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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辞思绪翻飞，道“自是记得。”

开元一年的上元节，大抵是新皇即位，节日气氛比往年更烈。那天晚上，淮河岸灯火辉煌。慕锦清就是在那时，遇见了沈君淮。故事依旧俗套，却无可奈何的相互喜欢上了，并许誓长久。只是后来，慕锦清与沈君淮被人流冲散，再也寻不见。

直至慕锦清随慕涯到洛阳那日。

慕锦辞道“阿姊初到洛阳那日经过，我听慕涯说了。”

“是啊，我本以为不过是个膏梁纨绔子、打马纵长街的世家子弟，纠缠于我。却发现是那人。”

“又才知，那人……是当今圣上。”慕锦清道，嘴角笑意不知为何，在慕锦辞看来，有着苦笑的意味。

难怪，那人姓沈，沈是皇姓。又难怪……难怪阿姊会入宫，慕锦辞暗想。思索起刚刚看见的圣颜，似乎与阿姊的描述很像，只是刚刚从未往这个方面想。时间兜兜转转两年，两人却以这种方式相见，不免叹息。

“阿姊，他是君王，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宫中不似宫外，处处都不能稍有差错。你……?”

“小妹，会好的，沈君淮他……是我的意中人啊。”

“那阿姊答应锦辞，一定要在这宫中年年岁岁，平平安安。”慕锦辞险些哽咽。

“好。”

慕锦辞随慕涯走出宫门的那一刻，看着这琉璃砖瓦的皇宫，有些刺眼，风吹过，带着淡淡的凛冽。

沈君淮是皇上，倘若他真喜欢阿姊，当年走散后便应该找人寻得阿姊。既然他没有这样做，便证明还不够喜欢。恐怕如今将阿姊纳入宫中，多半也是因为拉拢慕家外氏藩王的势力罢了。只可惜了阿姊，当局者迷，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