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之说她暂时不想看到我，让我回房间好好反省。

我跪在房间里，反复地扇着自己巴掌。

院长说，狗不知道痛，是不会悔改的。

没过多久，段许也走进了房间。

“你神经病一样的行为，让清之觉得很恶心。”

“你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几个视频给我看。

是我在精神病院时候的视频。

像狗一样睡在狗笼，舔着鞋底跟人乞食。

被人牵着狗绳，衣不蔽体地绕着医院爬行。

被几个护工拳打脚踢，在电击床上电到失禁。

吃完药，疯了一样的撞墙，下跪道歉。

段许感叹道：“精神病就应该待在精神病院里。”

我看着那些视频，喘着粗气，双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火。

自从他们发现我的血也能卖钱之后，再也没给我吃药了。

我发病的时候，他们会把我绑在束缚床上。

我需要药物来控制情绪，但这里没有药物。

段许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墙猛撞，以此来发泄情绪。

“余舟，你看看我，你不想杀了我吗？”

“透析的仪器是我自己关的，但是我却借这个理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我把你逼疯，挖了你的肾，让你成了肾衰竭，你不恨我吗？”

他把手机的声音也调到最大。

手机里我的惨叫痛哭混着他的蛊惑，在房间里回响。

我竭力控制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

他想激怒我，他想把我送回精神病院去！

额头上流下的血，染红了我的视野。

血色的段许开始焦躁，他的目光在房间里不断地找寻着。

他踹翻那些纸箱：“你不动手，我来也行。”

他的手指碰上那个八音盒。

我尖叫一声：“不要！”

八音盒还是摔到地上，但无恙。

“你在乎这个八音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