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一杯药，说：“喝了吧，等你起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喝了药，没一阵就睡过去，我用针封住她几个穴位，防止一会儿出现大出血。

后续的操作很顺利，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对于帮助女人打胎，我已经很熟练了，可能也是母亲不想要肚里的孩子，所以每次打，都比较顺利，就算这肚子里的胎想留下，母体的拒绝也让他们留不住。

我把取出的两个小东西放入罐中，给女人清理好后，帮她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还睡着，药效得到明日早晨才会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出了门。

2

癞头和磕巴两兄弟怀孕了，肚子鼓的不大，但一夜就这么鼓起来，让街坊四邻好奇的很。

谁也没想到，这俩无赖昨天婆娘跑了，满县找人，夜里敲了多少人的家，吓得县民在家都不敢说话。

最后婆娘没找到，两人被发现晕在了山里。

他们谁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上山找人，走到半路就晕了。

被带回县里，休整时发现，他们的肚子鼓起，摸一摸像是里面有东西。

吓得两人去找大夫。

“老黄，我和我弟这是咋了？肚子里是啥？”癞头摸摸肚皮，甚至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动了一下，恶心的打了个颤。

“见鬼了，你俩这脉，是喜脉啊！”老黄眉毛上提，眼睛瞪大，嘴唇微抖。

老黄徒弟擦柜子的手慢慢停下，隔壁买糖人的男女老少突然增多，手指在糖人摊子上点来点去，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着看病的两人。

那卖糖人的老头也跟着扭头，嘴上配合着顾客哼哼哈哈，嘴角一会儿咧开一会儿绷住。

“放，放你妈屁！老，老子能怀孕？！”磕巴踹了桌子一脚，站起来想打老黄。

“真的！我摸的真真的，你们肚子里就是有了孩子！”老黄一屁股坐到地上，向后退。

“那你给我们取出来！”癞头几步跨到老黄背后，揪住他衣领一把提溜
就知道有好戏了。

我想隐藏的时候，没有人能发现我，这是我们族人保命的天赋之一。

昨日我把女人身体里取出的两个孩子，分别放进了他们父亲的体内，我真善良，给孩子们找到一个家。

哈，开玩笑，这两个胎是我用药蛊，从罐子里转移进男人身体里去的。

这蛊会带着孩子在人体内长大，吸收人体营养，最后会顺着改造好的产道爬出，转头再吞噬母体。

母体，哈哈，谁说男人不能当母体呢？

药蛊胎遇到任何药物都会兴奋，只是兴奋的时间不同。

我观察一下，胎很稳，多余的血一流，让胎牢牢扎在肚子里，这下他们是真的别想打胎了。

除非，把肠子都掏出来。

我又给他们种了两个蛊，这是女人的小请求。

“他们生下自己的孩子后，能让他们一直生，生到不能生为止吗？”

“生这一个就死了。”

“那……那就让他们也尝尝日日被……”女人张嘴想说，看着我又羞于开口。

“哦，你想他们被什么日？”

“啊？”

“那让他们互相吧，两个恶臭东西正好别分开，好吗？”

“好。”

只是两个小蛊虫而已，一个让他们日日交欢，另一个给他们提供怀孕期间的最低生存物质。

看着眼前爬到一起的两个，我转身就出去，请求已经完成，该回去给女人上药了。

3

“老张，你听说了吗？”

“咋了？”

“癞头磕巴两兄弟，每天不出门，就在家里玩女人呢！”

“他们婆娘找回来了？”

“估计不是，又找的吧，那声音粗的和男人一样。”

“好你个听墙角的！”

“嘿，说的你没听过一样！”

“我那是好奇，他俩的肚子好了？刚打了胎就玩女人，也太……”

“哈哈，你个没婆娘的还
的。

总之在这里，姑娘们还能活下去。

我布了个阵法，护她们在红房之中不会被男人伤害，这皮肉生意不做了，红房后边还有地，种些粮食，也能有口饭吃。

有两个姑娘走到我面前，一脸恨意的问我，能否赏赐她们些东西，她们想去把那些害她们的人亲手报复了，那些死去的姐姐妹妹，一个仇人都不会放过。

有何不可呢。

可用的东西有很多，我根据情况，给姑娘们留够了东西。

一个年岁稍大的女人，给了我一个匣子，里面满是钱财。

“我们能知道您的名讳吗？”

“我本来无名无姓，后来有人叫我游医，你们叫我游医即可。”

那匣子里的钱财我只拿了一小部分，回了山上。

5

飞燕帮我晾好了药材，转身又准备去给我做饭。

飞燕就是那日，让我帮忙打胎的二丫姐姐。

她养好伤后，经常在山上陪我采药。

一日，突然说要给自己取个名字，以前爹娘就对她们大丫二丫的叫着，没个正经名字。

现在她能给自己做主了，她想取个好听的名字。

她想起自己挨完打，被关进柴房的时候，看到一只飞燕从柴房的窗前飞走。

那只燕子飞的特别自由，双翅一振，整个天空都在拥抱它。

“叫飞燕，我喜欢飞燕，您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很好听。”

“那我就叫飞燕！我是飞燕！”

飞燕眼里的光彩与她身后的阳光一样明亮，照入我的眼睛。

我看到她明亮的灵魂，从黑暗中升起，不再熄灭。

药材都收集的差不多，空气露出寒意，冬天要来了。

飞燕最近爱上了煮锅子，今天煮了菌子锅。

“药蛊胎要成了。”我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看她。

“这么快？”飞燕惊讶的望向我。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
出血死了。

红妈的儿子红富，失踪了。没人知道，也没人报官去找。

后来听打更的人说，晚上路过听到几次这游衣纺里有男人的哭叫声，像是那红少爷的音色。

有人得报了官，官府来查，什么也没查到。

原来红房的伙计陆陆续续也死了一些，还剩下的都成了哑巴，只是不停的干活。

还有那些曾经红房的常客，病死了好些。

每次死人，衙门都来调查过，都是自己死的，没有人为痕迹，渐渐的也就不了了之。

游衣纺里的姑娘们，有时会救济一些没人养的孤儿，没有出路的女子也会跑来她们这儿寻求帮助。

有来抓人的，没有成功过一次，进了游衣纺的姑娘们都被保护的很好。

听说那个女游医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就走了。

她一走，山上终于不闹鬼打墙，这才有人上了山。

人们上山顶去瞧，什么也没发现。

山顶空无一物，这游医什么也没留下。

有男的发现些女人家的衣裳，破破烂烂都是血，不吉利的很。

有些生了病的女人还遗憾，游医怎么就离开了呢，再没人能给她们瞧瞧这不可言说的病。

男人们则觉得，这女游医走的好啊，她一来县里就出了这么多事，怕不是个妖怪吧。

谁知道呢？

反正，美谭县的人没再看到过那位女游医。

后来这美谭县也没人再组织的做那皮肉生意，更没有人来买卖女儿。

大家都知道，这地方的女人买卖不得，买了卖了都遭报应，不是疯了就是得些可怕的病，病死了。

有人把女游医和美谭县发生的事编成了故事，到各地去讲。

有的男人听了更加爱护妻女，有的男人则不屑一顾。

有的女人听了暗自庆幸，有的女人听了心含期盼。

有个小姑娘对母亲讲：“娘，我以后也要当个游医！”

出话，感觉胃里有火在向全身蔓延。指尖发抖，骨头里像有虫子在咬。

“妈，妈我身上好疼，好烧啊。”

红妈现在哪顾得上管他，她每天磋磨女人，自己最是爱美，见手上的黑，简直不可容忍，瞧那眼神，是恨不得把手直接砍了的样子。

红富见状，转头要喊伙计叫大夫。

可回头才发现身边哪还有伙计。

4

刚才还围着一圈，人呢？

想跟他妈说，再一回头发现他妈也不见了。

这下他可慌了，开始在每个房间奔跑寻找，大吼大叫。可是根本没有人，好像就在一瞬间，整个红房院就剩下他一个活人！

“呜呜呜呜～啊啊啊！”

女人幽幽的哭声传到耳边，红富打了个激灵，跑的更快。

不找人了，得赶紧跑到街上去。

这走廊怎么越变越长，腿越来越酸，快跑不动了，门呢？门呢！。

“少爷，我好疼啊！”

“少爷，你行行好，别用这东西行吗？”

“少爷，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别！……”

耳边传来女人们死前对他说的话，

“不不不！不是我害的你们！我不是最后一个人，你们的死与我无关！”

“怎么会呢？少爷，明明就是你！

是你，提出的那些主意！

是你，害我们的是你！

你引导那些男人们，那样折磨我们，你先带的头！”

“你该死！你该死！该死！”

女人们的声音越发激动，红富跑不动了，倒在墙边，双腿打抖。

一股尿骚味飘出，居然吓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们笑了起来，“少爷尿裤子了～少爷觉得爽吗？少爷喜欢这样吧！”

红富崩溃的摇头，“你们别找我！滚！都滚！”

他捂着耳朵蜷缩在一起，头埋在膝盖之间，崩溃的死贴着墙面。

死亡的恐惧蔓延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