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蛋。”

秦牧杰表现很难抉择的样子，可我知道他早已做出选择。

“东西？什么东西，我仅仅是东西吗？你把钱退回去，我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怒道。

“就取一颗肾，对你没什么影响，钱已经退不回去了……”秦牧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喉头滚动，似乎接下来的事情难以启齿，“苏玥养胎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不然我也不会豁出去做这行。”

近期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要不是秦牧杰提到，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告诉我，她肚子里孩子是谁的。”我瞬间沉静下来，声音低落却内含怒火。

秦牧杰低下头沉默，随后深吸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道。

“我的。”

即使我知道答案，此时也不免有些气血上涌的晕厥感。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

“某次你出去探查，玥玥问我想不想给秦家续个种……你知道的，我当然想，一直都想，可是你流产之后……”秦牧杰叹息，继续说，“我把你怀不上孩子的事情告诉给玥玥了，她说你肯定是焦虑过度导致不孕不育，让我在她身上试试……”

“放屁！我去检查过没有问题，这种事你都要赖到我身上，这算你跟那贱人出轨的理由！？”我破口大骂。

“但是玥玥怀上了啊，是你从来都没打算要孩子，我的精神没有背叛你，我依然爱你，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有错吗！？”秦牧杰激动起来。

“呸，出轨就是出轨！我们当时的情况能要孩子吗？你是不是忘了以前隔壁的没有食物喂养孩子，到最后只能把婴儿换成一锅肉，换得同样是别人的孩子！”

那件事我知道以后久久不能释怀，时至今日想到孩子都有反胃的感觉。

“沈薇，我们现在不会那样了，你不在的日子我找到新的赚钱方法，今天交易完，我带你回家，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在一起，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秦牧杰的样子让我感到厌恶。

“
当然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的是你肾脏病毒感染，不适合移植，但全部检测结果你并没有看到。”

“沈薇，你究竟要说什么！”

“你自己翻开最后一页看吧。”

秦牧杰找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道。

肾脏严重感染，影响生殖系统，患者已有不孕不育症状，病史约六年。

“这肯定是假的，是你伪造的！”苏玥也看到了内容，吼叫着。

“我现在可以再让医院重新出一份证明，你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苏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告诉我！”

秦牧杰恶狠狠瞪着苏玥，看表情他也应该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患有不孕不育。

“我……呜呜……牧杰哥，你……你总出去一整天，回来就累得睡着了，我也是个人啊，也是有需求的，有几次没忍住找隔壁王大哥做过……但我真以为孩子是你的，谁知道你是不孕不育啊！”

苏玥哭丧脸交代完实情。

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让秦牧杰崩溃，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我半俯下身子，轻拍他肩膀，在耳边低语，语气仿佛回到我们曾经诉说情话的时候。

“唉，最起码她精神没有背叛，她是爱你的，她只是想要个孩子，有错吗？”

我重复着秦牧杰跟我说过的话。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玥玥同样付出很多，还有王大哥，有可能付出的比你还多呢。”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能向前看呢？明明有更重要的使命等你去做……”

我轻抚着秦牧杰的脖颈，引导他抬起头看向苏玥，他听明白我最后的暗示。

“啊啊啊啊啊！”

秦牧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愤恨、悲痛，冲上去掐住苏玥的脖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很多事情考虑不周到，今天过后你就知道我是对的。”

我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但我也不想辜负你。”秦牧杰纠结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多余的，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离开……”

苏玥握住秦牧杰的手，却越来越紧。

“不可能，我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意志消沉自生自灭了。”秦牧杰抱住苏玥。

“以沈薇姐的性子，我们两个肯定只能留下一个，我不想看你为了两全受煎熬。”苏玥的声音微妙转变。

“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秦牧杰下定决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也看到了，沈薇姐精神已经不正常了，绝对是遭受非人般的虐待，还记得当初那些男人逼沈薇姐留下来的样子吗？你觉得他们会对沈薇姐做什么呢？”苏玥神情担忧起来。

“这……这……”秦牧杰突然哑口无言。

“这肯定是沈薇姐精神崩溃的原因，被那些人肉体和精神折磨了几个月，我担心咱们没有顺从沈薇姐，她就会发疯，我离开事小，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枕边躺着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而且这个疯子还会成为这孩子的妈妈呢。”

苏玥轻抚着肚子，母爱四溢的笑容和最后那句话成为最锋利的心矛插入秦牧杰内心。

“我知道了……等沈薇身体好点，我再告诉她。”秦牧杰再次下定决心。

苏玥满意微笑，挽上秦牧杰的手臂。

我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这次没有丝毫怒意。

“你想玩，我陪你。”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对于仇恨瑕疵必报还是有的。

5

也许是我大灾小病经历够多，这次术后恢复挺快，最起码吵架不气短了。

“沈薇姐，你吃点饭吧，我喂你，身体需要营养。”

苏玥嘴上说着，却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秦牧杰没在这儿，假惺惺的话对我没用。”

“我是真心的，以前我也是这样喂你啊，把你当成亲姐姐一样。”

你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秦牧杰啊，是我跟您交易的沈薇的器官。”

“哦~沈薇啊，她在吗？”

“在……在呢。”

“让沈薇接电话，你不配跟我说话。”

“哎哎，是是是。”

秦牧杰毕恭毕敬把手机呈到我面前。

我坐在椅子上，按下免提键。

“小薇啊，城外西区那个老太婆我刚帮你处理完。”

“陈姐，我当时跟您顺嘴一提，不是想报复，好歹她还救了我的命照顾我几个月。”

“你就别管了，我拿的住轻重，怎么了，打电话有事？”

“嗯，那两个人说我一个人拒绝不算，想争取一下。”

“他俩算个屁，这件事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只要你说要什么，我不二话。”

我抬眼看看还跪着的两人。

“你们俩想要什么。”我询问他俩。

两个人表情立马多云转晴，但还没开口，被我下一句话噎回去。

“一个要求一磕头。”

苏玥明显不甘心，见秦牧杰已经磕上了，只能不甘示弱的连磕好几个。

两个人一边磕头嘴里一边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要求，反正我一个也没听懂。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高兴，连头都磕流血了。

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他们的“献祭仪式”。

笑着对手机话筒说道。

“一切照旧。”

说完挂断电话。

“什么……什么意思？”秦牧杰抓起手机，发现通话已经结束，满脸疑惑问道。

“对不起。”

我今天才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有多么痛快。

8

“你这个贱人！你骗我们！”

苏玥露出丑陋嘴脸。

“要说骗人，我可没有你们会骗。”我鄙夷地瞪回去，继续说。

“秦牧杰，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流产就是苏玥谋害的！”你想要什么吧。”

陈姐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率先开口。

“救您母亲的事不是我本意，不用谢我。”

我几乎想也没想，话脱口而出。

陈姐对我的回答略微惊讶，俏丽的眉梢挑起一丝不满。

“妹子，你一句话，我可以让你认识的所有人衣食无忧过完下半辈子，你确定不需要我的感谢？”

“我已经孤身一人了，身上除了疤痕就只剩下几笔孽债要讨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陈姐思忖片刻，笑着摇了摇头。

“明白了，这么看倒是我唐突了，请原谅。”

陈姐颔首示意，起身打算离开。

“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尽管问，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要真是什么也没给你留下，我家那老太太一定会数落我好几个月。”陈姐打趣说道。

“秦牧杰您有印象吗，他也为您母亲做过适配但是不符合，我想知道有这回事吗？”

陈姐脑中思索着，随后回道。

“这个人我倒有点印象，当初他最急切要做适配，还想认我妈的干儿子呢，最后他适配成功了我妈真有此意……”

“成功了？”

我暗骂秦牧杰，自私自利的家伙，自己适配却还用我的，果然那些道貌岸然是装出来的。

“嗯，但是并没有采用。”

“那是为什么？”

“医学上的事我说不太清，我让他们给你调一份他的检查报告你就知道了。”

7

听说我要出院，秦牧杰总算回来了。

“沈薇，我听玥玥说陈姐亲自见你了？”

秦牧杰满脸关心之色，结果并不是关心我。

见秦牧杰要紧的模样，苏玥脸都气歪了，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是有这么回事，还说要好好感谢我呢。”

我轻描淡写回应着。

“哈哈哈，太好了沈薇，你知道陈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