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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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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镇里这么复杂吗?”

“有人的地方都复杂。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必有坏蛋。镇里的中层干部可以交,但是不能学会他们吃吃喝喝,不思进取。班子成员都有一个小圈子,他们的站队也不一样,有的和书记一队,有的和镇长一队,多数是两面派,都不得罪。

相比两人,王占伟圆滑些,徐杰耿直一些。

早听说王占伟要提拔,但是一直迟迟没有下文。

如果王占伟提拔,徐杰应该顺理成章的接任书记。但是王占伟不想让徐杰接任老鸹庙的书记,怕他翻老鸹庙以前的旧账,镇里好多事情王占伟背着徐杰做的。

和班子成员交往要恭敬,他们在书记镇长面前低眉顺眼,在下属面前苛刻。”

“谷主任,你对镇里情况很了解,在镇里肯定左右逢源,以后前途无量。”

“我无心仕途,一个女孩子,以后嫁人,相夫教子。”

“谁要是娶了你,肯定幸福一辈子。”

谷迎春一笑:“你小子是不是想打姐的主意?”

说实话 ,他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初来乍到,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人文。娶了谷迎春,难道真的在这穷乡僻壤度过一辈子。

“不用怕,姐不会赖上你,我比你大好几岁。不忍心对你下手。”谷迎春笑着说。

“谷主任,这几天我在林子里河道上转悠,林子里有厂房,发出难闻的气体。还有河道里有采砂的,前天被我干掉一个。”

“厂房和采砂的不是一两天了,敢在这里做生意,都有背景,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老板。他们和县里镇里的领导有关联,不然生存不下去。你知道就行了,不要招惹他们,都是亡命徒,和他们杠上不划算。”

“我已经和他们杠上了。”

“这个水林所长你真的当真了?把你发配在这里,领导的意思很清楚,不想让你在镇里晃悠,有人不待见你,你在这里干啥都行,只要不干正事。”

‘那我以后就抓鸟逮兔子,偶尔搞个大家伙,请大伙打个牙祭。’

“对了,就这样做。”

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出来一看,五六个人骑着几辆摩托过来。多数人认识,有两个面生。

为首的依然是张飞,他们带着一口锅,佐料,烟酒,一次性的碗筷,看来是要在这里野炊了。

来到院子里,几个人被里面的野猪惊呆了,这是一头公野猪,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

幸亏带来一个屠户。

几人用网把野猪弄上来,屠户一刀扎在脖子上,血液喷涌。然后烧水,刮毛,最后大卸八块。

到下午的时候,猪杂碎卤好,香喷喷的。

在石头地面上坐了。每人倒了一大杯酒,捞出来大肠猪肝猪肚猪心猪头。

大块朵颐,一直吃到夕阳西下。

最后,在谷迎春的主持下把猪肉分了。

林恒得了两个猪后腿,两块肋条,其余人都得到一块猪肉,余下的放进街上饭店的冰柜里,留着以后喝酒的时候吃。

几个人都没有喝多,带上猪肉往回走。

林恒收拾一下屋子,把沉甸甸的猪肉放在摩托车上。

谷迎春又一次交代:“今晚你回城里去,书记镇长都回去了,你立即给他们送去。”

“好。”

“你不要忐忑啊,拉下脸皮,一定去,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前途。”

“知道了,放心吧。”

骑上摩托车,先回老家,给父母了一块猪肉,然后去县城姐姐家。

姐姐出院了,可以拄着拐杖活动。


进到屋里,餐桌上摆上了丰盛的菜肴,一瓶台子酒已经打开,满屋醇香。

钱莹莹从楼上下来,吊带装,露出的皮肤白皙性感。

“林大秘,你咋这个时候才来,爸都等你好久了,以为你不来了。”钱莹莹揶揄道。

“办公室里好多事情,没有忙完就赶紧过来了。”

“县长死了,你忙给谁看?你呀,只知道干活,不知道看路。我听说县长一死,你们政府办的人都赶紧转向,往县委办跑的多了。”

“也不都是,这几天主要还是抗洪,然后就是筹备方县长的追悼会。”

“县长成英雄了,你这个秘书是不是也跟着沾光?到时候组织一个演讲团,你是演讲团主要成员,那时候你声情并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介绍方涛的感人事迹?”

“那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上级怎样评价方县长,要是按方县长的工作作风,担当精神,为民服务意识,两袖清风的自律精神,怎样宣传都不为过。”

“你要抓住机会,宣传方涛的同时,也是宣传你自己,争取在宣传的过程中接触大人物,大领导,以后都是天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提拔走了。”

钱莹莹虽然不在体制内,但是她打理的酒店主要是政府接待,对于官场上的事听得多,有时候置身事外,比体制内的人都看的清楚。

“来,来,坐下喝酒。”钱金来说。

几杯酒以后,钱莹莹面色红润,一双大眼睛狐媚的望着林恒。

其实,和钱莹莹结识,恋爱,全部是别人的撮合。林恒家在农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钱家是多年的生意人,二者道不同,偏偏钱莹莹对林恒死缠烂打。

有一次在钱家酒店里,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醒来,钱莹莹赤身裸体和自己在一起。

有了那层关系,是男人要负责的,林恒才和钱莹莹来往起来。

他很不习惯钱家的氛围,一切都围着金钱转,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权贵,家庭成员之间好像缺少点什么。

他也知道,钱莹莹之所以对自己死缠烂打,除了自己一米八三的身高,几块腹肌,浓眉大眼。最主要他是县长方涛的秘书,一般的 ,秘书跟县长两年,会解决副科,然后是正科,县长接任县委书记,会被放逐到乡镇任镇长,个别的直接任镇委书记,如果年龄偏大,会到大局委当一把手。县城是一个修罗场,实职的正科级就是人物,在县城没有摆不平的事。何况林恒年轻,假如当上正科级,副县级不成问题,以后的路子会很广。

钱莹莹给林恒劝酒:“下午不用上班了吧?”

“去,不能喝太多了。”

“上什么班,这几天你抗洪辛苦了,多喝几杯,去楼上好好睡一觉。”钱莹莹当着老爹的面要求和她钻被窝了。

“莹莹,帮你妈去厨房做饭,我和林恒说几句话。”

钱莹莹撅着嘴巴走了出去。

钱金来抿了一口酒,说道:“恒啊,方涛不在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好好工作呗。”

“我虽然不在官场,但是每天接触的多是官场上的人,听到的也是官场上的事。一个人的进步不是靠好好工作就能上去的。方涛死了,要不了多久,会来新的县长。一般的情况下,新来的官员不会用前任的秘书和司机,甚至办公桌椅。你要分清是非远近。”

“不当秘书,我就当一般人员。”

“县长缺位,黄建林主持全面工作,过不了几天,他会微调县里的干部,你还不是科级,要动你,只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你要和黄书记保持高度一致。”

“我虽然在政府办工作,但是和县委一直保持高度一致。”

“ 我说的是和黄建林保持高度一致。”

“工作上和县委保持一致,至于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你这孩子,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

“叔,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我问你,前天省纪委书记是不是来西陵了?”

“是,来了。”

“省纪委书记来西陵干什么来了?”

“督导抗洪啊。”

“ 坊间有传说,省纪委书记来西陵是来查百合水库的腐败问题,方涛因公殉职,上级需要典型,才终止了调查。但是现在不查,不等于以后不查。还有人说方涛是听到省纪委书记来西陵,害怕腐败问题暴露,跳河自尽了。”

“不可能!”林恒大声说。

钱金来一愣,林恒觉得自己失态,补充道:“方县长落水的那天晚上,和我通过电话,一切都很正常。方县长是正直的人,廉政的人,在百合水库加固项目上不会有问题,这是造谣,是污蔑。”

“这话我是听别人说的,方涛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叔,你让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话的?”

“不,我还有话要问你。我把你当自己孩子,直来直去,我问你,你给方涛当秘书期间,他都有哪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没有。”

“你给方涛保存了什么东西?”

“没有。”

钱金来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叔,这话是谁让你问的?”林恒也直接问道。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没有必要知道是谁问的。”

“一定是张森主任或县委书记黄建林,是吧?方县长已经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拿屎盆子往他头上扣,伙计一场,没有一点良心吗?”

钱金来点上烟,狠狠的吸了几口。

“小林啊,你太年轻,官场就是战场,你不倒下,我怎么站起来。目前西陵已经被省纪委盯上了。溃坝死了人,具体死了多少,谁都不清楚,上报的是十几个,实际应该更多,这么多的问题总要有人负责。方涛是个死人,死人不会说话,所以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他的头上,西陵一班人就解脱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方县长有违法乱纪行为。”

“没有就编。”

“什么,你让我凭空捏造方县长的违法犯罪事实?这不可能!”

林恒说着,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顿在餐桌上,酒杯烂了,橙黄的酒液顺着桌面往下流淌。


“老弟,你这是坏规矩,知道这是谁的船吗?”

“我才不管是谁的船,你们这样淘沙,会把河堤弄垮塌的,洪水下去,不一定会死多少人。”

黑大汉咬牙切齿道:“兄弟,以后你的霉气运来了。你打听一下,没有金刚钻,谁敢在这里淘沙?”

“少啰嗦,凡是非法采砂,我见一次砸一次。”

“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从船舱里出来,刚才落水的几个家伙已经爬上来。黑大汉不敢再言语,怕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再发飙。

不远处的采砂船看到这边船上的搏斗,赶紧把船开走了。

回到林水站,已经下午。开门的时候,发现墙上有攀爬的痕迹,进去,见房门被撬了。

屋里没有多少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没有少物件。

有人敢大白天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么是小偷,要么是蓄意来报复的。

不管是什么人,捉一个再说。

从屋子里拿出铁锹,在院子里里挖了一个坑,上面有小木棍和树叶覆盖。

怕睡在屋里遭人袭击,林恒看看院子里的大树,大树有些年月,枝干遒劲,盖满半个院子。

捡来藤蔓,编了一个网,绑在大树里面,躺上去,很是舒服。

林恒怀疑,人类进化的过程不是始于山洞,而是开始于大树。

夜风凉爽,拿出床单铺上,从树叶的缝隙里仰望星空,早就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了一会儿,应该是野兽。

有野兽进来也要防御。从树上下来,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带到树上。

迷迷糊糊睡了,半夜时分,听见“咕咚”一声,借着依稀的星光,见院子里有两个黑影,正趴在窗户上往里面查看。

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拿出石头,对着一个黑影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黑影痛苦的跳了起来,顺着墙根往一旁躲。

另一个黑影赶紧趴在地上。

这两个家伙练过,遇见这样的情况不是很慌乱。

过了几分钟,见没有动静,地上的家伙爬起来,到头上挨了一下的黑影跟前。轻声说:“咋回事?”

“不知道。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流血了。”

“房顶上落下的东西吧,没事!”

又往窗户跟前去。

又一块石头过去,这一块石头比刚才的大。

被击中的家伙叫了一声,两个家伙赶紧往外跑。

林子里一阵晃动。惊起树上的野鸟,“嘎嘎”乱叫。

是老鸹。

难道老鸹庙的来历是这样的?

后半夜再没有动静,林恒一直睡到太阳高高升起。

起来造饭,然后背上必需品在河堤和林子里继续转悠。

来到河堤上,不见了采砂船。

山林有一座主峰,是西陵的海拔最高处,林恒决定今天登上去。

上山有一条依稀的小径,估计是驴友踩出来的。

西陵有一个传说,史书也有记载,老子巡游,在这里悟道,写下洋洋五千言的道德经。

如果在其他地方,早就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只是西陵一直贫穷,财政困难,以前有人提议过,也有投资商考察,但是一直没有资金开发。

小径两旁,景色宜人,刚进入初秋,随着海拔高度的提升,可见一片片的红叶。

在登山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很深,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今天准备不足,林恒没有敢继续深入。

经过几个小时的攀爬,来到山顶,山顶有一个石头房子,建在突出的岩石上,一旁有开凿出来的简易小道。


林恒还想推辞,柳眉端起酒杯,要往他的嘴里灌。

只得喝了。

往下一人一杯,柳眉也豪爽的喝了。

往下有人敬酒,连喝三杯,林恒觉得这样喝下去肯定会醉。借着上厕所,跑了出去。

厨房里冒出奇异的香气,进去,见谷迎春戴着小花围裙,圆臀一扭一扭的切菜。

走进去,说道:‘谷主任,你去喝两杯,我在这里做饭。’

谷迎春扭头看了一眼林恒:“你会做饭吗?去喝酒吧,这里我一个人能行。锅里的鸡子快炖好了,我再准备两个素菜,马上就成。”

“我帮你择菜。”

“你是躲酒的。”

“这样的喝法,我实在受不了。下午还要上班哩。”

“今天是周末,书记镇长不在镇里,他们几个放开了。”

“镇里有事咋办?”

“他们手下都有几个人,平时工作能够应付,真有事情,就说是进村工作了。”

“镇里工作不是很忙啊。”

“你是不清楚镇里的情况。镇里的工作和机关不一样,机关按时上下班,镇里的工作下来,没有白天黑夜,没有礼拜天节假日。乡村看似风平浪静,其实里面的事情多得很,新农合新农保的收缴,环保检查、违法占地治理,秸秆禁烧、扶贫、综合治理、环境整治,信访稳定,招商引资,反正多如牛毛。

每一个站所长还包村包片,每个村里都有那么不稳定因素,几个上访户,一到关键时候要死看硬守。他们要有时候喝点酒,书记镇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搁正事,不酒后闹事就行。”

“村里看似平平稳稳,其实好多人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兄弟反目、父子不和的事情是不是经常发生?”

“多了去,妯娌之间,邻居之间,经常因为地边、宅基地等产生矛盾,轻者吵闹,重则伤人,然后是无休止的上访。

你是全县的才子,把你放在村里工作可惜了。你最好在党政办,不用包村,镇里的大小材料在你手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谷主任,不是你催促我来报到,我就不一定来了。我想了,在单位里上班没有什么意思。准备出去打工。’

林恒点上一支烟。

他真的想过以后不在体制内干了。不过方县长的死因没有弄清楚,还有人在台子上嚣张跋扈,他咽不下这口气,正义不树,邪恶会更加蔓延,危害会越来越深。

谷迎春一笑:“打工不是好受的,看老板的脸色你更受不了。要是创业,你这人太直,会受骗的。”

柳眉进来,面色绯红,两眼迷离。一把拉住林恒:“他们都找你,你在这里躲酒,是不是想吃豆腐。”

“桌上有豆腐,我要是想吃就过去了。”

柳眉“哈哈哈”大笑,花枝乱颤。“我说你是不是想吃谷主任的豆腐。”

林恒闹了一个大红脸,被这女人耍了。

进屋以后,林恒喝了一杯,给每位敬了一杯。

炖鸡端上来,吃过饭以后,几个人往外走,看他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多。

谷迎春递过来一把钥匙:“你去值班室休息吧。”

“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不用,很快会收拾好的。”

在值班室睡了一会儿,起来,院子里人不多,周末了,有人提前回去了。

看看二楼书记镇长的办公室,都关着门。

谷迎春在党政办。问了一下,书记镇长都在镇里开会。

“你回去吧,星期一再来。”

“我刚从家里来,今晚不回去了, 在镇里值班。”

“那也挺好,有事情 打我的电话。”

夜晚来临,镇政府除了有值班的门卫,其他人员都回去了。林恒骑上摩托车,沿着乡道,转了一阵,老鸹庙在大山里,村子稀稀落落,路上行人车辆很少,到处黑乎乎的,转悠到半夜,回到了镇里。

第二天起来,林恒骑上摩托车,来到百余公里以外的临县,找了一家网吧,把有关百合水库瞒报事故死亡人数的情况向上级部门做了检举。

······

黄建林这一段时间心里很不踏实,方涛死了,顺利的火化,上级也给予了认可。但是他的那个小秘书林恒像一个倔驴一样,始终不向自己低头。

按说一个小秘书,没有品级,黄建林完全不用放在眼里,不用放在心上。但他的位置很重要,方涛的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我有证据把你送进去。

按照方涛的个性,他不会信口开河,不会凭空的威胁自己。

正常情况下,县委书记提拔,县长接任,你好我好大家好。方涛敢打破官场潜规则,收集县委书记的证据,而且面对面的指责他。自己除了几个项目上捞了点,实在想不出方涛为什么要那样做。

林恒一直没有单独见过他。

像林恒这样的处境,在方涛意外以后,应该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县委书记,赶紧转向,就是不送礼,表个衷心,县委书记不会轻易动他,至于是不是继续当县长的秘书,等新县长来了,让县长定夺。

但是林恒一直不见自己。

钱金来给自己说的明白,他给林恒什么话都说了。

林恒不是不知道场面上的规矩,是不愿为,不想和他一条线。

黄建林愈发怀疑林恒手里有方涛交给他的关键证据。、

抗洪加上方涛的事件,黄建林很疲惫,想找个地方轻松一下。自己要提拔的事一直没有下文,心里惴惴不安,于是给京城的管老打电话。

管佬说在京城,黄建林让秘书买了飞机票,直飞京城。

这个管老据说在京圈混的很开,张口闭口都是红墙内的事,黄建林是通过一个要好朋友结识他的。

在一个不起眼的茶楼,黄建林见到了大佬,奉上土特产,管老呵呵一笑:“黄书记,最近很累吧?”

“很累,好在汛期过去了,要不我不敢离开西陵。”

“你现在是书记县长一肩挑,当然累了。过不了多久,你肩上的担子会更重。”管老讳莫如深的说。

黄建林心里一喜,看来自己要提拔了。


“群众有转移的地方吗?”

“除非去学校,学校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

“赶紧吆喝,让村民都起来,转移到学校里去。”

王桂花迟疑:“林秘书,凤岗村虽然离河道比较近,但是从来没有被水淹过,今晚的雨水不大,我一吆喝,村民都起来了,没有发水。打扰了村民的美梦,村民不骂死我。”

“不要啰嗦了。就说是镇里安排的,上游泄洪,下游修水库,洪水会从咱们村里过。”

“好,我吆喝一阵。”

王桂花拧开开关,对着话筒说道:“凤岗村的老少爷们,赶紧起床,到小学校里去。河堤马上要决口了,河堤马上要决口了,赶紧转移!”

林恒在门口听了,确实有大喇叭 的声音。但是外面风雨大作,王桂花的声音淹没在狂风里。

冲进套间,说道:“王主任,这样不行,村民听不到,咱们去一家一户的叫。”

王桂花看看床上的婴儿,说道:“稍等一会儿,我把孩子抱到隔壁婆婆家。”

林恒打着雨伞,王桂花抱着婴儿,两人吃力的把婴儿送到隔壁,隔壁一个老婆婆。

“妈,你赶紧到学校里去,河水要决堤了。”

“你去哪里?”婆婆不高兴的说。

“我去叫醒村里的群众。”说着,冲进雨中。

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拍门。

此时是夜里一点多钟,村民睡得正酣。

林恒就踹门。

终于有人起来。林恒吼道:“河水要决堤了,赶紧去学校里去,相互叫一叫,把邻居都叫起来。”

然后又去下一家。

村民居住分散,两人分开,一人往东,一人往西。

村民起来后,相互打听情况,将信将疑的往学校里去。

林恒碰见街上的人就大呼:“我是镇里的干部,叫林恒,刚从河堤上下来,河水正在漫堤,马上会决口,乡亲们行动快一点,照顾好老人和孩子,看看谁家人还没有起来,赶紧叫醒。”

村子里热闹起来。

雨水更大了。低洼的地方积水到了膝盖。

人们扶老携幼的往村后的山坡上走。

和王桂花汇合了。两人商量一下,留下几个年轻小伙子,在去村里看看鳏寡孤独的家庭的人出来了没有。

“村里有防汛物资吗?”

“有,不多,一些麻袋钢丝铁锹等。”

“这里到河堤能过去吗?”

“可以过去,要绕一段路。”

“组织村里年轻人上河堤,找一辆拖拉机,把防汛物资拉到河堤上。”

“我家就有拖拉机,开我家的吧!”

“你会开吗?”

“开的不熟练。”

身边一个小伙子说道:“嫂子,我开 。”

到王桂花家,开出拖拉机,去村室里装上麻袋铁丝铁锨,沿着村道往前走。

其余年轻村民走小路,扛着自家的铁锹去河堤。

雨一直在下,林恒和王桂花钻进拖拉机上面的塑料布里。

车子上了河堤,晃悠起来,王桂花身子也晃悠,看着一旁滔滔的河水,王桂花禁不住抓住林恒的手臂,身子越来越近的依偎着他。

空中响起炸雷,闪电不断的袭来,雨水抽打在身上,冰凉。

河堤经过浸泡,很是松软,拖拉机左右晃悠,前面有人影、再有不远就到了人群的地方,那里出现了管涌。

忽然,拖拉机严重倾斜。

开拖拉机的小伙大叫一声:“赶紧跳车,河堤坍塌了。”

小伙子率先跳下车。

王桂花吓的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林恒一把抱住她,翻到了河堤外面。

“你们 赶紧往回跑!”林恒叫道。

前面的河堤在坍塌。

刚才赶到河堤上的青壮村民在前面不远处,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把河堤外的沙土石块往河堤堆,天色昏暗,还没有发现溃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