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未曾想，这个实心眼的丫头就跟着宝姐姐过了。

“四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麝月快步迎过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才哭过。

她蹲身行礼，“这几日，大奶奶已经念了姑娘多次，盼着你早日回来为她分担一二。”

我点点头，由她扶着往里走。

“太太呢？还好吗？我先去请安吧。”

“是。老爷前日信中说，见着宝二爷剃了头发，跟人做和尚去了。太太一听，便病倒了。”

这倒是我没意料到的。

虽知二哥哥有遁入空门的念头，却未曾想，他竟真的走了。

心中沉甸甸地，进了二门，先去瞧了王夫人。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了我也只叹气。

问了安，她摆摆手，“你且去帮衬你大嫂子吧。”

从王夫人处出来，我径直去了宗祠。

宝姐姐还停在宗祠里，明日才发丧。

我进去时，李纨正红着眼圈，指挥人布置灵堂。

见我来了，她忙迎上来。

“四妹妹，你总算回来了！”

我点点头，和她一同去了内间。

宝姐姐已躺在棺中，肚子高高隆起，脸色乌黑，显然是被烟熏死的。

我忍不住落下泪来，“怎么好端端的，就走水了？”

李纨摇摇头，“谁知道呢？婆子说，发现走水时，火势已经大了。想救，也来不及了。”

我抹了一把泪，“二哥哥呢？他知道吗？”

李纨又摇摇头，“老爷派人送信回来说，见着宝玉跟人做和尚去了。太太一听就病倒了。我已经遣人去寻了，但还没有音讯。”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握了握宝姐姐冰凉的手，又哭了一场，才和李纨一同出去操持丧事。

3

宝姐姐的丧事办得还算风光。

出殡那日，除了族中的人，北静王竟也亲自来送。

北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