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都没让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不对劲。

我干干吞咽着唾沫，身体和思想分割开来，一面惊骇，一面却有条不紊的给她擦着身体。

婶婶的表情越发安详。

可就在我给婶婶擦肚子的时候。

眼下血色漩涡出现，我双手像是陷入泥沼一样动弹不得。

恐惧骤然袭上心头，我慌忙朝后面姜婆子的地方看。

却看到那个新出生的婴儿长着一嘴尖锐牙齿贪婪地朝我扑过来。

往后退的时候，我被她一巴掌按到婶婶的肚子里。

呛人的血腥味、窒息的血肉挤压着我。

耳边尖锐的哭嚎和各种纷乱的声音一齐涌过来。

简直把我震得魂飞魄散。

嘴里涌进来夹杂着碎肉碎骨的恶心黏腻的东西，我挣扎着想上岸，腐烂腥臭的味道又波浪似的把我打落回去。

但下面却好像有东西在使劲把我往下面拽。

那破孩子还在狠狠蹦跳着将我往里塞。

咕嘟咕嘟。

上下颠倒错乱的感觉让我完全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实在被吓得不行了。

我怒上心头，一巴掌抓住她的头，刚想给她个教训，可转眼我又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10.

我呼和呼和喘着气，

再睁眼，却看到我奶抱着孩子，指指戳戳着我的额头，一脸气愤，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你个赔钱货，贱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养着你还不如养条狗！”

“给你婶擦身子！我白白胖胖的小金闺女，可不能吃这种脏女人身上的奶。”

我懵然看着她，直到又被踹了一脚才醒神过来。

手机械式的抬起，双眼还不能聚焦，只木僵僵的给婶婶擦身子。

婶婶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敞露在空气里。

打麻将的声音又响起来。

外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