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瑜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分了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叶帆洲的破嘴又开始启动。

“没什么，就是，工作太忙了，他经常出差，感情慢慢就淡了……”倪柯赶紧撒了个谎，但又不完全是撒谎，动不动失联，可不就跟出差一样嘛。

“你要抓紧了。你看于瑜，是她们项目组里年纪最大的，领导都怕她有心理问题。还是我心疼她，不愿意让她背负这么重的心理负担，就说，早点结婚吧……”叶帆洲永远都是那个救世主，自救都艰难的世道里，他还可以在于瑜面前狂刷存在感。

“我挺享受一个人的生活的，自己挣，自己花，想买什么买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倪柯像是在说自己，其实是在讲于瑜。

于瑜明显听不懂，笑嘻嘻地拉住叶帆洲跟一个邮筒合照去了。

倪柯觉得胸口闷闷的，于是走到最近的吸烟区点了支烟。她已经戒烟三年了，但今年又开始吸，每当想到顾卜凡，她都会点一根，好像思念可以化成缭绕的烟雾，散去。

自己到底爱不爱顾卜凡，有多爱，爱哪方面，已经成为“to be or not to be”一样的问题了。倪柯的感情经历极其简单，加上顾卜凡，总共谈过三个。

第一个是大学军训的教官，那时班上的女生流行跟军官谈恋爱，她也赶时髦。说是谈恋爱，却又无话可谈，既没有共同的成长背景，也没有共同的社交圈子，所以谈了三个月，就无疾而终了。

第二个是考研冲刺班的同学。倪柯想到这段经历，都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大家都在为了未来拼命，只有他俩在谈恋爱。倪柯总结了一下，应该是考研压力太大，需要排遣，才会不走心地谈了两个月。两个人就像两头牛，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吃，吃遍了大学城。倪柯甚至怀疑，那段时间，他俩真的跟牛一样，长出了四个胃。最后都没考上，也是意见之中的，再后来就不联系了。

第三个是顾卜凡，倪柯也不确定他俩到底算不算谈了。按照薇薇安的说法，顾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