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凝宋钦州的女频言情小说《黄粱一梦再遇你曲凝宋钦州全文》,由网络作家“曲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贺寒温和一笑,背着竹篓朝木屋的方向走去。贺家乃中医世家,贺寒父亲却非要学西医,贺寒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便一直秉从爷爷教诲,从小接受中医文化的熏陶,继承衣钵。木屋内。曲凝解开布衣,在草床上趴下,露出光洁的后背。那蝴蝶骨中央,有一个紫红狰狞的伤疤。贺寒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径直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消毒。“贺大夫,今日又要扎满整背吗?”曲凝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早已习惯。“不,只扎肺腧反射区,我不赶紧把你这咳嗽给治好,你怕是养不胖的。”贺寒将针扎下,快速准确,神情严肃认真。贺寒自小跟爷爷居住山中,鲜少过问城中战事,自他经手的病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在药书上查阅到,这座山里野生草药品种繁多,便离开爷爷来这...
贺寒温和一笑,背着竹篓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贺家乃中医世家,贺寒父亲却非要学西医,贺寒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便一直秉从爷爷教诲,从小接受中医文化的熏陶,继承衣钵。
木屋内。
曲凝解开布衣,在草床上趴下,露出光洁的后背。
那蝴蝶骨中央,有一个紫红狰狞的伤疤。
贺寒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径直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消毒。
“贺大夫,今日又要扎满整背吗?”
曲凝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早已习惯。
“不,只扎肺腧反射区,我不赶紧把你这咳嗽给治好,你怕是养不胖的。”
贺寒将针扎下,快速准确,神情严肃认真。
贺寒自小跟爷爷居住山中,鲜少过问城中战事,自他经手的病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在药书上查阅到,这座山里野生草药品种繁多,便离开爷爷来这里搭建了木屋。
原本只打算小住一阵,结果“天降曲凝”,这一留便是大半年。
贺寒没想太多,难得遇上曲凝这样一个疑难杂症的患者,他简直是倾尽了毕生所学的医术,一股脑全砸在了她身上。
若是把她治好了,那以后回去见到爷爷,一定可以昂首挺胸地说自己是个合格的中医。
“小凝,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贺寒想起曲凝昏迷时一直念叨的名字,心底隐隐有了想探究的念头。
曲凝神情一滞,抓着枕头的手紧了几分。
“家都没了,还回去干什么……”她喃喃说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心情是决定身体健不健康的关键,你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我的治疗才能起到效果。”
贺寒收拾银针,随即后转身子。
曲凝也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布衣穿戴整齐。
“为了证明你医术高超,我一定会好好活着,行了吧?”
曲凝打趣说道。
贺寒漆黑的眼眸瞬间亮晶晶,看向曲凝的神情多了几丝烟火味。
“行,那就这样说好了……为了我,你要好好活着!”
曲凝愣了愣,有些接不上话。
贺寒慢半拍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种升温的旋律,连连转移话题:“你长命百岁了,我也会载入史册。”
曲凝噗嗤一笑,对着贺寒竖起了大拇指:“那就提前恭祝贺大夫名留千古!”
小日子过得温温顺顺,曲凝也如贺寒所期盼,整日脸上都挂着浅笑。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眼眸中的忧愁,浓得能让人溺亡。
自己离开了这么久,那个男人可有一丁点儿难过?
他是否有去调查那日的真相,弄清苏清清的真面目,以及那孩子的生父到底是何人?
曲凝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被薄云遮住的弯月。
自己为什么要想他?
那个男人可是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心口开了一枪……她不该忘记那些痛苦。
可她也说过,不想在所剩无几的生命中,还留时间去念叨那个男人。
不管是恨,还是残爱。
她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不应该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曲凝闭上眼,想让睡意冲散脑中的杂念。
梦里,她见到了久违的宋钦州。
这是她数月来第一次清晰梦到他。
张副官身子一僵,将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上,紧紧揽住。
“你这又是何苦……”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她凭什么回来,她有什么资格回帅府?
你为什么要找到她,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是被她掐死的吗?
那么小的一团,他还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被那个女人残忍杀害……”苏清清捂嘴抽噎,声音断断续续。
张副官表情又痛苦了几分:“我会报仇的,我会报仇的……斌哥,你带我走,我不再妄想什么帅夫人的位置了,我再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苏清清看着地上的白绫,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对着张副官说道。
张副官脸上露出难为的神色,他一直都死心塌地跟着宋钦州打天下,苏清清的存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知道自那夜醉酒,跟苏清清躺在一张床上醒来后,他和宋钦州的兄弟情战友情就已经变质。
可人心,是最难自控的。
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不能收敛爱慕这个女人的心。
眼下宋钦州要让苏清清死,他该怎么办?
与宋钦州为敌?
他能力不够,也没有那野心。
让心爱之人死去?
他绝对不能允许。
看着一直犹豫不决的张副官,苏清清直接抬起含泪的唇,俯在他微微干燥的薄唇上。
“斌哥,大帅一直都没有碰我,你还要不要我?”
她娇声说着,神情凄楚,人见忧怜。
那久违的亲密接触,绷断了张副官心底最后一丝理智。
他疯狂地碾压着柔嫩的唇瓣,用着几乎要吞下去的力气。
“斌哥……”苏清清双目迷离,小手在张副官身上肆意点火。
她必须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必须让他为了自己与宋钦州为敌都毫不退却。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苏……”苏清清的贴身丫鬟小枝正兴冲冲跑进来,似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可她看到在床边地上交缠的两人,惊恐得钉在了原地。
“你们……”她脸色煞白,像被雷劈。
苏清清眼皮一跳,直接拔出张副官腰间的尖刀,一步步朝小枝走去。
“小枝,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表情镇定,丝毫没有奸情被撞破的慌张感。
小枝两腿发软,连往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依旧鼓大眼睛惊恐看着苏清清。
“呲——”苏清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尖刀扎进了小枝的左胸口,狠狠碾转。
“呃……”小枝眼睛鼓得又大了几分,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张副官大步将门关上,然后上了锁,神情凝重地看着满脸杀意的苏清清。
“这个故事,只有死人才能听。”
苏清清沉声在小枝耳畔说着,猛地将刀拔了出来。
顿时,鲜血四射,将苏清清的一身白衣溅成血红色。
小枝软软瘫倒在地,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苏清清,死不瞑目。
“嘭”苏清清将刀扔到地上,似乎才从刚才的魔怔中回过神。
“我杀人了……”她喃喃道,整个人局促不安。
张副官毕竟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此刻相对苏清清的慌张,无比平静。
在他眼中,苏清清是连蚂蚁都舍不得捏死的人,自是心疼她此刻的慌乱无措。
“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没办法活。”
张副官安慰道。
“斌哥,我有办法跟你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苏清清突然心生一计,侧头在张副官耳畔窃窃私语。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离死亡如此之近,那窒息感让她近乎昏厥。
之前生孩子和绑在崖边吹冷风,都没能让她觉得这般害怕过。
“清清不想死……大帅……”苏清清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艰难。
宋钦州听着这话,却突然红了眼眶:“她也不想死……她也不想死啊……”他手下的力度弱了几分,苏清清便竭尽全力挣脱开来,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清清只是想去看看姐姐,她却将我打晕……等我再醒来,人就已经被绑在了崖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苏清清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若是我自己去的崖边,怎么会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不带?
你心底终究只有姐姐一人,清清和那死去的孩子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宋钦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怒火渐渐平息。
“等出了月子,你就回别苑待着吧。”
他给苏清清下达了命令。
苏清清鼓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大帅,您不要清清了?”
“要不是因为怀孕,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帅府?”
宋钦州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柔情,“在别苑里,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不会让你比现在少,你要是不乐意,就自谋生路去吧。”
他说完便不再等苏清清回应,直接大步离开。
若不是念在这个女人给自己生过孩子的份上,宋钦州也不会替她考虑这些。
看着宋钦州离开的背影,苏清清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气得浑身发颤。
那个女人都死了,自己还不能动摇她在他心底的地位吗?
本以为她一死,那大帅夫人的位置就非自己莫属,没想到他居然要赶自己走!
苏清清捏紧了棉被,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好不容易进了北帅府,绝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天气由冷转暖,萧条的树枝都冒出了尖尖绿芽,四处显得一片生机勃勃。
“嘀嗒”湖面融化,泉水也叮咚畅响。
林间的鸟儿挥舞着翅膀,从这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无比欢快。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
“咳咳……”一阵带喘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鸟儿们飞蹿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中躲了起来,消失无声。
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色苍白的女子弯腰在地上扯着药草。
她放至鼻翼下嗅了嗅,随即放入了嘴中。
“贺大夫,我找到了木蝴蝶!”
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音缭绕。
身背竹篓的贺寒走了过来,看向女子的神情透着一丝无奈:“小凝,是药三分毒,你身子弱,以后就别以身试药了。”
那布衣女子,也就是失踪数月的曲凝轻轻一笑,小心翼翼扯起地上的草药放至了贺寒身后的竹篓中。
“我的命是贺大夫捡回来的,除了帮你找找草药,其他的我也无以回报。”
曲凝轻声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回想起鬼门关走过的那一遭,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日她坠落悬崖,还没落地便已经昏迷,等她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小木屋的草床上,浑身扎满了银针。
那坐在床边施针之人,便是贺寒。
原来那天她往下坠时,贺寒正在底下采药。
他觉察到异样,仰头一看,便看到一个不明物被崖壁上的枯枝拌了几下,再滚落下来。
贺寒没有多想,直接丢了竹篓就伸手去接。
奈何冲击力还是很大,贺寒抱着曲凝重重摔落。
曲凝除了枪伤,就是几处轻微的皮外伤。
贺寒则手腕直接脱臼,但他也忍着疼痛将昏迷不醒的曲凝抱回了木屋。
曲凝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
爱至骨髓的男人要杀她,这个陌生男人却竭尽全力在救她。
宋钦州拽着苏清清去了梨苑,命人叫来了张副官。
“既然你不想离开,那让你死在梨苑,也算是满足了你。”
宋钦州冰冷说完,对着张副官使了个眼色。
但一直都察言观色的张副官此刻却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张副官?”
宋钦州明显不悦。
苏清清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看向张副官的湿漉眼眸中溢满了求助。
张副官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忽的跪了下来。
“还请大帅三思,苏姨太不能死。”
他后背绷得直直的,声音也有些僵硬。
宋钦州握住座椅扶手的五指紧得泛白:“张斌,看来我的确是太惯着你了。”
张副官心底明白宋钦州已经对自己严重不满,但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大帅,不管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还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夫人身子受损无法受孕,老夫人又一心想抱孙子,您是宋家唯一男丁,这香火是绝不能断。
属下知道您对夫人情深义重,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既然如此,生孩子延续香火的使命,只能落在苏姨太身上。”
张副官的话不无道理,可宋钦州又怎么可能再让苏清清生下自己的孩子?
“大不了我从宋氏旁支过继一个孩子到我名下,这不是张副官你该操心的事。”
宋钦州冷声开口。
他命人拿来了白绫,扔到了苏清清跟前。
“既然张副官狠不下心杀你,那你自己解决吧。
苏家人,我会厚待的。”
宋钦州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苏清清浑身抖得像筛子,她抽噎开口:“大帅,清清不怕死,能下去陪自己的孩子也算一种团圆……只是,只是……”她话未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清清舍不得大帅啊……想起大帅曾经将清清搂在怀中说过的那些情话,想起大帅带着清清去看皮影戏,想起大帅摸着清清肚子时,脸上露出的喜悦心情……清清就舍不得这么快死去……”苏清清的哭不是假装,怕死之心也不是假意。
她是真怕死。
若是让她在死和滚回别苑中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但死了,便什么都享受不到了。
宋钦州听着她嘴里的那些旧事就烦躁,那一件件事都无不说明他曾经真真切切背叛了曲凝。
“明天早上,我要听到你自缢的死讯。”
宋钦州站了起来,“张副官,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给我好好监督。”
宋钦州说完,便迈开大步从梨苑离开。
苏清清已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对苏姨太说。”
张副官叫屋里的下人都走开。
下人不敢不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毕竟也是在梨苑呆了一年多的人,就算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宠,但亲耳听见大帅要绝情处死主子,还是无比同情的。
待屋子里只有张副官和苏清清两人,张副官再也不掩饰情绪,蹲跪下来,抬手放在了苏清清肩膀上。
“清清……”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斌哥……”苏清清小声唤到,直直扑到他怀中,哭得更是凶猛。
北帅府,梅苑。
宋钦州坐在床上,身侧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每一口酒下肚,都让他刺喉咙。
“凝凝,我现在每日处理完公务就回了梅苑,你怎么还不回来……母亲逼我将你后事准备,可我连你的人都没找到,不可能把那只带血的鞋当做是你下葬吧?”
宋钦州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张床无论他辗转反侧多少次,半夜惊醒时抹去,另一边永远都是冰凉的。
日子久了,这屋里有关曲凝的气息都已变淡,只有里头的摆设和用品,还能让宋钦州恍惚看到她的影子。
“凝凝,我每日喝这烈酒,胃里都翻滚得难受,我想喝你给我亲手煮的醒酒汤,想让你给我拍拍后背,给我打水洗脸……你不是说过,只要我不停的喊你,不停的想你,无论你离我多远都会立马来到我身边吗?
你回来啊……就算回我的梦里都可以……不要一点痕迹都不给我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道靓丽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宋钦州握着酒瓶的手一顿,使劲揉了揉双眼。
“凝凝?”
他看到那个一袭素色旗袍的人儿,心头一跳。
他慌张地从床上起来,混沌跳动的心脏瞬间蹦如擂鼓,似要从胸腔里头直接跳出来。
是他的凝凝回来了吗?
“大帅……”那娇弱柔软的女声,带着一丝哽咽,满是讨好和哀求的意味。
宋钦州眼前一黑,就像被迎头给了一闷棍,顿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他的凝凝,从来不会这样叫自己。
“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钦州的声音带着酒怒。
“清清只是想见见你……”苏清清打了个哆嗦,声音带着哭腔。
宋钦州眼睛通红地向她走去,视线从她那刻意精心描绘过的五官落在微微发旧的旗袍上,突然暴喝出声。
“谁准你穿她的衣裳?
谁准你来的梅苑?
把衣服脱了给我滚!”
他大手一扯,直接拽着苏清清的旗袍就要脱,可转瞬间,动作又轻柔下来。
他不能把凝凝最喜欢的旗袍给撕坏了……“咳咳……”苏清清忽的猛烈咳嗽起来,面色苍白虚弱了几分。
当初她做完月子后,宋钦州便立马要将她送去别苑。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寻找最极端的方式让自己患上慢性咳嗽。
那病恹恹的样子,让宋钦州想起了曾在梅苑咳出血的曲凝。
在苏清清的苦苦哀求下,宋钦州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让她继续留在梨苑。
但也仅仅是留下。
宋钦州再没踏足过梨苑,更别说是宠幸她。
苏清清没有办法,只能铤而走险,趁着宋钦州醉酒过来,企图用曲凝的影子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模样是装足了,声音也够柔弱,道出的称呼,却让宋钦州瞬间酒醒。
苏清清开始懊恼,也后悔自己没有做足功夫再开始计划。
“大帅,清清知道错了……我自己脱,清清再也不敢了……”她眼泪成珠,一边咳嗽一边哭。
宋钦州的神色晦暗不清,没有再怕碰苏清清半分。
等她脱下旗袍,宋钦州才发现她里头尽只有几寸少得可怜的布料!
“大帅……”苏清清咬着红艳的下唇,眼神迷离带媚地看着他。
宋钦州握拳的手紧了几分,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