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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位化着淡妆，穿着得体，眼眶微红，提着一个女式包，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推开小区里一套房子的门。

“我回来了……”声音很小，似乎在自言自语。

家很安静，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她巡视了一遍大厅，最终看向阳台。阳台里，一张小凳子上，坐着一位年龄相似的男人，穿着随便，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男人身子右侧阳台地板上，有一大堆抽了半截的烟头，男人右手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支刚点着的，左手抓着一个空烟盒，一只打火机在小凳旁随意躺着。

“煮饭了吗？”女人有气没力地说道。

“没……小孩都叫妈接过去了……就我们两人，随便吃点吧。”

“嗯。”女人从大厅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离男人不远的阳台角落里。

以前男人都一直不抽烟，他也反感抽烟。今天，女人见他把几年前的烟都拿出来，在阳台一支支地烧着，没有劝，甚至她都想点上一支试试。

两人再没说任何一句话。

……

连续好几天，整套房子都没有太多声音，继续死静着，很压抑。男人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坐在阳台，烧着香烟，呆滞地看着外面。女人除了做点饭吃，丢下一堆碗筷没洗，地板也没拖，任何家务也没做。女人虽然想与男人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疫情前，因为取消计划生育几年了，女人取掉节育环后，突然怀上二胎，也就随缘生下二胎。而且，在疫情前，房地产的火热，两人在考虑到已经有了两个小孩，也跟着多买了两套商品房，好留给小孩。在第二个小孩上小学后，女人也不得不出来工作。本来，两人加在一起的月收入是有四万多元，每月房贷车贷、各项生活费用和赡养老人，虽然每月需要三万多元支出，也勉强过日子。

疫情后，经济一直恢复不了，中年的男人和女人在同一天失业。

我叫陈晓斌，全日制硕士研究生毕业，是一位努力好学并诚实善良的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