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

“贱人……”路澈安跪趴在地上，嘀嘀咕咕着，见我来立马噤声，小心讨笑，“姐，什么事啊？”

“爬过来点”，我慢腾腾坐到沙发上，朝他勾了勾手，“弟弟啊，我以后和爸妈断绝关系，这家可靠你了。”

“姐?”

我摸了摸他的头，状似怜悯，“养儿防老啊，你说爸妈会不会让你连着我那80万，一起还给他们?”

“姐?姐！”路澈安像是魇着了，手脚并用爬着靠近我，“你不能丢下我，我是你弟弟啊。”

“是啊，没了我，你说爸妈会不会拿你出气”，我托着下巴，故作沉思，“会不会像虐打我那样，揍死你啊?”

“爸爸好像还不知道，你偷了他3000块玩游戏呢？”

“安安，爸爸现在失业在家，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个打死你啊?”

“他们俩现在可不敢打我，但是可以拿你出气呀。”

“我要不要也让他们把你锁到厕所里呢?”

“……”

路澈安脸色发青，无法正常地吞咽口水，颤抖着声，“姐，你帮帮我啊，我……我也要走。”

往日父母对我的侮骂、虐打在此刻瞬间具象，路澈安焦急地想拉我的腿，像幼儿寻求庇护。

“弟弟，你是孬种吗?”我面露不解，又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你没成年，你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

22

午时，饭桌上沉默无言，只有沉闷的咀嚼声。

“刷啦——”我突然发难，把碗中冒着热气的汤直接泼到女人面前

“你疯了?”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腾一下起身，愤恨瞪着我。

我没停下，又把眼前一盘菜泼洒到男人脸上，菜叶子夹着汤汁四溅，爸爸脸色已然不善，但我还是慢悠悠的，“我之前在厕所里吃饭，你们是不是也要体验一下。”

“安安就不用了，他年纪小不懂事、我原谅他了。”说着，我温婉一笑，瞥了眼目露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