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死。

战俘换战俘，我抓来的那两个人抵了木荣将军的命。

少年终于安下心来沉睡过去，还抱着我的袖子不撒手。

……好像少年啊，可是你已经长大了。

木荣将军受了伤，封洱暂代主将，上战场时又凶又急。

我则留下来照顾木荣将军。

战场不是儿戏，儿女情长什么的都往后放一放，我不能任性的要求他们让我一起上战场。

他们说，军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让女子挡在前面——像什么话？

如果真的任性上了战场，他们定是要把我护在中间，不让我见到一滴血的。

……多让他们分心啊。

他们都是好人。

木荣将军看出了我的担心，又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头:“不怕，封洱是个好料子，会赢的。”

我知道啊，但会赢又不代表不会受伤。

……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

真是幼稚的想法。

我把思绪压下去，给木荣将军端了药。

27

封洱受伤了。

少年右臂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是被抬回来的。

他闭着眼喘气，额头上的冷汗把头发都打湿，就连视线都模糊。

……他们说是用那种带刺的鞭子打出来的伤口，肉都会被勾下来。

是那位睚眦必报的军师伤的。

我在深夜给少年擦去额头上的汗，轻轻的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

……右手，原书剧情里，他被砍断的手。

我曾经见过比这更吓人，更血腥的东西。

是一个被解剖了的人。

……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死的是个流浪汉，杀人的是我父亲。

我躲在冰凉的床底，透过门缝看到了流浪汉惊恐的眼神。

那个杀人犯一点一点的把他解剖了。

然后把人拖拽着塞进袋子里——放到我房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