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似在劝说自己。

“你知道吗，小谢，人的情绪总是善变，喜怒哀乐那不过是最基本的而已。有时候，哭不是哭，笑也不是笑，我悲伤不会流泪，反而大笑，没心没肺的感觉，才是最最难过的啊。”许哥侧过头来看身边的谢晓堂，又很认真地说。他想表示的是什么啊，谢晓堂不太明白。

“说白了，我叔没经历过什么大灾，年轻时轰轰烈烈，为国献身。刚刚那些人啊，有不少是他相处了一辈子的同事，从三十多年前就是了。他这一生啊，才算是活明白了。”许哥又说着。

谢晓堂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谨慎着没有开口。

“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之前跟我说你有个爱人，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你说过的吧。”

许哥又掏出一块糖，扔进嘴里，莫名转换话题。

“是。”谢晓堂本还是面色如常，听到这个，脸却突一下子煞白，声音都带些颤抖。

“额，其实我第一次听你说的时候，就想到了我叔叔，他也是差不多时间失踪过，只不过不是在京城，他在上海上班，后面回来后还在那里继续干。”许仲青有些犹豫地开口，他

盯着谢晓堂越来越难看的脸，自觉还是不该突然讲这个。

“巧合吧。”谢晓堂干巴巴地回答。这毕竟是他这些年里心中的一道伤，尽管时间久了，但疤还在，突然就这么赤裸裸地拿到明面上来讲，他只觉得痛苦的喘不上气来。

也许很难去懂吧。他也理解 ，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们怎么会懂：二十年前明明是跟往常一样的溢出来的桂花菊花交织的香气，明明推开门是一样的小院子，墙角甚至还一样的靠着前几天扫地用过的扫帚。一切都如常，但人就是不见了。

谢晓堂最后甚至还跑去云郎的学校和工作单位去查，本来平时就是跟保安打个招呼的事，那段日子却怎么都办不好，无情的工作人员无论他怎么哀求，都只是一句话：“我们这里没有叫顾云漻的，你搞错了。”

哈，谢晓堂在心里深深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