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警察局里被房东指着鼻子严厉训斥的我，被母亲忽然打来的电话骂的狗血淋头。
“琪琪去你那里以后就没了消息，是不是被你给弄丢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和你哥有很多埋怨，但你也不应该对你的小侄女下手啊！”
上一世，母亲告知我小侄女儿消失时，我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搜索小侄女的下落。
但母亲却连同弟弟一家，毫不犹豫的将我告上法庭。
我想不明白，明明是小侄女儿在来找我的路上意外消失，这怎么会是我的责任。
我要求警察还我一个清白，调动整个市区的全部监控来为我证明。
可结果竟然是在小侄女她失踪当天确实来到了我门前，而我也主动为她打开门。
在那之后，小侄女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
我茫然的看着监控里女孩儿一蹦三跳进入我房间的背影，却无力的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失控的嫂子已经彻底相信我是杀她孩子的凶手，发疯的将滚烫的热油泼在我脸上。
而我面目全非的躺在医院里等死时，却始终回忆不起自己何时给小侄女开过门。
再睁眼，我回到小侄女失踪的那天。
……
“死丫头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小侄女不见了？！”
电话里的母亲气得咬牙切齿，似乎隔着屏幕都要狠狠唾上我一口。
我皱了皱眉，声音冷淡。
“不见了就去找，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
或许是因为我的反应一反常态，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僵硬了一瞬。
但那呵斥声只停顿了几秒便立刻反应过来，毫不间断的破口大骂。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不然琪琪怎么会不见？！”
“她昨天说要去找你这个姑姑玩，结果到现在你也没把她送回来，琪琪是不是出事了！”
“琪琪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母亲还在络绎不绝的骂着，而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我不仅没有去寻找那素来疼爱的小侄女，反而把手机按成静音，扭过头去看一旁气得满脸通红的房东。
“你到底赔不赔钱？这么大点小事有必要闹到警察局吗？”
房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即便绷着个脸也盖不住眼神里的疲态。
从昨天早上我做饭意外将房东的房子炸了后，就和她一直呆在警察局里。
房东提出的解决办法十分简单，她要三万块钱的赔偿，但我死活不给。
“大家都来评评理，她自己放着好端端的房子不住，把房子送给哥嫂的婚房，自己跑出来租房子”
“现在把我的厨房炸成那个样子还不愿意赔钱，在警察局里待了两天也不知悔改”
从昨天到现在，房东一直在抨击我的愚蠢和为人。
她始终认为我将自己的房子送给哥嫂愚蠢至极，现在不愿意赔偿更是蛮横不讲理。
因为她一直扯着嗓门乱喊，导致警察局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一些老人指着我的鼻子指指点点，更有年轻人拿出手机将我拍成视频发在网上。
看着一群人将我当成笑柄，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即将觉得无聊准备离开时，我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和解书递到房东面前。
“我赔你五万块，这两天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正指着我鼻子一顿输出的房东浑身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接过和解书。
而站在一旁焦头烂额的警察也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我毫不犹豫的将5万块转进房东的手机里。
从上一秒的老赖到下一秒的通情达理转换太快，导致在场所有人除了我全部呆住。
他们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接了一通电话的功夫，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似乎我在这里耗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通电话的到来一样。
我不理会其他人疑惑的目光，直接开上车离开。
看着手机里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母亲发来的消息，我还是随机按了几条语音听。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琪琪那么可爱的孩子，她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害她？”
“即便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能再包庇你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把你送进警察局！”
我面无表情的扯出一抹冷笑，上一世母亲因为琪琪失踪这样和我讲话时，我只觉得伤心，完全没有过多思考。
母亲她向来重男轻女，对这个孙女更是经常不理不睬动辄连打带骂，又怎么可能会在琪琪消失后这么伤心呢？
我一脚狠踩在油门上，加快了赶回家的路程，迫不及待的撕开她虚伪的面具。
我有成百上千的围观群众能为我提供不在场证明，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要用什么手段逼我就范。
这一次，不一定是谁把谁送进警察局了。
上一世，我又急又慌的开车跑回家里时，门口已经被数十位亲戚堵住。
而我的母亲正躺在中间撒泼打滚，发了疯的要我给她个说法。
“秦绾绾，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狠，琪琪那么喜欢你这个姑姑，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说，你到底把她藏哪儿了？还是说你已经把她杀了！”
面对母亲无厘头的质问，我甚至不知从何解释。
我根本不知道小侄女会来找我玩，更是从始至终没见过小侄女的影子。
但我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反而让在场所有人都认定了认定了母亲说话的真实性。
他们认为是我怀恨在心，所以将所有的怨愤全部放在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女孩身上。
“妈知道妈亏待了你，但是你有什么事和妈说，大不了你去和你哥讲也行，琪琪什么都没做错啊”
“妈让你把你挣钱买的房子给你哥做婚房是妈的不对，让你把积蓄拿出来给你嫂子做彩礼也是妈的错！你不要对琪琪下手！”
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么多年我所受的所有委屈一一说出。
但那些我大义无私作出的奉献，此刻都变成了我加害琪琪的理由。
而我那个向来刁蛮无礼的母亲，此刻在所有人眼里只是一个失去了孙女的可怜老太婆罢了。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我并不知道琪琪要来找我，我怎么可能会对琪琪下手呢？”
啪的一声，我哥不知从哪里钻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承认？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你哥哥和你嫂子现在找孩子快找疯了，再看看你母亲的样子，你真的忍心吗”
那些亲戚七嘴八舌的指责着我，显然已经相信了我母亲的鬼话。
我皱着眉，慢悠悠的开口。
“我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我根本没见过小侄女”
站在一旁的哥哥突然开口。
“你还要狡辩什么？非要我拿出证据来吗？我从未想过你会这么恶毒！”
看着眼里满是怒气的哥，我几乎预料到他下一秒就要向我冲过来在我脸上落下结实的一巴掌。
可我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掏出一份和解书。
“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警察局里，怎么会存在对琪琪下手的说法，我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啊”
我拿着手里的和解书在众人面前翻开，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母亲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但我可没有心情在意她的情绪，毫不留情的开口。
“我一直在警察局里这件事房东周围的邻居都可以为我作证，刚刚更是被很多人发布在了网上”
“你们口中的证据在哪？为什么血口喷人？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质问三连，本来气的青筋暴起的哥哥瞬间败下阵来。
母亲身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终于不再沉默，选择站出来为我说话。
“你女儿把房子和钱都让出去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小侄女动手呢？”
“这两天我在警察局附近遛弯一直都能看到你女儿，她从没回过家，哪有作案时间”
“该不会是自己重男轻女，偷偷的把自己孙女送人了，现在在这里找替罪羊吧”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纷纷开始揣测这位看起来并不陌生的老太太。
毕竟我是出了名的好说话和好名声，而母亲对我多年的欺压也是人尽皆知，几乎已经是人神共愤的程度。
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进攻下，母亲再也绷不住了，她胡搅蛮缠的躺在地上。
“那你快把我的孙女还给我！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
她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似乎还在想着如何算计我。
“琪琪本来就是因为找你才丢的，当然应该由你负责！”
我冷哼一声，勾了勾嘴角，一通电话打击警察局。
“警察同志，那个叫琪琪的小女孩你们找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庄严的声音。
“找到了，现在这就给你送过去，并且这孩子好像一直有话要讲”
一通电话行云流水，留坐在地上的母亲一人尴尬，刚刚那些帮我母亲说话的亲戚此刻也哑口无言。
我讥讽的扫过每一个人。
“孩子丢了不报警找人，在这里质问我做什么？到底是找孩子重要，还是欺负我更重要”
我抱着胳膊拦住所有人，准备当着所有亲戚和邻居的面撕开母亲和哥哥这张虚伪的脸皮。
“这孩子在警察局里一直哭，你们家里人快安慰一下吧”
不出半个小时，小侄女儿已经被警察送到了我这里。
很明显，母亲在看到小侄女时脸上闪过不自然的慌张。
我落落大方的感谢警察，泪眼婆娑的看着明显消瘦的小侄女。
我知道平时只有嫂子愿意护着她，哥哥和母亲常对她又打又骂，所以我总是不自觉的怜惜她几分。
我一把将小侄女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用狠戾的眼神盯着母亲和哥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我将小侄女胳膊上的衣服掀开。
“你们到底要欺负这孩子到什么时候？重男轻女也该有个度吧！”
小侄女身上的伤又红又肿，很明显是下了狠手。
在场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哥哥的脸在瞬间红的像个番茄。
忽然，我感受到指尖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我低下头一看，正是瑟瑟发抖的小侄女。
我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她却抢先一步大哭起来。
“姑姑你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我脑袋嗡的一声，看着疼爱的小侄女，只觉得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那瞬间连心脏都是撕扯的搅痛。
她越哭越凶，猛的在我胳膊上狠咬一口，连哭带爬的扑进母亲的怀里。
“奶奶救我，姑姑要打死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你来干什么？”
我没好气的开口，实在是不想和她有什么交流。
可母亲却一如反常的向我走过来，甚至格外亲切的扯过我的手。
“妈知道是妈以前不好，我已经在家里好好反思过了，我想为自己之前的过错道歉”
“琪琪毕竟是你的小侄女，你有什么气什么愿只管和我说就好，不要连累她一个孩子”
“这件事情妈妈为你求情，你哥和你嫂子已经原谅你了，快点和妈回家吧，妈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
我被这母亲这副假笑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有丝毫犹豫的甩开她的手，忍着恶心连连后退几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把我逼疯吗？”
做了我妈二十多年的女儿，这一刻我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我猜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像是安慰一样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这次来就是向警察递交谅解书的”
“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们都选择原谅你，就算你拐卖了琪琪，你也依然是我的孩子啊”
我的胃一阵翻涌，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推开母亲。
“你离我远一点！”
我像是见到瘟神一样的绕开母亲，生怕她下一秒再扑过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小侄女被拐卖的那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母亲的这一次到来怕是新的开始。
我半眯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自己的脑细胞开始认真思考。
“我并没有拐卖小侄女，也根本不需要你出示什么谅解书”
“如果我真的犯罪警察会把我抓起来，也不是你一个谅解书能解决的”
我满脸防备的模样和足够快的反应打母亲一个措手不及，她死死咬着牙将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她又一次向我扑来，像是藤蔓一样狠狠的缠绕在我身上，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她用尖细的指甲狠狠的他在我腰间的嫩肉上。
那种黏腻的窒息感让我全身发麻，腰间的疼痛也让我丧失了理智。
我猛的推开母亲，条件反射的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那力道并不大，或者说完全不至于让一个一百多斤的女人摔倒在地。
但母亲仿佛是被我推倒在地上，嘴里哎哟个不停，迟迟不愿意起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拐卖自己的小侄女也算了，连自己的亲妈也要打”
“呜呜呜……我真是太伤心了，亏我今天来还是为你送谅解书的……呜呜呜”
我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犹豫的离开警察局。
这样的戏码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上演了无数次。
在我选择大学时，母亲用同样的套路将我所在的省内。
她就在地上哭着求我，说离开我活不了，说我的才是她最值得依靠的孩子。
在哥哥没有攒够彩礼时，她也是哭的要死要活，逼着我交出了全部的财产。
在我终于攒够一套房的首付时，母亲更是用性命相逼，将我的房子暂借给哥哥做婚房。
那时天真的我真以为是借给哥哥，可没想到我哥一住就是六年的时间。
母亲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正准备开口却被哥哥拦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准备录音？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母亲也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捂住嘴，充满恶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我苦笑一声，将口袋里的手机递过去。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你们不必那么紧张”
在接过手机后，他们确实放松了些警惕，母亲也十分骄傲的讲了起来。
“我们盯上的可不只是你这一套房子”
“琦琦确实是打算送人的，毕竟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用？养了她五年也算是仁至义尽”
“只不过我本来打算设计让琦琦在你的出租房里失踪，这样你的出租房一定会打大折扣拍卖出去”
“到时候你的房子给你哥哥住，你哥过几年再生儿子，那套房子给我大孙子留着娶媳妇用”
我冷笑一声。
“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不仅仅把算盘打到了我身上，竟然还算计到了房东上。
而且自己已经养了5年的女儿也要送出去，当真是没有一群良心的垃圾。
但他们不觉得我这是在嘲讽，反而觉得这是夸奖。
“本来还调用监控录制了一个假视频，没想到你那两天正好在警察局，真是便宜你了”
我咬着唇不再理会母亲，选择看向小侄女。
“琪琪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我可以带你离开，从今天起我来做你的监护人”
她眼神有过一瞬的闪烁，但还是立刻坚定了下来。
“我才不要跟着你受苦，你马上就没有房子也没有存款了，我要跟着我爸爸妈妈享福”
“我奶奶说了，只要我好好配合他们演一出戏，那他们以后就会对我好”
“爸爸妈妈还会给我生弟弟，我以后也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挣钱，只负责照顾弟弟就可以”
我理解小侄女年纪还小，根本不懂人心险恶，但我的确被刚刚那一番话语伤到了。
我低下头，准备转身离开，立刻被嫂子呵斥住。
“快点把东西都交出来啊，难不成来了还想跑？我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你没有办法证明我们做过的事，但是我们却有办法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那视频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如果我现在发到网上，你说你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座城市？”
“怕是会被人拖进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活生生打死了吧”
一群人捂着嘴咯咯咯的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罪恶。
而我只是半眯着眼睛，丝毫没有被他们的言语攻击到。
“我不仅要把自己的房子送给你们，还打算送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母亲的眼睛立刻放出光芒，哥哥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别卖关子，到底要送我们什么？”
我歪着头，笑得阳光又灿烂。
“当然是送你们进监狱啊”
话音刚落，刚刚一直躲在门后的警察立刻蜂拥而出。
“举起手来，配合警方调查！”
小侄女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吓得大声尖叫，母亲也突发心脏病，哥哥更是腿都打软，一个没站稳没骨气的跪在地上。
一群人完全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满脸的狼狈和无措。
“秦绾绾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刚刚都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一家人聚会你叫警察来干嘛？”
嫂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强撑着把一句话说完。
而我只是抱着手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
“这些话和我说没用，你还是进监狱和狱友解释吧”
他们以为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就没有办法制裁他们，却没想到我在最开始就已经联系了警察做好埋伏。
他们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被提前安装好的监控录了进去，怕是会成为他们最后的供词。
一群人痛哭流涕的被带上警车，而我看着咬着手指的小侄女也没有一刻的停留。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愿放弃那条更加光明的未来。
至于她未来是死是活，本来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绾绾小姐，请问您在经历过这样一桩事后的心路历程是什么，你是如何走出来的呢？”
在母亲和哥哥一家被判刑的那一天，我也接受了各大媒体的采访。
拐卖儿童这样的事件恶劣严重，所以他们后半辈子怕是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采访中我哭的鼻尖通红，整个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帮助我再一次圈粉。
即便我一个字也没说，各大网友也会为我辩驳成是太过伤心，无心解释。
在那件事之后我成为了一位影响不小的网红，各种代言广告接到手软。
我甚至有些感谢我的母亲和哥哥，如果不是他们我想我肯定过不上这样好的生活。
还好他们足够恨我，还好他们从未对我心软过。
后来我每当在网络上刷到关于母亲和哥哥的那个事件我都会淡然一笑。
他们的余生都会不停的反思着自己，或者是悔恨为什么要如此过分的欺负我，或者是懊悔为什么让事情露出了马脚。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的前半生总是阴雨连绵，在他们的影响下过得痛不欲生。
但好在我终将拨开人生的迷雾，再次迎接新的光明。
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我能选择足够幸福的后半生。
再见了妈妈。
或许应该是，永远不见了，妈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