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得意地继续炫耀，“你们小离能看上我，是她有眼光。”

我的拳头在桌下握得死紧，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茶杯砸在他脑门上。

背地里，我们几个闺蜜凑在洗手间里吐槽得热火朝天：“小离是不是瞎了？！”

“瞎了？不，她是疯了！”婷婷咬牙切齿，“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她？！”

“他说女生抢着叫他‘小哥哥’？”安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哥哥？小老哥还差不多！”

“不是小老哥。”我冷笑着补了一句，“是老腊肉，快发霉的那种。”

洗手间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我们笑得眼泪直流，却又不得不收拾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宴会厅。

接下来的时光简直是一场煎熬。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讲他的“辉煌过往”：

“我小时候跑步贼快，腿特别长！拿过年级冠军。”

“我家五代书香门第，你们看看我的额头，是不是很有文化气息？”

“我这些年虽然没当上什么大官，但人缘好，朋友多，天南海北都有我的兄弟。”

听得我们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可最让我们无法忍受的，是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油腻、傲慢、自恋，简直集“爹味”于一身。

而小离呢？居然还在一旁点头附和：“对，他以前的照片真的很帅，现在也很帅。”

帅？帅在哪？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心里的蛐蛐都快塞满了宇宙。

如果打死人不犯法的话，我们真的想立马把他解决了！

婚宴结束后，我们拖着小离到一旁，试图再次确认：“你真的，确定要继续跟他在一起？”

“嗯，他其实人很好，你们多了解了解就会喜欢他的。”小离一脸认真。

“了解？我们越了解越想报警好吗！”安安忍不住吐槽。

“他真的有那么差吗？”小离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差不差你心里没点数吗？”婷婷冷笑，“就他这种人，怎
拴住他，是为了自己。”

“自己？”婷婷嗤笑一声，“你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法掌控，还能为自己争取什么？”

我们的话，她还是听不进去。

“你们不懂。”小离抬起头，表情坚定又倔强，“有了孩子，我就有了他的好基因。我很爱他！”

无语，大无语！

回家的路上，安安气得直跺脚：“她是真的疯了！”

“疯没疯不知道，”婷婷叹了口气，“但她的幻想确实够离谱。”

“说真的，”我开口道，“如果她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们还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安安一边走一边咬牙，“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是啊，”婷婷接话，“有些人，非得亲自跌倒，才会知道有多疼。”

我抬头看着天，脑海里浮现出小离那张倔强的脸。

“随她去吧。”我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释然，“有些路，只能她自己走。”

或许，她真的癫了。

脑海里又响起那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或许小离不是癫了，而是中了什么基因崇拜的蛊？

2.

我们十几个朋友撞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离会对那个男人情根深种？

至今我们连他的名字都懒得记住，也没问，只知道他五十多岁，某政府小科员，年纪可以当我们爸爸。

要说外表，从一个老年人角度看还算正常：身高170左右，肚腩微凸，发际线高到天花板，但五官端正，穿着也勉强干净。

可如果从闺蜜男友的角度来看，他简直是一坨翔。

甚至说他是翔，都像在夸他。

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一个好友的婚礼。

婚宴办得相当体面，我们几个朋友围坐在一桌，开开心心地聊着天，回忆那些年的过往。

小离突然带着他走了过来：“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们差点被噎住，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

我们一直知道她有个老男友，但是也没想到这么老。

姐妹，你才二十几岁，正是吃好的年纪，就吃的这么差了？

他一屁股坐下，连句寒暄都没说，就直接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接着就随意插入我们的话题里，开始高谈阔论。

“呵呵呵……”我们几个勉强挤出笑容，差点没把眼珠翻到后脑勺去。

我们才毕业没多久，还是纯情小baby，对那种名利场没啥想法。

本是喜庆的场合，但当他毫不客气地吃着桌上的点心，甚至拿走了我刚夹到盘里的小蛋糕，还理直气壮地说：“减减肥吧，年轻女孩子都胖得没眼看。”的时候，我真想把盘子扣他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冲动。

如果不是出于对好闺蜜的照顾，我发誓，我当场就要翻脸。

可为了不让小离难堪，我们只能面带笑容，心里翻江倒海。

“你们挺好的啊！”安安尬笑着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那

小离的翔男友不仅让她花光了钱，还让她丢掉了最后一点自尊。而我们这些朋友，所有的苦口婆心，最终都会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挡回去。

当我们决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小离的命运时，她发来了一张图片。

图片里烟雾缭绕，灯红酒绿，场景一看就是某个低俗的夜店包厢。

几个穿着清凉的小姐扭来扭去，笑容暧昧，手不离酒杯。视频中，男士们几乎人手一个小姐，沙发上坐满了醉态横生的身影。

“他去这种地方？”安安看了一眼视频，脸色瞬间黑了，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

“嗯。”小离回复得很快，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是朋友带他来的，他自己不想来的。”

“呵呵。”我冷笑一声，感觉血压正在上升，“那你在干啥？”

小离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在监督他。你们别误会，他就是刚认识那些人，不是一类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安毫不留情地回击，“别再给他找借口了，小离。”

“他真的不是那种人。”小离依然站在男人那一边，“他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朋友的邀请。”

我们努力保持耐心，提醒她：“既然他都说了是朋友带去的，那你就别去打扰他的雅兴了，趁早看清楚这个人吧。”

但小离从来不听。

她非要管着男人，还美其名曰“为他好”。

“我已经跟他说了，抽烟喝酒都不好，让他改。”小离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朋友不靠谱，我会慢慢让他离开这些圈子。”

“你是他妈还是他女朋友？”安安忍不住吐槽，“你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

“我不是管他。”小离皱着眉，试图辩解，“我是希望他变得更好。”

“那你干脆去当管家好了。”婷婷冷笑，“至少还能赚点钱。现在倒好，你掏钱伺候他，还免费当他人生导师。”

我们一边嘲笑，一边心疼，可这一切对
说，钱应该花在值得的地方。

6.

啊呸，谁家男人会花自家女人的钱？

好男人都不会花女人的钱的。

真爱你的男人，给你花钱都来不及，怎么会哼哧哼哧地从你兜里掏钱，还掏得那么理直气壮？

可小离不一样。她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毫无保留。

但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看来，那个男人根本不爱她。

如果他真的爱小离，怎么会让她这么多年负债累累？

小离已经为他花了多少钱，我们都记不清了。三万、五万、十万，这些只是我们知道的数字，背后还有多少账目，是她没告诉我们的？

“他会还的。”每次我们劝她，她都用这句话堵回去，仿佛那男人承诺的会还是一道神圣的誓言，而不是一句无从兑现的空话。

可我们都知道，钱不会回来的。甚至连男人可能也不会回头。

如果他真的爱小离，怎么会连见家长的勇气都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始终是地下的。

“什么时候带他见见你家里人？”我们好几次问过小离。

她总是躲闪着回答：“再等等吧，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喜欢不喜欢是次要的，”安安不耐烦地说，“他得让你爸妈知道他是谁，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我们之间没那么复杂。”小离低下头，声音里有几分勉强，“感情不需要别人认可，只要我们彼此明白就行。”

“彼此明白？”婷婷冷笑，“他是真的明白吗？还是只想着怎么继续从你这儿榨点好处？”

如果他真的爱小离，怎么会让她哭成那样？

这些年，小离在我们面前哭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说他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说他压力很大，没办法顾及我。”

“他说他对我还有感情，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听着这些说辞，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