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许我踏入房门半步，生怕我毁了嫡姐的好日子。

“阿棠，姐姐知道你是心疼我，不忍与我抢天帝，今日是你受委屈了。”

是夜，顾瑶捧着一颗从池塘里捞出来的夜明珠找上门。

睨了眼顾瑶手中的夜明珠，我只觉得好笑，上辈子跟在容止身旁也是见惯了不少的天地灵宝。

她竟妄想用最小的一颗夜明珠就想糊弄我？

我回怼父亲，也不是为了她顾瑶，只是为了让我顾棠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堂堂正正出现在天帝容止面前。

轻轻抬手，那颗夜明珠瞬间化为粉末。

“顾棠，你别不知道好歹!”

不知好歹?!

上辈子我就是太知好歹了，处处以她这个嫡姐马首是瞻，才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重活一世，我就是要不知好歹。

瞥见不远处的白色衣角，我红着眼哽咽道，“嫡姐既已嫁入九重天为后，何苦对我步步紧逼!”

话音刚落，我便拽着错愕的顾瑶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我与嫡姐被路过的天帝救了上来，与天帝有了肌肤之亲的我嫁上了九重天。

以天妃的名义。

“顾棠，你是不是早就觊觎天后之位!昨夜之事，是不是你在故意算计!”

顾瑶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冲进了我的闺房，甩了我一巴掌。

看着彻底疯狂的嫡姐，我攥着她的手腕狠狠打了回去，轻笑，“姐姐，我若是想抢天后之位，哪里轮得到你?”

前世顾瑶都没有得到的宠爱，今生怎么可能得到?

无宠无子的她如何能坐稳那天后之位?

你!”

容止嘴上问着嫡姐，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我。

“她说我这天后之位是施舍来的，还说令我死无葬身之地。”

顾瑶梨花带雨地哭诉，嘴角噙着一丝得意，向我宣告她的胜利。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话可说!”

顾瑶闻言窃喜，拉着容止的衣袖“君上，快下旨将她打入畜生道，永生永世都不得上九重天!”

“放肆!”

容止从顾瑶手中拽出自己的衣袖，顾瑶却被推倒在地，一侧的仙卫却是将嫡姐拖走，囚禁在仙殿内不见天日。

我的孩儿却是等不及了，在这场闹剧中发动篇，密密麻麻的痛意让我跌倒在地，惊慌失措的容止抱着我回到了内室。

上一世的我根本承受不住仙崽降生的灵力，剖开孕肚才换来一丝生机。

想来，今生也是一样的结局。

我伏在容止的膝上奄奄一息，“今日……之事，不过是了清我和……嫡姐间……的旧账。千错万错，与我……孩儿无关，望君上怜惜，放他一命。”

“别说话，安心生下孩子再说。”

一股晶莹的水流将我整个人包裹住，团成一个球，将我托举至半空中。

容止张开凤翼将我护在怀里，晶莹的水珠落在他的羽翼上……

一把抓过容止的手臂狠狠咬下去，用力过后，我便陷入了昏迷……

再睁眼时，六颗凤凰蛋整整齐齐地放在梧桐枝搭建的窝里，泛着柔和的金光。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是我的孩子回来了。

它们依旧选我做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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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而我却是被小腹处一团金光死死护住，我心头一热。

虽然素未谋面，但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她在护着我。

“阿爹，我疼！”

娇生惯养的嫡姐被那数万道天雷劈得神魂不稳，哭得撕心裂肺。

纵使她的真身是那不知痛感的石头，可灭魂天雷之下她与父亲也是九死一生，难逃粉身碎骨之痛。

看着他们父女二人面容扭曲的样子，我只觉得心理畅快不已。

“逆女!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救你姐姐！”

救她?

可谁来救救上一世的我呢？

顾瑶可是半条活路都不给我留!

我的好父亲亦是!

“你……做梦!”

“是吗？为父倒要看看你……”

“噗……”

父亲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金光袭倒在地，我的嫡姐也被那万道天雷劈得粉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本君的天妃，容不得你们放肆！”

“锒铛”一声，我身上的囚仙链也顺势断裂，跌落在地。

望着容止清冷的眉眼，我似乎从中窥出一丝情愫，等我再去看时，却又转瞬即逝。

应是我的错觉吧。

“君上，这贱人不知羞耻，难担天妃之位。还望君上赐她一封休书，保全九重天的颜面。”父亲嫌弃地瞪了我一眼。

我欲张口，可千言万语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因为，实话。

确实怀了

我，无
家血脉。

我与容止相携离去，回到寝殿容止便幻化出凤凰真身。

凤凰蹭了蹭我的裙摆，将那些凤凰蛋一个个叼到搭建的小窝里，安心孵蛋。

凤崽破壳的那三万年，都由容止大手操办，日夜孵蛋不停。

那群小凤凰一个个扑棱着翅膀围在我周裙角，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跨越两世，我们的母子情意是最最深厚的。

揉了揉它们头顶的绒毛，它们舒服地晃着脑袋，眯着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整只鸟身像醉酒似了地摇摇晃晃。

后面的那几只乖乖等在后面排队。

看着一窝乖巧可爱的小凤凰，稍稍弥补了容止不来找我的失落。

他纵容我玩弄那些小把戏，不过是因为不爱顾瑶罢了。

回过神来，总会想起我的面目可憎。

我不想在心爱之人的眼里那么难堪。

“你们愿意与阿娘在一起吗？”

六只小凤凰转动了黑溜溜的眼珠，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大悦，去父留子也很好，这崽没百生。

捯饬好全部家当后，我就叽叽喳喳地小凤凰装进麻袋里匆匆赶向天门。

只要踏出那天门就好了。

“你要去哪里？”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10

看见容止铁青的脸，我心虚不已，嘴硬道:“我就随便看看!”

一只小凤凰不知何时从麻袋里溜了出来，从我的脖子上钻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歪头看向我们二人。

起此彼伏的叽叽喳喳，让我越发心虚。

容止沉着脸夺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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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拍了拍顾瑶的双手继续道:

“他一心一意恩宠你嫡姐，你自请废掉天妃之位，替瑶儿再生一窝仙崽。这最后一件事，便是要你跪在地上三拜九叩，向我和瑶儿赔罪。”

我丝毫没有犹豫，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就依父亲的吧，不如请父亲和阿姐去天道那里做个见证?”

9

我答应的太过丝滑，他们却是半点都不信。

“顾棠，你该不会是想要耍什么花招吧?”顾瑶瞪大了美眸定定看着我。

看着嫡姐不信我的眼神，我哽咽道:“你觉得，我敢背下弑父杀姐的名分吗？天帝会为了对抗天道吗？”

世间因果，都逃不过天道裁决。

任你低贱如蝼蚁，高贵如上神，天道面前众生平等。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哼，也对，弑父杀姐的因果你背负不起!”

我们一行人走在仙道上，狼狈不已的嫡姐羞得抬不起头。

而走在最前方的男人却是大摇大摆地丝毫不在意众仙家打探的眼神，盯着那颗头颅，我恨意难消。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顾瑶使劲全身力气狠狠掐着我的腰肢，“莫要玩弄小心思。”

我柔柔一笑，“我哪里敢呢!”

不，我很敢，今日我只会让你们风光大葬!

我们三人飞至那灵台之上，天阵开启，雷声轰鸣。

“劳烦诸位仙友，替我们父女三人在天道面前做个见证。”

我却蕴起灵力，一剑削落他的发丝，“你不忠不义，抛妻弃女，坐吃绝户，其罪当诛!”

渣父没想到我竟这般大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