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郑衍心头一暖,马车里的郑家夫妇心里也觉得,毕竟是亲生女儿。和柳婉比起来终归还是亲生女儿更懂得关心他们,心下想着绝对不能让郑惜回到家受了委屈。
郑惜也知道即便是亲生的,但是十六年未有过交集怎样也是生分些的。所以一路上郑惜都在关心郑家夫妇和郑衍,一路上一家人有说有笑。
丞相府里——
“娘!”
“婉儿,我的婉儿。十六年了,娘亲想你想的好苦啊!”
“娘~女儿也想您,女儿时常梦见您,只是那时并不知道您就是我的娘亲。常常在梦里惊醒,想不到梦想成真!”
柳婉和丞相夫人抱成一团,两人都流下了眼泪。
当然了,丞相夫人的眼泪倒是真的。但是柳婉的则是掺杂了太多的成分,毕竟十六年未曾亲近的人,若不是相府的荣华富贵,柳婉才不愿意如此呢。
丞相夫人带着柳婉来到了一处院子,柳婉第一次见如此大的院子。瞬间满眼放光,丞相夫人看了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柳婉这些年一定是在郑家受尽了委屈。
今后定是要好生宠溺,殊不知柳婉天性如此。且心性比她更胜,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婉儿,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桃苑以前是惜……郑惜住的,以后娘让人收拾出来。你想住就住,不行就用来放杂物。”
“娘,您真是太好了!女儿多谢母亲!”
丞相夫人本来想说惜儿的,但是突然想起来现在柳惜已经改姓郑了,所以怕柳婉心里不舒服,直接改了称呼。
柳婉心里也是得意,想着之前郑惜冒充自己做了相府独女十六年。院子一定也是最好的,她不要换地方,也不要堆杂物。
她要住进桃苑,然后将以前的亏欠全部都收回来。
想到这里柳婉眼底一丝得意与欣喜,但是柳婉还是顾及到自己的形象的,毕竟身边还站着个相府的便宜妈呢。
母子俩又说了好多,丞相夫人带着柳婉逛遍了整个丞相府。还给了柳婉几个懂事的婢女,柳婉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让丞相夫人看着心疼。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柳婉这些年在郑家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这样子更是让丞相夫人决定要把柳婉捧在手心里。
而另一边的郑惜也到了柳婉之前住的地方,郑家不同丞相府一般院子多。
在经历了没落之后更是只有一个院子,几间屋子。
不过每人还是有自己的屋子的,郑惜来到柳婉之前住的屋子打量了一眼。还算干净,用的东西也都是比较好的,可见郑家对她多好。
“惜儿,这……我们家没有相府那般富贵。这是之前婉儿住的地方,你也别嫌弃。我让人收拾一下,再添些新的物件儿……”
“哎!惜儿,咱家不比相府,让你跟我们回来受苦了!”
郑家夫妇见郑惜站在门口打量,以为是郑惜过惯了相府的生活嫌弃这里。连忙说道,但是郑惜却没有这么想,见郑母如此紧张笑着上前牵住母亲的手。
“母亲哪里的话,惜儿既然选择了回来自是不会有所嫌弃。再说了这是自己家,相府虽大,可咱们这院儿里有的温馨,可不是相府能有的。能和父亲母亲哥哥住在一起,惜儿高兴还来不及,怎的会嫌弃。”
几人一听,都觉得郑惜很是懂事,郑父更是对郑惜保证。
“惜儿你放心,虽然咱们家贫穷,有些东西比不了相府。但是父亲母亲一定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能给的一定给你最好的。”
“是啊惜儿,我和你爹一定将着十六年的亏欠给你补回来!”
郑惜听着郑家夫妇的保证却摇了摇头。
“惜儿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家人安好。只要父亲母亲还有哥哥能够平安快乐,惜儿就知足了。”
是啊,这一世,她只想家人相伴,勿要再错嫁他人就好了。当然了,上辈子欠她的,她定分毫不差的让她们换回来。
要说郑家差,其实也很好了。她倒不是那种受不了这那的人,毕竟前世嫁于孙青宏时可比这差太多了。
因为那时孙青宏还未高中,所以家境自然不好。虽得相府资助,可终究还是让郑惜跟着吃了段儿时间的苦。
所以郑家的情况郑惜根本没有嫌弃,郑惜和郑家夫妇随便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让柳红跟着管家出去采买了。
虽然柳婉之前的东西不至于全扔,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换了的。
两三天后,郑家客厅中——
郑惜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郑家夫妇见郑惜很是懂事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一半。她们家的条件和相府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好在郑惜并没有说过半分嫌弃的话。
这天郑惜一家人坐在客厅,郑父开口道。
“惜儿听说你有事找为父,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为父能够办到的,爹爹绝对给你办!”
郑惜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轻笑一声,父亲实在是太紧张了。即便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他们还是处处小心,生怕自己哪里不习惯,住不舒服了。
“父亲您多虑了,惜儿没那么娇气。今儿叫爹爹来是想了解一下家里的事儿,听闻咱们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惜儿初来,想要了解一下总不能出门连自家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岂不是妄为郑家女儿了。”
“呃,呵呵,是,爹爹太紧张了。咱家确实是做布匹的,但是不光做布匹。还给人做衣裳等。”
郑惜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对父亲说。
“有件事惜儿想要求父亲应允,惜儿不想一直待在家里。想去家里的铺子或者庄子里学习一下,也好替你们分担些。”
三人愣了,郑惜也知道自己说这个似乎是有些唐突了。可是这几天她实在是找不到啥事儿干,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
反正都是要重振郑家的,早开始晚开始都要开始。倒不如早些比较好,所以这才有了这天这个场景。
郑惜以为要被拒绝,心想果真还是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