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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正照常守着牌位说话，便接到了陈软软的电话。
江硕博大概是连夜彻查了我昨天的说辞，得出了一般无二的结果。
电话那面的陈软软状若疯癫。
“程心月，做人怎么能像你一样恶毒？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如果我不这样做，如今被喂了鱼的恐怕就是我儿子吧，你好意思说我贱？”
陈软软半晌没说话，后来才哆哆嗦嗦的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的诡异。
“你不会以为，当年的事当真是护士不小心拿错了卵子吧，不过也是，以你们的能力能查到这些都算厉害了。”
“陈软软，二十多年前一开始我就命人换成了你的卵子，这些年我看着你们捧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水烫，被充电线电，长成个半残，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笑的直不起腰。
对面传来陈软软疯了似的嘶吼。
还是江宇辰，他夺过电话。
“程心月，你以为害死一个蠢蛋，就能让我们伤心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还有一个杰出的儿子，而且你的钱现在全部我们手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轻易就能捏死你。”
见我没有说话，江宇辰以为自己找回了场子，笑的猖狂。
他倒是从始至终的如一，只为了谋财，至于其中谁死了和他都没有半点关系。
笑吧，笑吧，毕竟过了这段时间，很快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挂掉电话，深深看了一眼牌位，我搬到了一个废弃的老破小。
没几天，江宇辰和陈软软就找上了门。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老鼠都不肯来吧。”
“程心月，好歹你也是曾经的富婆，现在整天蜗居在这种破烂地，你膈应不膈应啊？”
我无视他们的贬低和嘲讽。
只自顾自看着陈软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和疲惫。
“怎么，你们从鱼嘴里把江程的骨灰抢出来了？还是把鱼杀了火化了？”
江宇辰青筋暴起，指着我的手气的哆嗦。
“程心月，你也就只会逞口舌之快了。”
我冷笑一声：“有用就行。”
陈软软满眼猩红，死死的盯着我。
“程心月，别想激怒我，我早就想通了，江程那孩子可不知道我是他妈妈，他冤死之后也是找你，找不到我。”
我意味深长的看向她，点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视频，江程暴躁的声音出现在所有人的耳里。
“妈！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身上的好呢？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胖猪一样的少年神情暴躁，语气却是带着绝望凄惨。
“对啊，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你的亲生母亲是陈软软。”
紧接着我把陈软软和江宇辰的打算全部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无法接受的少年满脸不可置信的跑了出去，还来不及质问。
就惨死在她的亲生母亲为她准备的砍刀下。
“陈软软，江程临死前，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