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冲进病房的那一刻,看到静静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却毫无生机的母亲,她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那声音似是灵魂破碎的声响。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母亲渐渐冰冷的手,那曾经温暖柔软的手此刻却如冰棱般刺痛着她的掌心,那寒冷仿佛直刺心底。她把脸贴在母亲的手上,泣不成声,嘴里不断呢喃着:“妈,您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您不是还说要看着我成家立业吗?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
她的目光在病房里慌乱地扫视着,仿佛在寻找着母亲离去的答案,又像是在期待着母亲能突然坐起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噩梦,那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看到母亲枕边那顶熟悉的毛线帽,她一把抓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上面还残留着母亲的气息,这气息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瞬间穿透她的心,让她的悲痛愈发浓烈。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在病房的柜子里翻找着。找出母亲的梳子后,她小心翼翼地为母亲梳理着头发,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母亲,尽管母亲已无知觉。她一边梳着,一边回忆着小时候母亲为自己梳头的场景,那时候母亲的手是如此温柔,每一下梳理都带着无尽的爱。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在母亲的头发上,似是在为母亲做最后的洗礼。
随后,她又开始整理母亲的衣物,把它们一件件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每叠一件衣服,她的手都会不自觉地停顿一下,脑海里闪过母亲穿着这些衣服的模样,那身影如同一幅幅珍贵的画卷在眼前展开。她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母亲做这些事了,每一个动作都似是在与母亲做最后的告别。
在办理后事的过程中,她强忍着悲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镇定似是一层脆弱的薄冰,随时可能破碎。与医生沟通时,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条理还算清晰,仔细询问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哀伤,却也有着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地面对这一切,尽管此刻她的心早已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