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大家介绍完毕后，所有小朋友都捧场地欢呼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天的加餐，所有小朋友都额外有三个猪肉馅饺子，和两颗水果糖。

因为我在一众小朋友中表现得较为成熟可靠，李长安特地将我叫来做她的小助理，孤儿院的日常大小事我都知晓。

“知知姐姐，小春的衣服湿了——”

“我来了我来了，先擦一擦。”

“许许姐姐——许许姐姐——莫莫在树上下不来了——”

“我的天呀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等我叫门卫搬个梯子来你不要动！！”

“知许姐姐——他抢我泡泡！”

“哎哟小何你怎么抢阿梨的泡泡液呢？刚刚不是给了你一个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撒了？！……不要朝我吹泡泡！！”

……

夕阳西下，身心俱疲，我坐在台阶上两眼放空地望着缺角屋檐漏出的一线天光。

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饼干盒慢吞吞地坐在我旁边，戳戳我：“知知姐姐，谢谢你帮我找回我的小乖。”

我点头：“阿梨，你的小仓鼠喜欢新换的窝吗？”

她乖乖地点头：“它很喜欢，谢谢你。我有糖，给你吃。”

她打开怀里的饼干盒，满满一盒的糖纸闪闪发光，我诧异地挺直了腰，问她：“谁给你的？”

她盒子里的糖不是院里平日发的廉价水果糖，而是包装精致的夹心糖果，酒心巧克力，费列罗之类。

她小声说：“是李爷爷，我陪他玩游戏就给糖我吃。”

一阵寒气从心底冒出，我不寒而栗，确认道：“是那个门卫李爷爷？”

她看着我难看的脸色，犹豫着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带她去了厕所，看见她稚嫩的身体上有着掐红掐紫的痕迹，但她却对此浑然不觉。

“这些是李爷爷弄的吗？”

她点头，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着急地小声道：“知知姐姐，你不要哭……你来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