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佑盯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怒气。

可下一秒，门外传来钥匙转进锁孔的声音。

他难得无措起来：

“楚月，你…选择了他？”

我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他：

“沈嘉佑，你给我滚！”

07

我坐在沙发上，程湛站在我面前，他垂眸看着我狼狈凌乱的衣领，那视线有如实质，我有些受不住。

“你刚才怎么还没走？我还以为你都到家了。”

想来我和沈嘉佑争执的画面都被他看见了，可他不确定，不确定我到底怎么想的，所以在门外打了那个电话。

他要明确地知道，我是否需要他。

我正胡乱想着，程湛向我走近一步，长腿贴着我的膝盖，他蹲了下来。

视线从俯视变成仰视。

那双黑漆的眸子安静地望着我。

程湛抬手轻轻地把我的衣领扣好，整理好，面色平静得令我心颤。

“曼楚月，你需要我。”

抚平了最后一个褶皱，他如是说道。

我突然就有点明白，他在车上看我的那个眼神了。

雾的背后，他在难过。

——不管我怎么回答，他都在我为我难过。

那天晚上，程湛睡在客厅的沙发守着我。

而沈嘉佑坐在楼下的车里，一夜未睡。

第二天我和程湛一起去工作室，沈嘉佑一身烟味地拦上前来。

他的脸颊肿了一片，那是昨晚被程湛揍的。

沈嘉佑已冷静下来，他打量着程湛，对我说道：

“你骗不了我，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没否认。

“我确实没和他在一起，但那又怎样，沈嘉佑，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嘉佑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我继续提醒他：

“你别忘了，是你先提的分手，一直以来都是你求着跟我分手。”

看着他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