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哭，看来也没把自己饿死嘛。

推开门，就看到老男人抱着化肥袋，蹲在角落里掉珠子。

啧，又是这破袋子。

给他买了多少个上万的包不要，要这个？

5

真tm碍眼。

走上前，拽住破袋子就往外扯，却被老男人死死地护住。

“我的，我的……”

他哭得更厉害了，仿佛我抢的不是一个破袋子，而是他的命。

“什么你的我的！”我被他这副护食的模样气笑了：“顾昀，你别忘了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顾昀仰着脖子冲我吼：“那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

最后顿了下，才接着说：“我也不住你的……”

我气得眼皮一跳：“饿死你得了。”

手里的粥却递到了顾昀面前。

顾昀眼睛冒光，舔了下嘴角，又马上摇了摇头：“不，我不吃。你拿走！”

我捏紧着碗，恨不得立马走人，可心头又堵得慌，只好软着声音劝：“你想要宝宝是不是？”

顾昀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宝宝，不在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悲伤。

“谁说的？宝宝在，宝宝在……”

我耐着性子哄他：“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把宝宝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听到这话，顾昀毫不犹豫地接过碗，喝得一干二净。

放下碗，拉着衣袖，眼巴巴地看着我：“宝、宝宝，回来，你找……”

我替他擦了擦嘴，神色认真：“宝宝就在你身边，不用找。”

顾昀眼睛红红的，东张西望，没看见人，又拉着我重复了一遍。

我也认真回了他。

“宝宝已经长大了。

“顾昀，十五年了，小狗会长成老狗，宝宝也会长成大人。你看这个，还记得吗？”

我拿出揣在兜里的小
还是努力地冲我笑了笑：“宝宝，别，别生气……我没事……”

我抱着他，浑身都在颤抖。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手，也染红了我的眼睛。

“你不要死……”

我求他，也在求神明。

顾昀死了，我也就死了。

11

病房里，顾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寸步不离。

医生说，顾昀的伤势不算严重，没有生命危险，可我依旧心如刀绞。

这个蠢货，凭什么替我挡？凭什么！

我根本不需要。

我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留在我身边，被我折磨，被我报复，而不是为了我去死！

“顾昀，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尸体做成标本，放在我的床头，让你永远都陪着我。”

顾昀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视线聚焦，看了我许久，才勾嘴笑了下，语调低缓：“陆辞宴”

我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顾昀眼神清明，嘴角带着从不会有的嘲讽，哪里还有半分痴傻模样？

我心口一窒，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你恢复了？”

“是啊。再不恢复，就要挂肛门科了。”

顾昀轻笑一声，撑起身子下了床。

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宽松的蓝色条纹布料，却遮不住他颀长匀称的身材。

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可现在的我完全顾不上欣赏，抓住他不肯放：“你要去哪里！？”

顾昀摸了把我的手，奇怪道：“洗手间而已，紧张什么？”

我尴尬地收回手，又觉得失了面子，挤进厕所就要帮忙。

“你脑袋有伤，手上不灵活，我帮你。”

顾昀也不拒绝，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要是被系统知道男主成了gay，可

我捡了个老男人。

又老又傻，还不听话。

我将人锁在床上，用戒尺惩戒。

老男人红了眼眶，流了泪珠，嘴却硬得很。

“你这么欺负我，我家宝宝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捏住男人的下巴，一字一顿回他：“你的宝宝，不会回来了。”

后来老男人拿着戒尺，叼着烟，扒下我的裤子：“这不是回来了？乖乖。”

1

我在黑巷的垃圾堆里捡回了一个老男人。

老男人又聋又傻，年龄还大。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一无是处。

撞进我怀里时，老男人正被一只恶狗追着咬，手里还捏着两个发臭发黑的包子。

“啧。”

我不满地皱眉，一脚踹翻了流着口水的恶犬，将脏兮兮的老男人从身上拎开。

“脏死了。”

老男人似乎被吓坏了，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捏着两个包子，手足无措。

好半天，反应过来似的，将两个包子举到我面前。

“对、对不不起……”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邋遢又肮脏，头发长到遮住半张脸，是多待一会儿都会被恶心到的程度。

我并不打算理会，拍了拍外套，转身欲走。

老男人却像是误会了什么，急切地拉住我的衣角，将手里的两个包子再次递到我面前。

我冷笑着看他。

“做什么？你觉得我是缺你这狗都不吃的垃圾货的人吗？”

老男人似乎听不懂我的嘲讽，固执地将包子往前递了递。

黑漆漆的脸上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赔，赔给、给你吃，不不打我。”

我被他这副傻样气笑了，一把挥开他的手。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两个包子掉落在地上，滚进了污水里。

也正是这么一下，我看见了老男人左手
头急了：“小辞！这次真的不是我！你已经给过我教训了！我怎么可能再犯？我弥补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再伤害他！？小辞，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很好。

除了我，又有人想藏起我的宝贝了。

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8

A市已经下了很多天的雪，路上的积雪有膝盖那么厚。

顾昀以前生过的一场大病，浑身长满了冻疮。

这么大的雪天，这么冷的天气，要是再找不到他，他就该冻死了。

我摔碎了第五十个烟灰缸，把人骂的狗血淋头：“你们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个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监控也调取了，可是……”

“可是什么！？”

“顾先生他……他好像自己坐公交车走了。”

“公交车？”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他知道去哪里吗？就敢自己坐公交车，蠢死了！”

“……”保镖们不敢说话了。

“查！给我查沿途所有的监控，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终于，在接近晚饭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一个“雪人”风尘仆仆地钻了进来，手里还揣着什么东西。

我猛地站起身，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嵌入骨血。

“你去哪儿了？！”

我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顾昀冷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宝、宝宝，吃，吃果果……”

我愣住了，低头看着那个冻得梆硬的苹果，还带着点冰碴子，顾昀却宝贝似的，把它递到我嘴边。

“宝宝吃，宝宝吃饱了，就不，不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外套，想用自己的体温给我暖暖手。他：“不幼稚，只要昀昀开心就好。”

顾昀嘴角微扬，故作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这次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哼哼……”

我立马保证：“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后来，顾昀又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说着什么“系统”，“不回去了”之类的话。

我知道他又发病了，可是没关系，我会爱他一辈子。

（全文完）

番外：顾昀

1

我是一个攻略者。

只要成功攻略一百个世界，我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重生。

而陆辞宴就是第一百个世界的男主。

陆辞宴。

和其它男主一样，有个凄惨可怜的身世。

五岁被人拐走后，就靠着捡垃圾为生。

满怀希望和父母相认，却在十岁那年被流浪汉欺负，险些死在巷子里。

是女主发现救了他，成了他心里的白月光。

这点很像我那死去的弟弟，他们遭遇过同样的不公，只可惜我的弟弟没有女主救他。

我想，要是我救了他，或者更早之前救了他，他会不会逃脱剧情的控制？

于是我第一次选择反抗系统。

很不幸，我被电成了傻子。

不过好在我成功了。

2

我把陆辞宴捡了回去。

当弟弟当儿子，总之，我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虽然还是靠捡垃圾生活，可陆辞宴的一生却改变了。

在他成年那天，我拼命咬着流浪汉的腿，让陆辞宴快跑。

可陆辞宴真蠢，和流浪汉干了起来，把人差点打死，也因此惊动了警察。

陆辞宴的父母找来了。

是警察看到寻人启事通知过去的。

陆辞宴不肯走，我也不肯。

这是我养大的宝宝，别人怎么可以要走，哪怕是他爸妈也不行。

可是我太傻了。

我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