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言。选项摆在眼前，却是生死攸关。

炉火中，一声闷响，火焰骤然窜起，映得江离的脸更加深不可测。

第三节：剑灵之祸

楚秉章三人沉默不语，面面相觑。最终，年轻的莫卿咬紧牙关，迈前一步，单膝跪地道：“江师傅，若真需要性命换剑，那便由我来承受。”

江离凝视着她，目光中既无怜悯也无讶异，只是冷冷问：“你可知这代价是什么？”

莫卿抬头，脸色苍白却语气坚定：“若是用我的性命换得边关百姓安宁，这代价，我愿意承担。”

“好。”江离点头，却转向楚秉章，“可惜，她的命，不足以铸成这剑。”

此言一出，莫卿一愣，楚秉章也皱起了眉：“江师傅，此话何意？”

江离缓步走向炉旁，手指轻抚那柄旧剑的剑锋，低声道：“铸剑灵，需献血、献魂、献念。她的心志虽坚定，但魂魄不够强大，剑灵成而不稳，反会祸及使用之人。换言之，这牺牲还需更高的代价——或许，是你。”

楚秉章脸色大变，他身后壮硕的刘标一步跨出，怒声道：“江离！你这是耍弄我们！我家大人贵为朝廷命官，岂能拿他的性命铸剑？”

江离冷冷扫了刘标一眼，目光如刀，让对方瞬间噤声。他缓缓说道：“正因他贵为朝廷命官，他的魂魄才足够强大，足以支撑这柄剑灵，真正成为一国之刃。”

楚秉章脸上青白交加，沉默半晌，忽然厉声道：“刘标，你去将赵将军之事传回朝廷，请圣上另择良匠。此事，我不再多求。”

话音刚落，江离却冷笑一声：“圣上另择良匠？你确定还能赶得及？”他语气锋利如剑，“边关军心如浮萍，敌军大兵压境。这柄剑，本就是你最后的选择。”

楚秉章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