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歌墨战霆的女频言情小说《雪染山河梅花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塌陷了。温念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墨战霆闻声从屋内走出,看见温念歌,他眉心一皱:“谁准你来的?”他语气有些不耐,温念歌本能地想要跪下认错。可只一瞬,那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回去。她看着墨战霆身后徐徐走来的女子,没有动作。而秋洛瑶看见温念歌,也是一愣,随即搂住了墨战霆的手臂:“阿霆,她是谁?”“一个下人而已。”墨战霆回答着,而后冷眼看向温念歌:“还不退下!”迎着他眉间的冷厉,温念歌喉间泛苦。她陪在墨战霆身边十二载,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温念歌想着,心中涌起股执拗,她抬眼直直望向秋络瑶。打量着,她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样貌还是有差别的。或者说,秋络瑶更像是昨日大婚...
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塌陷了。
温念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断裂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墨战霆闻声从屋内走出,看见温念歌,他眉心一皱:“谁准你来的?”
他语气有些不耐,温念歌本能地想要跪下认错。
可只一瞬,那要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咽回去。
她看着墨战霆身后徐徐走来的女子,没有动作。
而秋洛瑶看见温念歌,也是一愣,随即搂住了墨战霆的手臂:“阿霆,她是谁?”
“一个下人而已。”
墨战霆回答着,而后冷眼看向温念歌:“还不退下!”
迎着他眉间的冷厉,温念歌喉间泛苦。
她陪在墨战霆身边十二载,从未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这女子于他就这般重要?
温念歌想着,心中涌起股执拗,她抬眼直直望向秋络瑶。
打量着,她才发现其实两人的样貌还是有差别的。
或者说,秋络瑶更像是昨日大婚铜镜中的自己。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慢慢串连成线。
心底的那个念头不可置信,却让温念歌不得不信。
甚至包括墨战霆曾说过的那些话都一一成为佐证。
“确实很像。”
“你这张脸很美。”
......
一句一句,温念歌心神一片震荡。
她狼狈地收回视线,看向墨战霆:“你说的许我十里红妆,中宫为后,其实都是许她的,是吗?”
墨战霆沉默不语。
“你既这般喜欢她,为何要用我做替身?”温念歌压着心内悲苦继续问。
“阿瑶喜欢自由,我也许诺会给她自由。”
墨战霆的言语中氤氲着浓厚的情意,那般重。
可落在温念歌耳中,却如重石砸在心上。
他要成全秋洛瑶的自由,便用她的自由来换吗?
数不清的酸楚刹那间涌上眼眶,温念歌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紧掐着掌心,硬将热意压下:“主子可是忘了,你也曾答应给我自由。”
她提醒着。
闻言,墨战霆眉心紧蹙,像是厌烦至极:“若没有我,你能活到今日,谈何自由?”
听着这些,温念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没想过,原来在墨战霆心里,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该的报恩!
攥起的指尖发凉,温念歌紧抿着唇,哑声再问:“主子对我,当真只有这些吗?”
可墨战霆早已没了耐心:“还不滚下去,自己去刑司领三十梃杖责罚!”
温念歌心一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
“温念歌遵命。”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去。
背后,秋络瑶看着她远走,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夜深。
温念歌趴在长凳上,背后袭来一阵一阵的痛。
“砰!砰!”
一棍接着一棍,慢慢的将她拽入黑暗中。
再醒来时,刑司一片漆黑。
背后痛楚减少,一片冰凉,显然是有人为自己上好了药。
温念歌艰难起身,环顾后,只见秦刹站在不远处。
她走上前:“多谢。”
秦刹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里闪过抹复杂:“放弃吧。”
这话没首没尾,温念歌却听懂了。
她沉默不语。
秦刹瞧着,沉声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查到了?”温念歌愣了下,语气带着点点欣喜。
她半月前还曾问过墨战霆,他那时说还未查到。
“嗯。”
秦刹神情晦暗不明:“你母亲是忠国公府的大小姐苏轻玉,你父亲是大理寺卿秋远节。”
听到这两个名字,温念歌只觉耳熟。
没等反应,就听秦刹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日主子身边的女子名唤秋络瑶,是你同胞姐妹!”
温念歌微愣,见墨战霆并无戏弄之意,便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他不知,只要是他亲手送来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饮尽。
墨战霆看着温念歌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时间点点过去。
温念歌的额上遍布着细密的冷汗,但她只是紧咬着牙,不曾吭出一声。
只能从她身侧早已攥成拳的双手感知到那痛苦。
许是痛到麻木,到后来,温念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墨战霆看着燃尽的香缓缓开口:“此乃‘噬心’,半月发作一次,若到半月未服解药,便会咳血暴毙。”
温念歌忍着发抖的腿跪在地上,深深叩首:“温念歌明白。”
她不知道墨战霆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毒,许是帝王多疑,恐她背叛。
但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墨战霆见状,眸色深了些许,却只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温念歌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这些年,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
从服下‘噬心’后已过几日,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
入夜。
温念歌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决定去见墨战霆。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
她一身黑衣,撑着伞走在雪中。
议事殿。
还未踏进内院,温念歌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
墨战霆刚登帝位,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
作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
想到这,温念歌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进宫门,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不知为何,温念歌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温姑娘,怎么了?”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忙迎上前问。
温念歌摇摇头:“刚刚那位是何人?”
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小的也不知,温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再晚些皇上歇下,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温念歌也没再多言,走进了殿中。
身后殿门合上。
温念歌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墨战霆,俯身跪下:“温念歌见过主子。”
墨战霆眼都未抬,冷声问:“何事?”
“‘噬心’药效已过,主子可有事需温念歌为您分忧?”她微抬起头,看向墨战霆的眼中涌动着情意。
但墨战霆丝毫未察:“若有事,我自会派人传你,你无他事便离开。”
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
见状,温念歌掩下询问那斗篷女子的话,没再作声。
温念歌跪在地上,出神的看了墨战霆好久。
直到他不耐发问:“你还不走?”
这才起身告退。
之后几日,温念歌仍未能等到墨战霆的传召,反而等来了大婚。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上妆时,温念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然。
镜中人没了素日的肃杀,多了几分柔和,怎么看怎么都别扭。
温念歌抬手想要抹掉那红,却被宫女阻止:“姑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闻言,她只得放下手:“继续吧。”
这之后,温念歌跟着宫人上了轿撵,前往祭台。
九十九阶,她走的虔诚专心。
可当站在祭台之上,温念歌看着身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剎时僵住。
这人不是墨战霆!
但想到那日墨战霆的话,她还是站在了男人身边。
温念歌想,或是墨战霆有事在身,才叫人易容扮做他来与自己成亲。
时辰到,典礼始。
温念歌紧攥着手,平息着心里的慌。
紧接着,便听喜官高喊:“兹有大理寺卿嫡女秋络瑶温婉贤德,册封为后!”
秋络瑶?
温念歌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怔在原地。
喜官的喊声还在继续。
温念歌在宫人的搀扶下拜堂行礼,直到大婚典礼结束,才方方反应过来。
她一直期待着与墨战霆的这场大婚,他人不在,自己更是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而这一切,都是墨战霆安排的。
想到这儿,温念歌心里苦涩蔓延。
典礼结束后。
她跟着宫人回了凤仪殿,可等了很久,却始终没等到墨战霆。
温念歌望着天边落下的日头,起身前往议事殿寻人。
墨战霆果然在。
温念歌依旧行了奴礼,跪在地上:“温念歌见过主子。”
闻声,墨战霆抬眸扫了她一眼:“谁准你来这儿的?”
温念歌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墨战霆眉心微皱:“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温念歌,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温念歌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她知道,墨战霆没有说错。
可若无意外,这应该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与墨战霆的唯一一次。
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着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以!
温念歌攥了攥拳还是开口问:“主子,今晚......能否陪着温念歌?”
可墨战霆只是将一颗药扔在她面前:“这是噬心解药,我还有事。”
温念歌看着那药,垂下眼睑弯腰将药拿起,落寞离去。
回去的路上,身上繁重的宫服像有千斤重,温念歌有些不习惯。
但此刻,她没心思想这些事,满脑子都是刚刚墨战霆的话。
不知是如何回的凤仪殿。
温念歌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的月,默默将那粒解药吞下。
整整一晚,她就这样坐在那,怔怔出神。
一夜未睡。
温念歌想了一晚,还是想尊重内心去问问墨战霆昨日封后大典的事。
可到了议事殿,却被告知昨夜她离开后不久,他也随即离开。
温念歌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然后转身走远。
墨王府。
温念歌看着眼前这个墨战霆登基前曾宿了十几年的王府,以及那个本该是他贴身暗卫,如今却守在王府大门前的秦刹,便知晓自己没找错地方。
看到温念歌,秦刹愣了下,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温念歌没回,而是问:“主子可在?”
秦刹迟疑了下,没有回答。
但温念歌已然明白了,越过他就要朝院内走去。
见状,秦刹忙伸手阻拦,眼底涌动的情绪无端有股子悲悯。
温念歌看的清楚,心底莫名一抽。
但很快,她就将那情绪压下:“我来是有事想问主子,问完我就走。”
她知道秦刹阻拦自己是墨战霆吩咐,便也不想和他动手。
秦刹有些为难,可见温念歌的模样,最终还是让开了路。
温念歌一路走到墨战霆曾住的院子。
院内红梅点点。
屋檐,木柱皆挂满了红绸,显然是大婚的模样。
温念歌看着,心不断下沉,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攥成拳。
房门半敞着。
她站在门口,目光凝在屋内一坐一立的两人身上。
屋内红烛已燃过半,赫然是昨夜之事。
温念歌怔怔地看着为那女子描眉的墨战霆,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而当她目光落在铜镜上时,瞳孔骤然一凝。
那镜中映出的那女子的面容,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这一日,京城飘起了雪。
大到足以掩盖一切肮脏。
皇宫大殿上,温念歌一身黑衣跪伏在地,面带半张金缕面具,只露出一张朱唇。
她不敢抬头,眼睛只能瞧见面前人玄青靴的绒面。
墨战霆,她的主子,她的恩人。
“你跟了我多少年?”
男人声音低沉微哑,像是砂纸磨着砂砾。
“回主子,十二年。”温念歌回着,心里却打着鼓。
“十二年,这般久了。”
墨战霆说着,站起身走到温念歌身前,伸手将她头抬了起来。
温念歌仰头望着他,一张俊朗面容,凤眼微挑,端得一副公子模样。
可又有谁知,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先帝崩逝那刻,灭了所有兄弟登上皇位,掌握了一国的生死予夺之权。
而又有谁知,她竟对这样的他一见倾心,眨眼十二载!
脸上的面具被人摘下,温念歌下意识地想要出手,却在望进墨战霆那双眼时,生生遏制住。
墨战霆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殿外雪落满地,压得枝头低垂。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太监走进殿中,手端托盘,上面的碗直冒白气。
而渐渐飘进鼻腔中的苦涩味告诉温念歌,那是一碗药。
“确实是像。”墨战霆忽然幽声说道,打破了静。
温念歌不明所以,面露茫然。
墨战霆并未解释,他回身坐在龙椅上俯看着她:“半月后,我予你十里红妆,迎你入中宫为后。”
这句话如雷轰顶,让温念歌震惊不已。
可其中,到底还带着些欣喜。
他要娶她!
许久不曾有过表情的脸在这一刻有些压不住唇角的喜意。
但温念歌很快就敛起了那笑。
她望着墨战霆眼底的一片漠然,喜悦被冰冻得霎时消退。
“主子,可否告知温念歌原因?”
“成婚之日,你自会知晓。”墨战霆冷声回着。
这一瞬,温念歌便清楚墨战霆要娶自己是另有原因,并非真心!
想通这一点,她觉得理当如此,可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
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连命都不能做主的奴才。
墨战霆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想要娶她!
温念歌喉间一涩,忽的想起十二年刚被他捡回的自己。
那时,他不过也半大孩童,却从乞丐手中救下自己,并带到外宅养大栽培。
她还记得那时候他说:“待我登临帝位,必还你自由。”
现在,前句已然成真,后句......她希望成真,又不希望。
那般,自己便还能留在墨战霆身边伺候。
想到这儿,温念歌俯身叩首:“温念歌遵命。”
说着,她便要拾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
可墨战霆的脚却踩在了面具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温念歌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却听他说:“从今之后,不必带了,你这张脸很美。”
她怔了下,一时间竟分辨不清墨战霆说这话时的语气。
但最后还是应声:“是。”
说完,温念歌慢慢站起身。
而此时,一旁候命的太监在此时走上前,将那药碗呈在了她面前。
那碗中漆黑一片,散发的冷气都抑不住那腥苦之味。
温念歌微微皱眉,看着墨战霆:“主子,这......”
墨战霆起身,亲自端了那碗药送到她唇边:“我赏你的......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