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全文+番茄
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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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妮陈良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陈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地面上堆满玉兰花瓣。花谢光了,阮云妮的东西也搬空了。柜子里空空荡荡,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虞钧颐在空旷的衣柜前呆立很久,然后发了疯般四处搜寻阮云妮的痕迹。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他跟阮云妮几乎没有合照,只有一张结婚证上的红底照,已经被剪开,只剩郑朗霆那一半。虞钧颐疯狂摩挲桌面、花瓶、抽屉每一寸角落,因为那是阮云妮触摸过的。他倒在床上用力嗅闻被褥枕头,祈求从上面闻到阮云妮的味道。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走时无声无息,连头发丝都清扫干净,就像从未来过。虞钧颐双目空洞,直愣愣走出这个家。邻家的军嫂好心提醒他:“虞营长,你家门没关。”虞钧颐充耳不闻,留下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想随便吧,任由劫匪来把他洗劫一空吧,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他...

章节试读

院子地面上堆满玉兰花瓣。
花谢光了,阮云妮的东西也搬空了。
柜子里空空荡荡,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
虞钧颐在空旷的衣柜前呆立很久,然后发了疯般四处搜寻阮云妮的痕迹。
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他跟阮云妮几乎没有合照,只有一张结婚证上的红底照,已经被剪开,只剩郑朗霆那一半。
虞钧颐疯狂摩挲桌面、花瓶、抽屉每一寸角落,因为那是阮云妮触摸过的。
他倒在床上用力嗅闻被褥枕头,祈求从上面闻到阮云妮的味道。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走时无声无息,连头发丝都清扫干净,就像从未来过。
虞钧颐双目空洞,直愣愣走出这个家。
邻家的军嫂好心提醒他:“虞营长,你家门没关。”
虞钧颐充耳不闻,留下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想随便吧,任由劫匪来把他洗劫一空吧,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
他连夜开车赶去阮云妮的乡下老家。
自从结束知青生涯回城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早上5点他的吉普开过乡间小路,停在鸡鸭成群的阮家土胚房前。
阮云妮的父母看到他来了,诚惶诚恐,手足无措:“那啥,姑爷,哦不……妮儿跟俺们说了,说恁们已经扯绿本本了。”
郑朗霆明白,阮云妮已经把他们离婚的消息告知了她的父母。
他开门见山地问:“云妮去哪儿了?”
阮父阮母对视一眼,实话实说道:“不晓得,云妮子从来不跟俺们说去哪儿,俺们只知道她一直忙着当兵。
她前段日子来了,给了我们存折。”
郑朗霆看清存折上的数字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清楚这是阮云妮当兵五年来的全部积蓄。
除了给星星买东西,阮云妮平日省吃俭用,把所有钱都存下来。
过去虞钧颐笑话她是守财奴,鄙夷她存钱是为了扶持家里的弟弟妹妹,空有牺牲精神,毫无独立人格,跟万千为家庭奉献青春的长姐一样,从不敢为自己争取什么。
然而此刻,站在日升月落、万古如一的农村大地上,他忽然明白了阮云妮的苦心。
这钱不只是钱,更是她的孝。
自古忠孝难两全。
对阮云妮这样农村苦出身的孩子来说,他们两手空空,只有自己,选择了精忠报国,等于交付了自己的一切,把孝道放在忠义之后。
而虞钧颐有父母做坚强后盾,他从未想过阮云妮的孤独有多孤独、阮云妮的奉献有多伟大。
今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
阮父阮母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前姑爷蹲下哭泣,更震惊于他说出的话。
“爸,妈,对不起,我以前疏于照顾你们,以后我会跟云妮一起孝顺你们。”
虞钧颐把身上所有钱都留给了阮父阮母。
他孑然一身回到军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状态不对,指导员痛心疾首。
“你能回回魂吗?新兵训练马上就开始了,今年上级任命你做新兵连营长,你是个状态怎么开展工作?”
虞钧颐低头坐在桌边,黑发凌乱垂在额前。
指导员口干舌燥地劝了他半天,他只回一句:“有烟吗?”
指导员叹气,亲自给他点烟。
虞钧颐没抽两秒立刻掐灭,喃喃道:“我不能抽烟,身上有烟味会熏着星星,阮云妮告诫我好几次了。”
虞钧颐雪白的脸颊上顿时凸显红掌印。
他向来是天之骄子,生平第一次被扇耳光。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阮云妮,眼尾嫣红,屈辱又凄艳。
阮云妮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呃……对不起,别闹小孩脾气了,我们像成年人一样把离婚协议签好,把事情解决,好吗?”
“不好!”虞钧颐任性大吼,攥紧阮云妮的手腕,强行将她拽到郑朗霆的病房前。
他一脚踹开病房门,浑身燃烧暴烈怒意。
可是病房里空无一人,被褥被叠成豆腐块,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的钢笔字潇洒遒劲、镂云刻月:“云妮同志,后会有期。”
郑朗霆已经提前归队了。
虞钧颐的愤怒无处发泄,捏起纸条发飙:“他为什么喊你‘云妮’?连我都没这么喊过!”
阮云妮已经摸清了虞钧颐的脾气,他表面上傲得跟什么是的,其实内心深处像个小孩。
用对待儿童的方法对待他就能解决问题。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你这么胡搅蛮缠不就是为了不离婚吗?难不成你喜欢我?爱上我了?因为太爱我,所以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一点就会吃醋?”
阮云妮故意用激将法。
虞钧颐果然上当了,耳垂红得似要滴血,说话都有点磕巴:“谁、谁爱上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阮云妮陡然提高嗓音:“难不成你是孬种?不敢跟我离婚,怕被别人戳脊梁骨,骂你是我不要了的破鞋?”
虞钧颐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阮云妮将离婚协议复印件拍到桌上:“是男人你就签,别磨叽!”
虞钧颐被她带了节奏,双目急得猩红。
阮云妮继续拱火:“星星的抚养权我不要,所有财产我都不要,我净身出户,我够有种了吧!你一个大男人连我都比不上?”
虞钧颐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他恶狠狠道:“你绝对会后悔的!”
然后他掏出钢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阮云妮扯过离婚协议扭头就走。
虞钧颐愣在原地,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了。
虞钧颐素来傲慢,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对老实巴交的乡下前妻低头,更是天方夜谭。
在他心目中,阮云妮永远柔眉顺眼,做小伏低,任他予取予求。
“阮云妮绝对会后悔,她绝对会来找我……到那时我先不理她,等她三顾茅庐,不对,六顾茅庐后我再跟她说话……”
他再次回到市立医院,一头扎进林之蔓营造的温柔乡里。
林之蔓看出他心不在焉,自己跟他说十句话,他只能答一句。
她举止越发妩媚,心里翻腾阴暗情绪,猜测是那个乡巴佬阮云妮影响了虞钧颐。
想到阮云妮她就来气。
过去几年里,她在国外留学。
回国后她惊愕地发现,跟自己青梅竹马的虞钧颐竟然娶了粗鄙笨拙的阮云妮,简直像美玉坠入泥沼。
后来林之蔓使尽各种手段,重新捂暖虞钧颐坚冷的心,让他再次跟自己熟络起来。
他们能关起门来讨论诗歌、讨论哲学、从红楼梦聊到安娜卡里尼娜……
虞钧颐跟林之蔓待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自己葱茏纯真的少年时代。
林之蔓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让虞钧颐抛弃阮云妮,勇敢跟自己走到一起。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比她预料的还要早。
阮云妮主动提出离婚,虞钧颐颓丧地说自己已经签好协议了。
刹那间林之蔓恨不得乐得一蹦三尺高。
阮云妮愣愣地站在门外,看星星像小炮弹一般朝自己冲过来,紧紧抱住自己。
“妈妈!”她的声音甜美软糯,能把人的心融化。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
星星跟林之蔓相处久了,逐渐发现她对自己很假。
只有爸爸在场时,她才会亲亲热热的抱住自己,给自己买礼物。
爸爸一旦离开,她就对自己失去耐心,压根不想搭理自己。
星星越发想念阮云妮,她才是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妈妈。
“妈妈,我特别想你,我特别特别爱你,妈妈,对不起,我以前对你不好。”星星的眼泪落下来。
阮云妮也眼眶湿润。
她紧紧抱住星星又软又香的小身体,忍不住失声痛哭。
过去一段时间里她好像一直活在地狱中,抱住星星时,她回到了人间。
她拿出装满彩色石子的玻璃瓶,星星立刻开心尖叫。
“妈妈,这些石头好漂亮啊,这个最好看!像地球仪!”星星举起郑朗霆打磨的淡蓝色B612。
阮云妮有些失神,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郑朗霆好像为她承担了许多。
他说过慈不掌兵,而他害怕掌兵。
他硬朗的外表下有一颗慈悲的心,他把所有的病都当成自己的兄弟。
每死一个人,他就跟着死一次,他死了五十八次,身上欠了五十八座坟。
他隐忍,沉默地承担一切。
而她的心理崩溃,无疑给他增加了负担。
阮云妮越想越心惊,这时一束沾满露水的紫罗兰伸到她眼前。
“我刚从花园里采的,喜欢吗?”虞钧颐的笑容清新俊逸,衬衫雪白无瑕。
“你怎么没穿军装?”阮云妮呆呆地问。
“请假了啊,在家陪你。”虞钧颐轻轻扯住她的袖子:“我要教星星弹钢琴了,你来一起听吗?”
他弹了一下午肖邦。
忧伤如水,缓缓流动。
虞钧颐不看琴谱,只顾着看阮云妮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喜怒哀乐的变化。
他全心全意地照顾她的心情,她却盯着眼前虚空一点,目光深邃缈远。
虞钧颐隐约猜到她在想谁。
为此他嫉妒得发狂,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恰好这时,林之蔓来了。
她穿得艳而不俗,美得不可方物,如同明星般登场:“一直弹萧邦多丧啊,来点莫扎特活跃气氛吧?”
她至今仍没有放弃追求虞钧颐,因为她从没有把阮云妮放在眼里。
她想虞钧颐现在对阮云妮的狂热,不过是因为被这个土包子驳了面子,他早晚会失去对土包子的兴致的。
果然,这次虞钧颐没有拒绝林之蔓。
他目光着重望了望阮云妮,大声对林之蔓说:“好啊,你我的四指连弹一直备受好评。”
于是林之蔓款款坐在虞钧颐旁边,与他心有灵犀地对视,琴瑟和鸣般演奏欢快的A大调钢琴奏鸣曲。
阮云妮从沉思中拔起注意力,看向钢琴前的那两人,仿佛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就是这样,她经常看到虞钧颐林之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背影。
那时她伤心,嫉妒,踽踽独行。
可如今看到他们,她竟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感慨,他们确实很般配。
虞钧颐沉溺在嫉妒之情里,紧赶慢赶把曲子弹完,慌忙扭头看阮云妮。
却发现她的位置上空荡荡的,人已经走了。
虞钧颐的心跟着空落,有种一脚踏空的错觉。
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
“陈良同志,已经光荣殉国。”
政委说出这句话后,阮云妮的泪水瞬间决堤。
陈良是她的军工导师,却在爆破试验中被飞旋的弹片杀死。
政委肃穆道:“陈良同志去世前,提出让你接替他的工作,组织上考核后认为你的确有这个能力,阮云妮同志,你愿意吗?”
阮云妮完全没有犹豫,立刻起身立正,含泪回答:“我愿意!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政委继续问:“即使你们的研究危险系数很高,随时可能殉国,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
“即使你要在边疆封闭工作三年,不能见到丈夫和孩子,你也愿意吗?”
阮云妮脑海里闪过虞钧颐俊冷优雅的身影,和女儿星星可爱的脸,在一秒的停顿后坚定道:“我愿意。”
政委也已经眼含热泪,起立向她庄重敬礼:“阮云妮同志,我代表组织感谢你。”
阮云妮在夜色里慢慢走回家,她手中拿着一个狙击枪上的瞄准镜。
这是陈良的遗物。
他无家无室,遗物全部分给曾经的战友。
这瞄准镜是他的爱物,上面刻着“良”字。
他生前不仅教阮云妮科研知识,还额外教过阮云妮射击。
那现在她心目中如兄如父,是最好的导师,想到这里她再次泪如雨下。
前方突然传出轻蔑又悦耳的男声:“哭什么?”
那人从屋檐下走出,乌黑军靴踏入月色,长腿窄腰宽肩,优越身材展露无疑。
军帽下,是矜贵冷傲的俊眼修眉。
他就是阮云妮的丈夫,虞钧颐。
“钧颐,你提前回来了?”阮云妮有些惊喜,随后再次陷入悲痛。
陈良的死属于军事机密,暂时不能告知外人,连虞钧颐都不可以。
她只得擦干眼泪,珍而重之地收起瞄准镜。
然而虞钧颐已经迅速夺过瞄准镜。
黑色管体落在他雪白手套上,他缓缓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又是陈良?你这么晚回来是去跟他见面了?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他真是你忘不掉的初恋?”
一直以来虞钧颐都误会阮云妮和陈良的关系。
阮云妮无数次解释他们只有战友情和师徒情,可虞钧颐的疑心在今晚再度大爆发。
“那他的瞄准镜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今晚到底在哭什么?”他的质问咄咄逼人。
阮云妮无法回答。
虞钧颐气得转身就走。
阮云妮连忙追上去:“你刚回来就走吗?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呀,我……星星很想你。”
虞钧颐冷笑道:“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想我?”
这话让阮云妮心头一窒。
星星的确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她父母在越战中牺牲,阮云妮没跟虞钧颐商量就领养了她。
虞钧颐讥诮道:“女儿是别人生的,妻子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有时候我真是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家。”
阮云妮的心痛得像是要碎掉。
长久以来虞钧颐一直待她极为冷漠,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可是下个月她就要赶赴边疆,留给夫妻团圆的时光不多了。
于是她再次主动低头,拐出小巷追上虞钧颐。
却看见她方才还冷漠无情的丈夫,此刻笑眼弯弯,温柔地望着他身侧的女子。
那女子美貌绝伦,长卷发在风里轻轻飞扬,淡紫色连衣裙在路灯下折射柔光。
她是虞钧颐的初恋林之蔓。
阮云妮呆滞地坐在花园里。
林之蔓找过来,笑容嫣然。
“阮云妮同志会弹什么曲子?”她语气友好地发问。
阮云妮一板一眼地回答:“部队里不教钢琴。”
林之蔓噗嗤乐了,好像在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你不会连五线谱都不认识吧?那虞钧颐弹琴给你听时,岂不是对牛弹琴……哦抱歉,我用词不当。”
阮云妮淡淡瞥她一眼:“不用掩饰你的敌意,想说什么就说吧。”
星星用裙摆兜了许多小花,欢天喜地跑过来:“妈妈,送给你!”
林之蔓自作主张地接过来,和颜悦色道:“谢谢宝宝呀,这花好香好香。”
星星愣住了。
林之蔓压根就不在乎星星有什么想法,单纯把她当成撮合自己跟虞钧颐的小工具。
此刻当着星星的面,林之蔓毫不掩饰自己对阮云妮的轻蔑。
“你肩上挂的是一毛二?不错啊,年纪轻轻,还是个女的,已经是中尉了,不过你的本事也就这点了。
钢琴你会弹吗?艺术品你会鉴赏吗?文学著作你读过几本?国外你去过吗……都不会,都没有,阮云妮,你就算再奋斗一百年,也洗不掉身上的土包子味。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抓紧离开虞钧颐,别幻想他会真的爱你,他的世界你永远高攀不起……”
阮云妮冷笑一声:“懂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你很引以为豪?林之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岁月静好?那还因为有我这种人替你负重前行。”
林之蔓漂亮的脸有些狰狞:“放屁,我用得着靠你?我靠我爹就够了,知道他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一撸到底……”
星星突然响亮地喊了声“爸爸”。
林之蔓立刻换上柔媚温润的表情,笑意盈盈地看向他:“钧颐,我正在跟阮云妮聊天,好久不见了,我好想她的。”
虞钧颐手插在兜里,故作深沉地看着远方,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支开林之蔓和星星,然后跟阮云妮独处。
谁都没想到星星的会大声说:“林之蔓是坏女人!我摘给妈妈的花全被她抢走了!她还说妈妈是土包子!”
林之蔓惊愕万分,急得想去捂星星的嘴。
星星泥鳅般滑不溜手,跳到长椅上提高嗓门:“她还说要让她爸爸,欺负我妈妈,把妈妈的工作搞黄,让妈妈变成穷光蛋,连买馒头的钱都没有……”
星星的添油加醋让阮云妮噗嗤笑出声,既愉快又感动,她想她终于长大了,学会了坚定维护爱自己的人。
林之蔓慌张找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星星指着她的鼻子说:“坏女人!你给我买玩具逼我喊你‘妈妈’,你不过是想做我爸爸的老婆,你对妈妈很坏,假装对我很好,所有人都知道!”
虞钧颐的脸色越发黑了。
他忽然意识到,孩童都知道的事,一直以来被他忽略了。
今天星星大声说出来了,以前星星沉默时,阮云妮又明里暗里受了林之蔓多少气?
林之蔓此刻装得泪水涟涟,求助般看向虞钧颐:“钧颐,星星好像误会我了。”
虞钧颐的回应是指着大门,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滚。”
林之蔓惊呆了,她模样愈发梨花带雨:“半小时前我们还在弹钢琴啊,你怎么突然……”
“半小时前我是蠢货,现在我清醒了。”虞钧颐拖着林之蔓的胳膊,强行把她拽到门外。
林之蔓看到了虞钧颐眼中的决然,她急得要死,泪水糊满狰狞漂亮的脸。
她从未这样形象全无过,她几乎想跪下求虞钧颐回心转意。
“你忘了我们在你的书房里有多快乐吗?我们四手联弹,谈天说地,你说我是你的Soulmate,阮云妮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虞钧颐惊慌地看一眼阮云妮,害怕被她听见,然后转头恶狠狠威胁林之蔓。
“别说了,你不知道你父亲正被纪委调查吗?我正好有几份证据可以提交……”
林之蔓活像见了鬼,美丽的外表彻底被撕裂,只剩下恐惧和迷茫。
很快她像个疯子一样抱头大叫:“不对!不可能!我爸爸不能倒!”
虞钧颐已经关上大门,直奔阮云妮而去。
他内心想的全是如何挽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