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大帅韩梅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橙红岁月张大帅韩梅梅全文》,由网络作家“长安公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一个人的作风一半由性格决定,一半由生活环境决定。宋春雷是个暴脾气,结交的朋友们也都是狠角色。他要让张大帅闭嘴,用的自然是暴力。别管这样做能不能解决问题,在宋春雷看来,这是最管用的办法。你让他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他反而不会。张大帅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宋春雷这些年倒腾的东西不少,张大帅什么都没做。权当没看见。他照常上班,照常压马路。两天来平平静静。第三天晚上,张大帅因为做报表,走的有些晚。等他从厂子出来后,已经是九点多。“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门卫老六好心的提醒张大帅。张大帅没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离去。老地方吃饭,照旧喝了瓶啤酒,然后推着电瓶车回家。拐过小吃一条街有一条大约100...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
一个人的作风一半由性格决定,一半由生活环境决定。
宋春雷是个暴脾气,结交的朋友们也都是狠角色。
他要让张大帅闭嘴,用的自然是暴力。
别管这样做能不能解决问题,在宋春雷看来,这是最管用的办法。你让他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他反而不会。
张大帅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宋春雷这些年倒腾的东西不少,张大帅什么都没做。
权当没看见。
他照常上班,照常压马路。
两天来平平静静。
第三天晚上,张大帅因为做报表,走的有些晚。
等他从厂子出来后,已经是九点多。
“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
门卫老六好心的提醒张大帅。
张大帅没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离去。
老地方吃饭,照旧喝了瓶啤酒,然后推着电瓶车回家。
拐过小吃一条街有一条大约100多米长的小巷。
这里是近路,张大帅走了五年,闭着眼睛都能顺利通过。
今天路上出奇的吵。
流浪狗和流浪猫一个劲的叫唤。
小巷里两个路灯,碰巧同时坏了。
张大帅给自己点颗烟,猛吸一口后,骑上座子,右手一拧,冲了过去。
因为熟门熟路,张大帅开的很快。
“咣当。”
“我草!”
电瓶车一个趔跕,前轮掉进下水井。
张大帅本能的大骂一句,重重的摔在地上。
“玛德,那个龟孙子把井盖偷了!”
回头一看,井盖不见了。
张大帅骂骂咧咧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大热天穿的少,胳膊肘和膝盖都被擦破了皮,鲜血渗出来。
张大帅自认倒霉,去扶电瓶车。
这个时候,小巷两头各走出三个人,不到10秒钟,把张大帅围在中间。
“你叫张大帅?”
打头的壮汉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条龙。因为光线关系,只见黑乎乎一坨。
张大帅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扭头看看另外五个人,顿时感觉来者不善。
竞争对手?
不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除此之外没得罪过人啊?
张大帅有些迷茫。
“敢问大哥有事吗?”
张大帅不卑不吭的问道。
“老子问你是不是叫张大帅?!”
壮汉骂骂咧咧的吼道。
“谁是张大帅?我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
张大帅镇定的说道。
“别跟他啰嗦,这小子就是张大帅。”
壮汉身后的跟班拿着手机上的照片对照张大帅的脸。
“兄弟,那就对不住了。雷哥让我们问候你。”
说完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张大帅不是六个人的对手,被揍的躺在地上大喘气。
“宋春雷让你们来的?”
缓了10秒钟,他终于有机会提问。
“算你小子识趣。雷子说了,让你把嘴巴管严点,别找事!”
“哼哼。”
张大帅冷哼两声。
“这个蠢货!”
他随口骂道。
咚咚又是两脚,张大帅吭都没吭一声。
宋春雷是真的蠢,随便换个人都不会这样处理。
怪不得在厂子混了10年,只配看仓库。
“给个准话,哥们还要回去交待!”
壮汉蹲下身子,薅起张大帅的衣领,一点都不在乎让张大帅看清他的脸。
“我本来就没打算管他的破事。”
张大帅说道。
壮汉嘴角一翘,以为张大帅答应了,只是嘴上逞强,给自己找点面子。
他把张大帅往地上一扔,挥手带领大家离开。
“现在我管定了!”
张大帅嘀咕道。
莫名被打了一顿,张大帅火冒三丈。
冤有头债有主,他把所有怒气都撒到宋春雷头上。
张大帅不会使用暴力,有些手段比暴力更痛苦。
张大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查看了一下电瓶车,确认完好无损后,骑上它回家。
到家之后才知道,这帮王八蛋下手真狠。
上身,下身全都是口子。
渗血的地方多达10几处。
张大帅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小区诊所。
“小伙子,该不会是打架了吧?”
诊所黄阿姨关心的问道。
这种事逃不过大夫的眼光,张大帅点头承认。
“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
“你们这些小年轻,喝点酒就闹事,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带坏的...对了,你跑的倒是挺快,警察没追上你?”
没想到黄阿姨还是个热心社会的大妈。
“没有,我眼尖,警察一来跐溜就跑,哈哈哈...”
张大帅忍受着她的唠叨,在诊所待了半个小时。
回到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
对方还算给面子,脖子以上一下没动。
穿上衬衫,牛仔裤的话,看不出身上贴满了膏药。
平静下来后,张大帅终于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起床打开电脑吃鸡。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张大帅忍着疼痛,照常去厂子亮相。
来到厂子门口,门卫老六诧异的盯着张大帅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家伙活蹦乱跳,啥事没有啊。
“六叔早啊。”
张大帅满面春风的跟老六打招呼。
“早...早...”
老六尴尬的回应。
张大帅从老六的表情和眼神判断,他一定知情。
回想昨天离开厂子时他说的话,张大帅更加肯定。
不过老六提醒过张大帅要小心,张大帅没打算跟他作对。
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
张大帅把电瓶车停好,没有去业务部,而是径直走去仓库。
宋春雷正叼着烟坐在仓库门口侃大山,看到张大帅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惊的把刚点的烟掉在地上。
“呦喂,别人抽烟烫嘴,你抽烟烫脚趾头啊。”
张大帅瞪着宋春雷。
这眼神把宋春雷吓坏了。
昨天得到的报告是张大帅怂了。
这哪像是怂的样子,分明是来报仇的。
“你...你...没事吧?”
宋春雷根本没看到张大帅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你盼着我有事。”
张大帅俏皮的吹了声口哨,掏出钻石烟给每人发了一颗,唯独没有给宋春雷。
点燃之后,张大帅冲着宋春雷吐了口烟圈,潇洒的离开。
留下宋春雷一个人目瞪口呆。
见夏溪这个样子,一向大方的张大帅也变的害羞起来。
在医院那个环境下,脱裤子打针不觉得多害羞,现在让他们手指头碰一下都像是触电。
两个人在特护病房待了一个星期,自然不会拘束。
张大帅礼貌的邀请夏溪坐下。
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说了些家常话的开场白。
张大帅的二姨和夏溪的三姑倒成了多余的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
对视一眼之后,夏溪三姑果断提出中午还要接孩子放学,先走了。
张大帅的二姨却无动于衷的一屁股做到张大帅身边。
把她应该立马消失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小姑娘今年多大?”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爸爸妈妈都是干什么的?有退休金吗?”
“家里有几套房子?”
“今天是相亲,怎么穿的这么随便?”
“姑娘,你这妆化的不好,是不是舍不得买化妆品。我跟你说啊,我媳妇用的可都是进口货。不贵的,几千块而已...”
要不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张大帅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二姨如此奇葩,搞的夏溪有些尴尬,说话间不断的看向张大帅。
她以为二姨是代张大帅问话,心里对张大帅的好感荡然无存。
“二姨,你不是要接孩子放学吗?再不去就迟到了。”
张大帅不耐烦的说道。
二姨大手一挥,不解风情的说道:
“你姨夫会接的,姑娘,会做饭吗?我媳妇可是做饭的一把好手,咱们...”
“咱们找地方吃饭吧?”
张大帅强行压抑着自己的不满,果断打断二姨的炫耀,脸上堆着笑容问夏溪。
真诚的眼神让夏溪放弃了立刻离开的念头。
“好啊,去哪里好呢?”
“当然是西餐厅了,我认识一家西餐厅,不如一起去看看。”
二姨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见张大帅有些犹豫(其实是极度不满导致的无可奈何),她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啊,一听到西餐厅就以为多贵,放心吧,一个人不过三五百块钱。三个人花不了两个千块的!”
张大帅翻了翻白眼,他在思考要不要当场发飙,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亲戚卷铺盖滚蛋。
好在夏溪是个细心人,对着张大帅二姨说道:
“我没吃过西餐,刀叉都不会用。我看还是去吃中餐吧。雁北楼不错,要不就去那里?”
夏溪这个表现,让张大帅对她竖起大拇指,当然是在心里。
“嗯,我去那里吃过几次。饭菜味道非常可口。”
二姨一听,撇撇嘴巴。
“刀叉都不会用,真是白活了。我媳妇...”
“你媳妇是英国女王,行了吧!”
张大帅终于爆发了,阴阳怪气的对着二姨来了一句。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表明态度,夏溪一准误会他也是这么奇葩的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媒人?!”
二姨被张大帅噎的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最后只好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张大帅大骂。
张大帅对着夏溪挤挤眼睛,然后气鼓鼓的起身:
“公司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夏溪震惊的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张大帅远去的背影。
二姨先是一怔,然后对着张大帅的背影破口大骂:
“帐都没接呢,你给谁甩脸子!”
张大帅权当没听见,人已经走出咖啡馆门口。
来到大街上,点上一颗烟,猛吸一口,然后使劲呼出去。
“玛德!”
他淬了一口唾沫。
赶紧拿出手机,给夏溪发去一条信息:
“别误会,我二姨就这样。嘴碎了些,不过人还是可以的。我在雁北楼等你,马上过来。”
两个人住院的时候互相加了微信。
一直没说过一句话,没想到第一次沟通,居然是这种方式。
张大帅哭笑不得,上车开去雁北楼。
雁北楼是石城有名的小吃店。
别看起的名字很大气,但不是贵族消费那种。
他的价格很亲民,饭菜更是以石城小吃为主。
深受各大阶层的喜爱。
只要不点贵烟,贵酒,三五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不了三百块钱。
张大帅在二楼雅间找了个房间等夏溪。
他有点担心夏溪不来,因为她一直没有回微信。
约莫10分钟后,夏溪的语音发过来了。
“我到门口了,你出来接我。”
张大帅笑呵呵的从雅间冲出来,跑下楼接夏溪。
“实在抱歉,我二姨她...”
见面第一句,张大帅就诚恳的道歉。
夏溪对着张大帅笑笑,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
“没关系,这个岁数的阿姨都这个样子。”
从夏溪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二姨很是厌恶,但是对张大帅却不反感。
张大帅领着夏溪来到雅间,坐定之后点菜,等服务员出去之后,张大帅一拍脑门。
“忘一干净,谁结的账?”
看着张大帅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夏溪咯咯笑起来。
“除了我还有谁,咯咯咯...”
“多少钱,我还给你。”
张大帅歉意的问道。
“不用了,谁结都一样。”
夏溪坚决不要,张大帅也不强求。
两个人不像是相亲的,更像是老同学见面叙旧。
“我二姨怎么走的?”
张大帅憋不住笑的问道。
这一问,把夏溪乐坏了。
“阿姨说他儿子开奥迪A6,显摆了半天,结果她儿子在电话里直接拒绝接她。最后打的走的。她态度很差,把咖啡馆的服务员大骂了一通。你回去之后有的受了。”
呼!
张大帅无奈的笑了。
爱咋地咋地吧,摊上这么一个亲戚,能有什么办法。
“不说这些了,最近怎么样?”
“按部就班呗。住特护病房的一般都是老人家,你这样年轻的是头一个。”
说道这里,夏溪的脸又有些红了。
张大帅也跟着脸红起来。
回想那七天,真是有些尴尬啊。
除了大小便,剩下的都是夏溪张罗。连换内裤都让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张大帅自己受的都是皮外伤,自己能操持的。
不过本着帝王享受的原则,张大帅没少使唤夏溪这个无微不至的“宫女”。
谁能想到两个人以后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吃菜,吃菜。”
张大帅发挥严重失常。
跟大客户吃饭都没这么矜持。
搞的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也吃。”
夏溪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她本来就喜欢安静,见张大帅如此,她更不知道从哪个话题开始。
“梅姐,来罐独家秘制冰镇红牛解解渴吧。”
张大帅欢喜的递给韩梅梅一罐红牛。
“我也要,我也要...”
业务部的同事们纷纷涌过来。
“嘿嘿,梅姐独家专享,没了!”
张大帅把背包一拍,干瘪的什么都都没。
“谢啦。”
韩梅梅高兴的接到手上,轻轻拉开拉环,惬意的灌下去几口。
“来,开盘了开盘了,谁输了谁晚上请客。”
刘春这家伙敲锣打鼓,召集大家聚到一起赌这次盘点亏空多少。
“我赌五十万。”
“你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吧。至少一百万。”
“八十万吧。”
“大帅,你不赌算认输,这顿你请。”
刘春高声喊着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大帅。
张大帅伸出六根手指头。
“好嘞,六十万。”
刘春拿便签纸写下大家下的注。
“妹子,还有你呢?”
刘春看向喝红牛的韩梅梅。
韩梅梅轻轻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好嘞,韩梅梅大美女100万。”
“下午八点开盘,大家就等着喝个痛快。”
业务部一年多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
平时很少聚到一起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的打发时间。
整个厂子跟业务部差不多,也是热闹非凡。
当然除了陈货仓的员工。
值夜班在家睡觉的两位也被提溜到厂子接受最终的审判。
除了宋春雷,余下四个人没一个干净的。
只不过多少的问题。
宋春雷要处理,他们四个也不能清白的放过。
张大帅没大家这么无聊,抽空跑了一趟京客隆。
再有一个星期,买二送一的促销结束。
张大帅叮嘱许茹芸加把劲,争取拿个第一名。
第一名不光脸上光彩,还有六百块奖金。
这可是真金白银,不要白不要。
等张大帅回到厂子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
所有人出奇的一致,谁都没有走。
全都待在各自办公室等结果。
七点一刻,陈发吉领着后勤部的人离开仓库。
韩梅梅见状,起身跑去办公楼。
约莫五分钟后,韩梅梅吃惊的走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亏空了多少?”
刘春兴奋的冲上前问道。
韩梅梅吐了吐舌头,伸出两根手指。
“才二十万?不会吧!”
大家都有些扫兴。
“119万,相当于一百二十万。”
韩梅梅一字一句的强调。
“我去!”
“你大爷的!”
“老子申请去仓库当库管!”
业务部炸了锅。
其他部门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结果,纷纷跑来业务部凑热闹。
业务部的人嘴巴严的很,推说不知道。
大家扫兴,等到天黑,一个个都散了。
马德钟把事压下去,没有全厂通报,没有高调处理。
119万全按在宋春雷一个人身上,宋春雷落寞的卷铺盖走人。
其他四个人调离仓库,扔到作业间当苦力。
不愿意接受换岗的可以自行走人。
工资?
不罚钱就不错了,
还想要工资!
“刘春,没想到是你小子输了。”
刘欢喜大叫着。
刘春赌五十万,离119万八丈远。
今天请客的是他。
“走,东来顺。吃饱喝足唱K去。”
“你大爷的,想把老子吃破产!”
业务部除了老大徐子明,剩下的六个簇拥着韩梅梅上车。
六个人两辆车,直奔市中心东来顺。
韩梅梅肯跟五个大老爷们喝酒,那可是带着目的的。
她能喝多少不知道,反正没见她醉过。
她的目的是张大帅。
人一旦喝醉了,什么事都顺理成章。
饭桌上,韩梅梅谁都不理,一个劲的跟张大帅拼二锅头。
张大帅跑了五年业务,酒精里泡大的。
加上心情极度舒适,
自认已经非常能喝了,没想到被韩梅梅灌的头晕眼花,唱歌都站不稳,就差去五谷轮回之所吐出来了。
“好了,好了,都快12点了,明天还要送孩子上幼儿园,散了吧。”
韩梅梅唱完一首一剪梅,音乐停下来的时候说道。
没有徐子明这个主任在,韩梅梅就是这里的老大。
她提议回家,大家没什么好说的。
“妹子,他怎么办?”
刘春指了指沙发上一滩烂泥的张大帅。
“我跟他顺路,把他送回公司凑合一晚吧。”
刘春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带大家把张大帅扶上韩梅梅轿车,然后离开。
韩梅梅开车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舒畅。
终于有机会把张大帅钓到手。
今天晚上就开了他的处,好好享受一番。
她没有去厂子,也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七天快捷酒店。
张大帅喝的断片,根本没有意识。
韩梅梅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才把他架到床上。
韩梅梅这个老江湖,装备齐全,熟门熟路。
特意开了一间两张床的标准间。
这可是有讲究的,老司机都知道为什么。
脱衣服,洗澡,然后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张大帅宿醉,一时半会醒不了,就算勉强醒了,也干不了什么事。
韩梅梅不急不忙的等他自然醒。
孤男寡女,青衣薄衫,
不信他忍得住。
张大帅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嘴巴干的要命,本能的伸手去摸床头柜。
他以为这是他家,床头柜上常年放着凉白开。
韩梅梅醒了。
四目相对,张大帅呼的窜起来。
“我曹!”
他愣愣的看着韩梅梅的脸。
韩梅梅娇羞的掀开毛毯,玉体横陈。
张大帅一个29岁没有老婆,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壮小伙怎么可能受得了。
韩梅梅撩拨两下后,荷尔蒙战胜了理智。
张大帅终于被韩梅梅拿下。
一番大战,韩梅梅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给,喝杯水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梅梅端着一杯凉白开递到张大帅手边。
张大帅一口气灌下去,然后再次趴在床上。
韩梅梅满足的看着张大帅,慢慢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韩梅梅把床铺收拾一下,扔进洗澡间。
然后托着下巴,走到张大帅眼前,耐心的看这张意犹未尽的脸。
“你挺耐看的。”
韩梅梅唇齿含香。
“我叫大帅,自然耐看。”
张大帅没有睁开眼,小声的说道。
木已成舟,他有些懊恼,有些害羞。
有些得意,有些回味无穷。
恢复理智后又有些自责。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任何人也不例外。
张大帅不敢睁开眼睛面对韩梅梅的脸。
他本能的回避着。
他越是这样,越是让韩梅梅欲火难耐。
这就是处啊,
嫩的出水的那种。
早上10点,韩梅梅没有退房的意思。
张大帅起身,坐在床沿上,盯着韩梅梅的身体看了老半天,愣神了十几秒,终于狠命摇了摇脑袋。
一切都清醒了。
他失了魂一样找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去。
“洗个澡吧。”
韩梅梅老司机一般劝到。
“几点了?”
张大帅丢魂的问。
“快中午一点了。”
韩梅梅太累了,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我...我迟到了...”
张大帅不知所措,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自己的手机,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夺路而逃。
“哈哈哈...”
屋子里回荡着韩梅梅肆意的笑声。
办公楼里,三位实权大佬坐在孟厂长办公室,面色凝重。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可是要带起一串的啊。”
马德钟忧心的说道。
倒腾仓库,需要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打通。
业务,生产,仓库,财务,后勤,厂领导缺一环都不行。
马德钟就是宋春雷的靠山,也是贪的最多的那个。
他知道宋春雷在劫难逃,根本没打算保他。
这小子已经一文不值了。
不过他怕把自己扯进去,正在跟孟厂长抱怨。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让孟厂长很为难。
厂子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稳定,
他要的是稳定。
合资之前尤其如此。
“不要搞一刀切嘛,谁的问题谁负责,碰头会上不是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你们了吗。”
孟厂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怕的是下面的人绷不住,这是要出大事的。这个时候,咱们厂子可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啊。”
马德钟知道合资是孟厂长的命门,只要提这个,什么事都可以让步。
“对啊,我看这件事低调处理比较好。老陈这样大动干戈,有些不妥嘛。”
主管财务的副厂长章懋才跟着抱怨。
碰头会决定杀鸡给猴看,整掉宋春雷。
不过没有决定执行细节。
这阵仗有些大,高层开始不满了。
“你们的意思呢?”
孟厂长有些头疼,他现在全部精力都在合资上,没心思管这些细节。
敛财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之所以同意盘点,是觉得合资前是该杀一杀这股不正之风。
刚好涉及到宋春雷,他才不在乎这个小罗喽。
马德钟和章懋才对视一眼,章懋才示意马德钟说。
马德钟挺了挺身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看这事不要惊动警察,那样影响太坏。区委和市委肯定要骂娘。厂子这块,也不要通报批评,不要搞扩大化,让当事人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孟厂长盯着马德钟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章懋才。
“马副厂长这是老成谋国啊,我赞成。”
两个人意见一致,孟厂长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样办吧。马副厂长,这事交给你办了。你下去跟陈副厂长沟通一下。我和章懋才需要去见见东瀛来的代表,先走了。”
“厂长慢走,厂长小心台阶...”
送走顶头上司,马德钟高兴的点颗烟,哼起了京剧“挑滑车”。
“看前面黑洞洞,我定要进那贼巢穴,将敌人杀的干干净净。”
拿到尚方宝剑,马德钟没有理由不高兴。
怎么处置宋春雷,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小子牵扯的人太多,办公室门庭若市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马德钟故意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开车出厂,来到平日里经常喝茶的茶室,一个人悠然自得的泡茶,喝茶。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
是财务小王打来的。
刚挂掉电话,业务员刘喜欢打电话过来。
然后是宋春雷着急的求救。
马德钟一一告诉他们自己的位置,等着他们上门。
求人自然不能空手来,哪个不给他孝敬孝敬。
小王急赤白咧的送来一箱茅台。
刘喜欢着急上火的送给马德钟两万现金。
求他网开一面,把这事压下去。
所有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让宋春雷一个人扛。
反正他已经无可救药。
马德钟把这些人打发走,东西放进汽车。
这才不紧不慢的给陈发吉打了个电话,传达孟厂长的最新指示。
刚把电话挂掉,宋春雷灰头土脸的敲门进来。
“马厂长救我!”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鬼哭狼嚎。
宋春雷就像太阳底下的空芯大萝卜,蔫的没有半点神采。
“起来吧,快三十多岁的人了,成何体统。”
马德钟一脸不屑的说道。
宋春雷起身,殷勤的给马德钟泡茶。
“马厂长,这事怎么这么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他娘的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马德钟惺惺作态。
“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宋春雷瘫坐在太师椅上,脑子飞速旋转。
得罪张大帅是肯定的。
不过这小子没这么大本事。
他怎么可能请的动厂子高层。
还让陈发吉亲自带队抄家。
PASS掉他,还会有谁呢?
分赃不均?
没人抱怨过啊。
门卫老六?
给他的好处不少,没道理告密。
韩梅梅?
难道没伺候舒服?
宋春雷耷拉着脑袋,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必然。
他要是知道错在哪,也不至于惹得韩梅梅大发雷霆,弄的全厂上下都要除掉他。
“毁就毁在你这张臭嘴!”
马德钟吼道。
这一声吼出来,吓得宋春雷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掉下去。
他颤巍巍的端起茶杯,泯口茶定定神。
“我...我没说什么呀?”
“放屁!你小子是不是跟同事吹牛了?是不是把合资的事情秃噜出去了?是不是炫耀上了韩梅梅的床了?!”
一连串的发问,宋春雷额头冒汗,身体发冷。
“我...我...”
“你这个蠢货!现在是合资的关键时期,麻烦你做事用用脑子!”
马德钟骂的痛快,也活该宋春雷挨骂。
“马厂长,看在我孝敬您不少的份上,救救我啊。仓库的账目一旦清查完毕,我就完蛋了。”
宋春雷已经乱了阵脚,六神无主。
马德钟知道,现在正是敲诈他的好时机。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钱,你给老子说清楚!”
宋春雷被这句话骂的醍醐灌顶。
“我该死,我傻逼,我说错话了。都是我的错,您就救救我吧。仓库的事牵扯的人很多!”
宋春雷说道最后,还不忘给自己一颗救命稻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不救我大家鱼死网破。
“啪!”
马德钟把茶杯摔的四分五裂,惹得茶馆小妹敲门问怎么回事。
打发完小妹,马德钟关上门,看着无药可救的宋春雷,终于把自己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小宋,这事要是翻了天,你可是要吃牢饭的。”
“扑通!”
宋春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马德钟面前,像个小孩一样哭诉。
一分钟后,马德钟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事也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
宋春雷欣喜的目光看着马德钟,恨不得叫爹。
“是吗?马叔指点指点我。”
“需要花钱的,而且是大钱。”
马德钟幽幽的说道。
“多少钱我都给,千万不要让我进去。”
马德钟心里狂喜,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
“孟厂长,张厂长,陈厂长,韩梅梅,财务,后勤,仓库,这一大堆人,你自己算算需要多少?”
宋春雷眨着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
马德钟见他没注意,只好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
宋春雷跳起来。
“这么多!”
“哼哼,你自己从仓库捞了多少,你还不清楚。三十万多吗?”
马德钟厌恶的说道。
“你要是嫌多,那就请自便吧。”
马德钟作势要起身离开。
“你们拿的也不少!”
宋春雷用最后的勇气喊了一嗓子。
马德钟冷笑两声,像看傻逼一样盯着宋春雷。
“你觉得他们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你一个人卖了我们这么多人,下半辈子还想活吗?”
宋春雷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马德钟面前。
“马叔,我一时糊涂乱说话,这钱我出,明天就给你拿过来。”
“明天?!盘点结果晚上就能出来,你他妈的还要等明天!”
马德钟骂道。
宋春雷头摇得像拨浪鼓。
“对,对,下午,我下午就送给您。您一定要救我。”
马德钟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三十万到手,轻松愉快。
宋春雷还得感恩戴德。
“起来吧,你是厂子的老员工,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的心意我还是懂的。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厂子容不下你,你怕是待不住了。”
“这...”
宋春雷瘫软在太师椅上。
比起坐牢,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
“那...仓库的账目怎么办?那可是个大窟窿?”
宋春雷失神的问道。
“你一个人扛下来吧。大家会记住你的好的。”
马德钟说的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春雷再蠢也知道他没有选择。
不抗下来,他就得坐牢。
厂子那些人哪个都不是好鸟,恨不得扒皮抽筋弄死他。
他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打摆子,脸色煞白。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以前捞的那些钱不还是你的。房子,车子依然在你名下。你没吃亏。”
马德钟宽慰他。
“呵呵,这还叫没吃亏!”
宋春雷有气无力的嘟囔。
“难不成让厂子收回去?”
马德钟嘀咕。
“行啦,我的赶紧疏通,能不能找到孟厂长还说不定,赶紧的,出去弄钱去。这叫什么事嘛!”
马德钟烦躁的送客。
宋春雷依然懵逼中,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马叔,张大帅那小子没少从仓库捞油水!”
这货终于想起张大帅了。
他完蛋了,张大帅也不能好过。
马德钟简直想呼宋春雷两个嘴巴子。
“一箱酱油,几十块钱,你让我拿这个定罪去!”
“不止是酱油,这些年他倒腾的东西少说也有几千块钱。”
宋春雷不依不饶。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马德钟吼道,把门重重一摔,迈步离开。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玩意儿!”
马德钟一边走,一边骂。
宋春雷呆立在屋里:“......”
走到陈货仓,远远在仓库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转悠。
“哈哈哈,原来是你小子。”
张大帅笑呵呵的迎上去。
新来的库管是五年前跟他同一批进入无极厂的朱权。
朱权比张大帅小三岁,还是个单身汉。
职高毕业,花了大价钱进入无极厂。
从最开始的作业工开始,逐渐成为新品仓库管,到现在终于乌鸦变凤凰,成为一个小小的班长。
手下四个人,工资涨400块。
因为同一批进厂,张大帅和朱权没少在一块喝酒吃饭。
张大帅现在的房子还是朱权介绍的。
他的家就在厂子附近,跟孟厂长有些远亲关系。
后来张大帅逐渐成为业务部骨干,手上的客户多起来,成天瞎忙,就是没时间,两个人接触少了些。
不过每一两个月还是会在一起吹牛皮,喝酒唱歌。
新品仓没有油水可言,朱权调到这里,不仅官升一级,人民币也升了一级。
厂子谁不知道陈货仓是个小金库。
“呦,今天才来看我,你是不是该罚。”
朱权一见是张大帅,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他上岗两天,张大帅是来的晚了。
“该罚,该罚,晚上下班老地方,不见不散。”
张大帅抱歉的说着。
自己人管仓库,那就方便多了。
无极厂是个大染缸,多白的人进来也会变黑。
这跟个人品格无关,实在是大环境造成。
朱权的品格比宋春雷强多了,要说干净,那是不可能干净的。
无极厂就没有干净的人!
如果有,张大帅算是头一个圣母。
“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权还真是不客气,让一让的想法都没有。
上岗以后他找过张大帅,不过张大帅跟着韩梅梅待了两天,他一直没机会。
“哈哈哈,你这副鸟样喝酒不影响吧?”
朱权拿张大帅一身的狗皮膏药调侃。
“皮外伤,小意思,不影响咱俩增进友谊。”
这句话说的朱权心花怒放。
陈货仓要想弄点动静,需要里应外合才行。
简单来说,陈货仓有多少货,全在业务部手里。
拿这次促销来说,张大帅给京客隆通路报的计划是五千箱。
如果想使坏,报六千箱上去就好了。
多出来的一千箱卖不掉只能退回来。
退回来的商品放哪里呢?
中转仓和陈货仓。
如果张大帅在出货的时候故意让仓库多出些陈货(快到保质期),那么退回来的一千箱都会到陈货仓。
朱权手里有了“粮”,接下来的操作不用人教,他自己懂。
在经销商那里也是如此。
一个经销商每年卖掉的货是有数的。
张大帅借着压货的名义多送几千箱过去,剩下的货还是回陈货仓。
只要操作得当,明面上看不出来。
张大帅有自己的原则,不屑干这些,要是想干,轮不到宋春雷买车买房。
张大帅现在有伤在身,明目张胆的在厂子里闲逛打发时间。
领导们都知道他为什么受的伤,索性由着他,这点人情味还是有的。
晚上八点,张大帅和朱权两个人坐在小饭馆里。
两瓶牛二,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盆汤。
两个人喝的不亦乐乎。
该说的都心照不宣的沟通一下。
张大帅不是贪污的人,但不能挡别人财路。
国有厂最累的不是跑业务,而是处理人际关系。
你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给你使绊子。
该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一定要做到。
不该说的也说了。
朱权走的是孟厂长关系,合资的事情自然知道。
而且比张大帅知道的多。
“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这次搞的有点大,你要有个准备啊。”
朱权意味深长的提醒张大帅。
“呦,听你这意思,你的事业编搞定了?!”
张大帅吃惊的问道。
朱权一脸的自豪:
“当然,也不看看兄弟走哪条路。”
“也对,孟厂长说话一言九鼎。”
张大帅有些失落。
马德钟那个家伙一直没给他准话,让他睡觉总是不踏实。
他这两天还在寻思,要不要跟韩梅梅提一下这个事情。
一来他独自走马德钟的路子,撇下韩梅梅这个剃头挑子,脸面上有些尴尬。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不肯低下那颗属于男人的头颅。
睡觉可以,大家都不吃亏。
求女人办事?
张大帅干不出来。
“你也别灰心,马德钟是你们业务部的主管,找他就行。”
朱权宽慰道。
几个副厂长里面,马德钟和章懋才是最有势力的。
一个负责挣钱,一个负责花钱,没人敢得罪。
“嗨,不提也罢。来走一个。”
张大帅抬头把半杯酒灌下肚。
朱权跟着喝完,拿起酒瓶给张大帅满上。
“我上岗的时候,孟叔叔跟我透露了一下这次合资的细节。”
张大帅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既然是合资,必然要改制。厂子要实行股份制。想留在厂子的,购买厂子股份。”
“正常操作,这些年国营厂哪个不是这样干。多少钱一股?”
张大帅关心的问道。
“咱们又不是上市公司,自然是一块钱一股。我这个仓库班长最低认购两万五千股。哥哥起码得这个数。”
朱权伸出五根手指头。
业务员是厂子的命根子,用股份锁住他们是日常操作。这不难理解。
“五万!”
张大帅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到了。
他没钱了!
这种内部股份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厂子好了自然升值,厂子完蛋,就是一堆厕纸。
调味品行业如今是大鱼吃小鱼的局面,大淘,天海这种上市公司混的风生水起。
无极厂这种地域性小厂,实在看不到希望。
“也许东瀛人的到来会改变这一切。”
张大帅这样安慰自己。
他没想过离开无极厂,要不然也不会给马德钟五万活动费弄一个事业编。
“总得裁人吧?”
张大帅问道。
“嗯,这是肯定的。”
朱权夹了块肉送进嘴巴,不等嚼完咽下,含糊不清的说道:
“厂子给买断费,像大帅哥你这样的,七万块钱,然后你卷铺盖走人。”
“事业编的给的多,不过也得看工龄。我才五年时间,太短了,估计不超过15万。”
朱权又加了一句。
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他马上就转正。
东瀛人来之前想走,15万一准进自己口袋。
“玛德,干了!”
张大帅已经不想说话了,心里感慨万千。
一杯酒二两多点,一仰脖全灌下去。
喝完之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大帅哥,你也真是...”
朱权来不及阻止,只好跟着一杯酒下肚,然后一脸扭曲的吐舌头。
“这样喝会死人的,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