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含情地看着我。

“最近工作很累吧？”她柔声问道。

“还行。”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她伸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凑近我，低声说道：“李阳，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和以往一样，在情绪的推动下，我们又缠绵到了一起。

事后，我靠在床头喘着气，她躺在我旁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

“李阳。”她忽然开口，声音低柔。

“嗯？”我转头看着她。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又笑了：“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6

她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王薇缓缓靠在我肩上，声音柔得像一根丝线：

“我女儿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我可能要请假出门几天办点事。

她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几天？”

“照顾……您女儿？”我愣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一丝真挚：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才开口的。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

“方便，当然方便。”我赶紧点头答应，心里却越发不安。

“你真好。”她露出一抹笑，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要是你能当她爸爸，就更好了。”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得我心里一阵发麻。

隔天一早，王薇便带我去见了她的女儿。

小女孩年纪不大，看起来很乖巧，身体却明显有些虚弱。

王薇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在她出门后，我第一时间拨通了赵警官的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赵警官的声音依旧低沉：“她这几天可能是为了处理团伙的收尾工作，别放松
带你去那个地方，其实是为了验证你的肾是否真的匹配。

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结果是肯定的，但那天晚上，我又收到了消息——另一个和她匹配的肾源找到了。”

“所以你出去了三天？”我低声问道。

她点点头：“是，我必须确认这件事。幸运的是，那个肾源很快就能手术，我女儿不用再依赖你了。”

她说完，低下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对不起，李阳。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为了女儿可以不择手段，可她现在的模样，又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只剩下一个母亲最本真的一面。

我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没法恨你，因为我也喜欢你。”

王薇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是，”我看着她，语气坚定，“你必须走。警方盯着你，留在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她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的笑容：

“不跑了。我造的孽够多了，逃不掉的。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那警方……”我皱眉。

“你联系赵警官吧，让他来抓我。”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会坦白一切，包括这个团伙的所有事情。”

当天晚上，我拨通了赵警官的电话。没多久，王薇被带走了。

她临走前最后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眼里却满是解脱。

因为王薇的自首，警方顺藤摸瓜，很快将整个器官贩卖团伙一网打尽。

案件轰动了整个市区，而我作为配合警方的重要人员，立下了一功。

两周后后，我接替了王薇的职位，成了部门的新主任。

工作上渐渐步入正轨，可我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她。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我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器官捐献协议。

医生从
点头。

接下来的这一天，王薇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她端水喂饭，还细心地帮我调整枕头的位置，怕我躺着不舒服。

甚至在我睡着的时候，她还小声哼起了歌，像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那种温柔和细心，是真心的，不是装出来的。

看着她忙前忙后，我的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吗？她对我的付出，真的只是利用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打转，可我始终没有问出口。

周天下午，我顺利出院了。

王薇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也没拒绝。

在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叮嘱我要多休息，语气里透着几分关切。

车子停到我家楼下后，我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她忽然叫住了我。

“李阳。”

“怎么了？”我转头看她。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开口：“我们……分开吧。”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分开？为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造的孽太多，不配再拥有美好的感情，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主任……”我嘴唇动了动，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

“你是个好人，真的。跟我在一起，只会毁了你。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决绝，让人无法拒绝。

可我的脑子却乱成了一团。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王薇，她眼里没有平时的那种算计，更多的是一种坦然和释然。

她是真的想结束这一切。

我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赶紧跑吧。”

她愣住了，眉头微微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盯
着她，声音低了下来：“警方已经盯上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在她头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

“你……知道了？”她声音颤抖，眼里满是震惊。

我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你女儿我会帮你照顾的，你走吧，越快越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8

听到我让她赶紧跑路，王薇愣了许久，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挣扎，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李阳，我不跑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坚定，“我们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领着她回了家。

在客厅里，我倒了两杯水，坐下后看着王薇：“你想说什么？”

她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李阳，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我欠你一个交代。”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牙，眼圈渐渐红了：“我的女儿得了肾衰竭，医生说她需要换肾，可匹配的肾源一直找不到……直到遇见了你。”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刚开始接触你时，我确实是带着目的的。”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因为你的肾，和她的匹配率是百分之百。”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

“可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李阳。我从没想过会对一个人动真心，可是你……让我忍不住。”

我怔住了，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继续说道：

“那天我
息，我愣了两秒，手心竟然有些出汗。

犹豫了几秒钟，我换上衣服，走到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

她站在门口，衣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一袭丝质睡裙，薄得几乎能看透，锁骨上点缀着一条细细的项链，头发也松散地披着，显得慵懒又妩媚。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主任，您……找我？”

她侧身让开：“进来吧。”

我走进去，房间里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得让人喘不过气。

“坐吧。”她指了指沙发，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我。

我接过酒杯，刚想开口，她突然坐到我旁边，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

“李阳，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啊？”我愣了一下，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她笑了笑，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平时我对你还算不错吧？”

“嗯……主任您一直都很关心我。”我感觉嗓子有点干。

她没再说话，目光却越发炙热，手轻轻放在了我的手背上。

“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你。”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挑逗的意味，“年轻，有潜力，而且……让人喜欢。”

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

我有点慌，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的眼神像是锁住了我，身子微微前倾，靠得更近。

“主任，我……”我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却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脸，轻轻一笑：“别紧张。”

说完，她的唇压了过来。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完全空白了。

那是一种炽热又迷离的感觉，她的手滑过我的脖子，一路向下，动作轻柔又挑逗。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手也攀上了她的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