炫开口的同时,南楚天和皇也是异口同声的开口,正准备让人救项菲仪,却听到赫连炫已经吩咐下去,两个人皆是有些诧异似的看向对方,却是在同一时间止了声。
南楚天有些意外的看着皇,那微微打趣的目光落在皇身上,本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毕竟他的这位国师大人,今天可是不寻常,怪异得很呐,可惜让他感到无比挫败的是,某人却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惊爆人眼球的事似的,依旧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项菲仪,手中折扇轻拍,完全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微臣遵旨……”
在赫连炫的圣意下了之后,观荷花的一群人中走出来一个人,虽然身着着普普通通的太医院官服,可是却也难以遮掩他这一身的光华。
面如冠玉,瞳若星辰,不同于赫连炫,南楚天,皇眼里存在着的那或多或少的戾气,他的眼里尽是一遍无波无浪的平静。
项菲仪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没有察觉到似的,唇边扬起得体的笑:“本宫似乎来晚了。”
说着,她朝着上位的太后和赫连炫大大方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妾身子不适,迟到了,还望皇上,太后恕罪。”
项菲仪就那样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立在那里,赫连炫和太后不出声让她起来,她也不急,面色淡定的立在那里。
一边的那些个朝中大臣们见着项菲仪出现,原本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要等着项菲仪被赫连炫责罚,想要看着项菲仪出糗,可是没想到她虽然还是如同以往那样丑貌,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势,仪态言止更是十分到位,虽然是迟到了,但是却让人莫名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一时之间,那些大臣们竟是呆愣在那里,难得的没有因为项菲仪的出现而发现嘲笑的声音。
而原本坐在那里还有些懊恼气愤于项菲仪不懂事,连这么好的一个时机都不懂得好好把握,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还迟到了的项国明,此时听着项菲仪这翻得体的举止,还有这不卑不亢的话语,深知项菲仪是怎样一个人的项国明,竟也跟着愣住了,连握着酒杯的手停顿在那里没有饮下去,一双精明的眼落在项菲仪身上,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坐在上位的赫连炫,突然看得项菲仪这样得体的举止,虽然从李长喜的口中得知,他这位无颜皇后近日来虽然性子依旧懦弱,但是说话处事却要比以往机灵得体了许多,原本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只当是他们在说笑。
一个从小被人传颂说痴傻的人,如今就算是神智开了,变得机灵了,那又能机灵得体到哪里去?
可如今,当他亲眼所见她向他行礼,求恕的时候,也难得挑眉,他的这位无颜皇后,似乎真的有所改变了……
听罢赫连炫的话,下首的项菲仪微微有些怔愣,随即唇角微扬:“既是如此,那本宫就亲自去向北漠皇请罪了。”
直身而立,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似的扫视了一眼大殿四周,目光在落到项国明那方的时候,正好与东国明精明的眼对上,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他眼中的勃勃野心,还有那些城府的心机,像是在问好似的,她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朝着项国明微微颌了颌首。
她这一举动看似轻微,可是落在项国明眼里,却是实实让他震惊,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以前的项菲仪别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浅笑嫣然的向项国明打招呼了,单就是她还没有进入皇宫之时,在丞相府碰到项国明,哪一次不是头低得快要没到地下去?哪一次不是唯唯喏喏的连声爹爹都唤不清?
项菲仪自然知道自已这一举动会让项国明有多震惊,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项国明有野心,就算“她”是个痴傻的无盐女,他也要为他那所谓的霸业物尽其用,就算她痴傻无比,貌丑无比,他也可以把她当成一颗压制赫连炫的棋子,或者说,按放在这赫连炫后宫之中的定时炸弹,自然,即是一颗随时都可以遗弃的棋子,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去浪过多的心思照拂,只怕到时候她被赫连炫玩死了,反倒更会合他的心意。
可是如果有一天,当他所认为的一颗痴傻的废棋子突然之间变聪明了,于他有更多的利用空间了,他便会想方设法的保护这颗棋子,起码在她为他物尽其用之前,不受半点损伤。
而她,虽然不想去招惹任何人,但是她也不想被任何人当成软柿子,不想因为她的不想惹麻烦,而随时都要承受皮肉之苦,更甚丢掉这条性命。
她讨厌憎恨项国明,比起赫连炫和太后还要更加的讨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利欲薰心,同样是女儿却把她当成一棋随手可弃的棋子,扔在那深宫之中任由她自生自灭,而另一个却捧在手心里呵护,享尽富贵荣华。
还因为他的残忍无情,可以任由他的妾室打骂欺凌年幼的她,让她生在丞相府,却连一个路边乞讨的乞丐都不如,还纵容她那只年长一月的姐姐把她当成奴才使唤,高兴时召唤,生气时打骂,无聊时折磨,连一口温饱的饭菜都要讨要。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听项国明的话,也不会帮项国明谋反,对付赫连炫的,委虚与蛇的把戏,对待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她是最喜欢玩的,她可以借着项国明对她的保护,而安稳的生活在这皇宫之中,透明化一座可以让她依靠的靠山免去一些时时盯着她,把她当成软柿子,谁都能捏的人,但是她却不会去明却的表态,清楚的站立在哪方。
眼前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一把年纪还惦记着他凤啸国的江山,心存野心,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羞辱他这个皇帝。
尽管知道自己身在高位却无太多的实权,没办法和项国明光明正大地面对面抗衡,赫连炫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心中一团怒火中烧,赫连炫恨不得把项国明这个戴着笑面虎面具的老狐狸吃进肚子里,然,还不到时候。
深呼吸了几口气,赫连炫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僵硬而肌肉抽动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来,用和颜悦色的态度面对项国明。
“不知丞相突来造访所为何事?”明明自己才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对待项国明这个叛臣还要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实在是虚伪到赫连炫自己都要吐了。
“哦,没什么事,就想和皇上聊聊家常,比如,最近新晋的皇后之类的事情。”项国明也不婉转,开门见山地就说明自己的来意,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赫连炫。
赫连炫无言,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徒然再度升起,差一点点,他就想拍桌而起,冲着项国明的鼻子大骂。
可他是谁?说到底他也是一国之君,若是连一个“忍”字都做不到,脾气收不住,那必然会惹来众人的不服,同时枉费了他那么多年的隐忍。
面部的肌肉抽搐得更加厉害,赫连炫脸上的笑容几乎就像是刻画上去的一般僵硬,寻常人看了都晓得那是极其勉为其难的笑容。
“丞相哪里的话,朕的无颜皇后有什么好谈的?还是说丞相想念您的女儿了?想要探望探望?”赫连炫装疯卖傻,他自然晓得项国明的来意。
项菲仪遭受了一顿鞭刑被他赶到了冷宫里这件事,不可能落入不了项国明的耳中,一个多月前他就必然知晓这件事了。
为何拖到此时此刻才来讨说法,恐怕是最初以为赫连炫只是发发牢骚,过些日子就会把项菲仪放出来,没想到整整一个月,他都没动静,所以项国明抓住了这个时机,要来找茬了。
然,赫连炫不着急也不惶恐,哪怕面对项国明的质问,他毫不畏惧,有自己的一套说法反驳他,就等着项国明开口。
“皇上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堂堂凤啸国的皇后,入门不足一个月就被赶入冷宫,不怕辱了皇上宅心仁厚的声誉?”项国明一侧眉头轻挑,而后又皱起了眉头,故作为赫连炫担忧的样子。
再怎么说,项菲仪也是他府中出来的人,既然是赫连炫明媒正娶的皇后,知道是丞相府的千金还敢如此对待,那就是对他的大不敬,他可以死死地咬住这一点,来煽动叛变甚至……
“呵!丞相府里的千金,朕本以为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却不识是一个痴傻儿。身为一国之母,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言语不雅,辱骂妃嫔,简直丢了凤啸国的脸面,这样的皇后,丞相让朕怎么拿得出手?当然要好好整治整治,让朕的无颜皇后长长记性,免得如此没有家教的人,玷污了凤啸国。”
赫连炫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听起来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但是细听,仔细分析,就能理解到他话语里的深层含义,拐弯抹角地骂项国明是个没有分寸,没有理解的野蛮人。
就是项国明这样的野蛮人,教出项菲仪这样的废物,辱没了凤啸国的颜面。
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项国明脸上一如既往的暗藏心机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可姜还是老的辣,像项国明如此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江湖,怎会轻易被这些埋着刀子的讽刺的话语给轻易逼出狐狸尾巴呢?
迅速地收拾好心情,摆出往常和蔼的笑容,项国明毕竟比赫连炫长了许多,阅历自然也是赫连炫比不上的,心思比之小年轻,深沉缜密许多。
此番前来,并不真是跟赫连炫闲话家常,这场口舌之战,他铁定要占主导地位,把赫连炫死死地踩在脚下,吃在嘴里,令他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臣听说过些日子,南楚国的国主要来咱们凤啸国做客,既然如此,宴席是要大摆的。方才皇上说无颜皇后是个拿不出手的皇后,老臣想那或许是皇上没给皇后机会一展身手,这次宴会的筹办,或许可以让皇后着手。”
一双眼眯笑着,看似和颜悦色的脸上,笑容虚伪得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破绽,深沉得也让赫连炫看不出他内心里是什么想法。
什么?让项菲仪筹办宴会?那不就是让他在别国的国主面前丢脸吗?
且不说项菲仪脑子好不好使,光是她那副尊荣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足以让人不忍直视。
瞬间,原先还跟项国明假装平和的赫连炫,再也坐不住了,堆满笑容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十分阴沉。
“丞相,你认为,你有什么条件跟朕谈?”黑着一张脸,赫连炫不再装懦弱,而是摆起姿态来,不再退让。
“如果皇上不想要在别国的国主面前失了威严,甚至失去满朝文武百官的心,老臣想,皇上还是听老臣的一句话。一个连自己的皇后都管理不好,连皇后都是废物的人,怎么能够得到天下人信赖的心?”项国明不急不躁,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赫连炫其中的利弊。
再度沉默,赫连炫早该猜到项国明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来者不善,还敢暗地里威胁他!
但如若不照着他的话去做,赫连炫相信,他必然能做出让他尽失人心的事情来。
现在反抗还不到时候,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暗地里部署准备了那么久,如果因为项菲仪这件事,不作出让步而功亏一篑,赫连炫无论如何都会不甘心。
“丞相说的没错,若是朕连自己的皇后都管教不好,让天下人耻笑,那当真是朕的无能了!哈哈哈!”故作轻松地附和了项国明的话,纵然心里多么地心不甘情不愿,赫连炫都只能接下这个威胁。
“老臣便拭目以待,看看无颜皇后,筹备出怎样的一场盛世宴会,让南楚国国主对咱们凤啸国惊叹不已了。”目的达到,项国明双手作揖,说了一番看似祝福实则看好戏的话语,面带微笑地退了下去。
“啪”!
“岂有此理!”
等到项国明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赫连炫积压在心底里的怒火猛然爆发,愤然拍桌而起,双眼怒瞪前方,低吼了一声,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愉快。
“娘娘,累了就别逞强,身子是自己的,得养好。”和“改头换面”之后的项菲仪相处的这段日子里,琴容已然适应了乐观向上的项菲仪,甚至认为这样的项菲仪很好,让她安心又感到快乐。
只是项菲仪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操劳,万一再病倒了,琴容不晓得太后娘娘还会不会伸出援手。
“没事,道理我懂。你不是泡了茶吗?让我尝尝。”项菲仪对于琴容的话不以为然。
她说的话不错,身体是自己的,项菲仪固然知道怎么做合适,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而且还是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她必然懂得如何好好养着。
但养着不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把骨头都躺散架,而是劳逸结合。
“嗯,娘娘,尝尝,这是咱们种的花晒干的干花泡成的。”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琴容将手中的茶壶端放在小圆桌上,满上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递给项菲仪。
闭眼闻了闻,扑鼻而来的花香和院子里的花圃中散发出来的香气相得益彰,顿时香气缭绕,令人心旷神怡。
“真是香!”感叹了一句,项菲仪小心翼翼地吹凉这杯茶,慢慢地品尝,一入口,浓郁的清香侵蚀了整个味蕾,脑袋恍然间神清气爽。
最惬意的莫过于有一片清净的地方,享用着用自己劳动所得的美味,感受夏日午后的阳光。
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真实,又如此的舒适。
养心殿中,赫连炫低头专心地批阅着奏折,处理公务,周围安静得连一点杂音都没有。
在一旁伺候着赫连炫的李长喜默不作声地站在他的身旁,忽然余光瞥到了门外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李长喜一下子提高了警惕,眼神斜视了赫连炫一眼,发现他没有被打扰,于是悬起的心放松了下来。
抬起脚,李长喜轻手轻脚地迈着步子来到了门口,把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拉到了养心殿的书房不远处,压低声音教训了他一番:“来了那么久也不长点脑子,不知道皇上在里边忙着吗?还鬼鬼祟祟地在门外,就不怕掉脑袋?”
闻言,小太监面色瞬间煞白,惶恐不安,说话忽然结巴了起来:“公公,奴才不是有意的,只是殿外……”
初来乍到的小太监还未完全熟悉这养心殿里的规矩,不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这偌大的皇宫就像是一个深水坛子,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把自己溺死。
李长喜是养心殿里的老人,又是看着赫连炫长大,算是长老辈的人,说得上话,人也精明,此时小太监被李长喜的话唬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
上下扫了一眼不禁吓的小太监,李长喜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孺子不可教,不是个可塑之才。
“说吧!殿外来了什么人。”不需小太监明说,李长喜大概猜出了是殿外来了人,而且是个小太监不敢怠慢的人,所以他才会在书房外慌慌张张,鬼鬼祟祟,迟迟不敢进来,估计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禀告,害怕触犯龙颜,又怕得罪殿外那位没有好果子吃。
“是项丞相。”小太监左顾右盼了一眼,怕被人窥听秘密一般,凑近李长喜的耳边,轻声地将项国明的名字报了上来。
纵然是个身份卑微的太监,但是赫连炫和项国明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然是宫中闲话家常的事情,大家不敢公然议论,却都心照不宣。
项国明?听到这个来人是谁,李长喜的眼睛眯了起来,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谁不知道项菲仪给赫连炫丢了多大的脸,这些日子,他对于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也从册封大典之后没有再跟赫连炫正面对抗过。
本以为他安分了一点儿,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挑着日子来了,看来还是听到了项菲仪被打入冷宫的事情,心里着急了。
“你且侯在这儿,洒家去请示请示皇上。”李长喜纵然是说得上话的主,也不敢随意揣测圣意,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事情。
“是。”小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李长喜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内心的躁动也逐渐平复了下来,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霎时释怀了许多。
静悄悄地回到书房里,李长喜不敢大声打扰到认真工作的赫连炫,遂迈着小步子,微微弯着腰走向赫连炫的身边,弓着身子,在他的耳边低语。
“圣上,项丞相求见。”
一听到项国明来求见,赫连炫浑身怔了一下,握着毛笔的手停顿了下来,久久,他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
“在外头了?”赫连炫目视前方,薄唇轻启,开口询问李长喜。
“在外头候着了,圣上是否要传召?”李长喜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让他进来,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赫连炫幽黑的眸子变得阴沉,深不可测,他倒想看看,项国明此番沉寂了那么久又忽然有行动,是想做些什么。
身为一国丞相的项国明,不满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野心勃勃,勾结朝中大臣,暗中积攒势力,手握着重权的他,赫连炫一直恨得牙痒痒,却没办法一举把他击败,处处受到他的压制。
作为凤啸国的国主,赫连炫觉得自己的颜面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而且他甚是讨厌这种类似于“寄人篱下”的感觉,很是不爽。
加上这次册封皇后,项国明给他下了这么大一个套,让他被天下人耻笑,这一点,他也要好好讨回来!
收拾好桌上的奏折,李长喜命小太监去传召项国明进来,赫连炫在书房的桌前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威严霸气的模样来,眼神迸发出锐利如刀的目光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项国明跟随着小太监的步子走了进来,双手负背,姿态高傲,眉眼轻挑,连迈着的步子都带着一股傲慢的气息,完全没把赫连炫放进眼里。
“臣,参见皇上。”
虽然项国明没有把赫连炫当做一回事,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姿态仍然摆得高,他双手作揖,微微躬身,语气十分傲慢地向赫连炫行了一个礼。
看着他这态度,赫连炫放在椅子两侧扶手上的手紧握成拳,一双幽深的眸子迸发出愤怒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不可一世的项国明,咬牙切齿,简直要将他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