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江寒模的女频言情小说《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思懿羡慕道:“他倒也是深情,到现在还记挂着你呢!多半是想捣鼓出香膏讨好你。”王思懿的家世并不如顾惜柔,父亲只是个秀才,最多只能算书香门第,也没有顾惜柔那种嫁入名门望族的想法,对于江寒这么对顾惜柔很是羡慕。顾惜柔闻言不禁面露微笑,虽然她不喜欢江寒,但知道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还千方百计的想做香膏讨好自己,心里头就有些洋洋得意。“其实,就算他能捣鼓出香膏又怎么样?他做的香膏能比得上殷家的吗?更何况,他何曾做成什么生意?”王思懿道:“其实江公子对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顾惜柔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前日我与殷荣见过一面,殷公子果然风度翩翩,文采斐然。”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讥嘲道:“江寒与殷公子一比......有一个词怎么说?有如云泥之别。”“我顾惜...
王思懿羡慕道:“他倒也是深情,到现在还记挂着你呢!多半是想捣鼓出香膏讨好你。”
王思懿的家世并不如顾惜柔,父亲只是个秀才,最多只能算书香门第,也没有顾惜柔那种嫁入名门望族的想法,对于江寒这么对顾惜柔很是羡慕。
顾惜柔闻言不禁面露微笑,虽然她不喜欢江寒,但知道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还千方百计的想做香膏讨好自己,心里头就有些洋洋得意。
“其实,就算他能捣鼓出香膏又怎么样?他做的香膏能比得上殷家的吗?更何况,他何曾做成什么生意?”
王思懿道:“其实江公子对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
顾惜柔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前日我与殷荣见过一面,殷公子果然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她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讥嘲道:“江寒与殷公子一比......有一个词怎么说?有如云泥之别。”
“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文采风流,能做出一番事业的男子,而不是庸庸碌碌的老实男人。”
“我只希望,今后成亲之后可以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而不是整天对着一事无成的丈夫,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王思懿觉得闺蜜似乎幻想得有些多,但想想她选择的也没错。
殷家的香膏生意做得极广,就连皇宫的公主妃嫔也是在绵香坊订制香膏,殷家的二房在朝中还是一位大官......
至于殷荣,本身就是举人,即便不去考进士,也有做官的机会。
江寒论文采,论家世,哪里比得上殷公子?
顾惜柔脸上露出微笑:“对了,翠云苑那场文会你可知道?听说是一位大人物举办的,便连那位名满天下的钟离忧钟离大儒也被请了过来。”
王思懿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那场文会吸引了不少才子呢!洛阳城里的大才子都去了。据说是皇宫里一位大人物举办的,旨在以文会友,办得好生热闹。”
顾惜柔道:“殷荣公子已经打听到那位大儒的住处,正准备带着我一起去拜访那位钟离大儒呢,他让我也带上几首诗词,若能得到那位大儒赏识,说不定便能上那《大虞文集》。”
一想到这件事,她心中满是喜悦,嘴角不禁向上翘起。
顾家也算书香门第,她自然也会作诗填词,如果这次她的诗词能够得到钟离大儒的赏识,侥幸登上《大虞文集》,那洛阳城第一才女就非她莫属了。
《大虞文集》创办至今,女人的诗词能登上去的屈指可数,但能上去的,无不是名扬一方的大才女。
闻言,王思懿面露羡慕之色,吹捧道:“惜柔,若你今后成为洛阳城第一才女,可不要忘了我。”
顾惜柔洋洋得意道:“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忘了你?到时你与我一块去。”
王思懿喜道:“谢谢惜柔,你真好。”
......
这几日该忙活的也忙活得差不多了,当初卖诗赚的三百两银子也花掉了大半,最主要的是琉璃瓶子和酒水花得多。
但好在成果还是不错的,第一批香水装了三百多瓶。
这个数量看起来不多,但若都能卖出去,江寒也是能小赚一笔了。
江寒寻思着,后续若想做大,还得再雇佣一些人,那蒸馏器也得多定制几套。
想了想,江寒又去了一趟翠云苑,打听钟离忧的住处,才知道钟离忧如今已经不住翠云苑,住在云梦湖边的望潮小苑。”
“多谢告知。”
江寒第二日便带上几瓶香水,前往望潮小苑。
云梦湖在翠云苑不远处,而望潮小苑便是建在湖畔的两座竹屋。
江寒远远望着云梦湖,日光照耀,湖水粼粼,偶尔能看到白浪中有鱼儿腾跃,远处还有一些水鸟在湖畔觅食。
“啧,这地方......钓鱼一定很爽!今日有事,改日当来此钓鱼。”
还没等他走到望涛小苑前就给一个汉子拦了下来:“公子有何事?”
“请问钟离大儒在否?小子江寒,有事求见钟离大儒,劳烦通报一声。”江寒道。
那人看了江寒一眼,有些不耐烦:“等着。”
仅是片刻后,那汉子便忙不迭的回来,态度与先前截然相反,脸上充满笑容:“江公子,钟离大人有请。”
便在江寒随着那人踏进望潮小苑时,不远处也出现了三个人影,往望潮小苑而来。
江寒头也不回地返回自己的院子,既然已经和顾惜柔退了婚,多余的话自然不必多说。
虽然顾惜柔长的挺漂亮的,但这世上又不缺漂亮的女孩子,他自然也不会像前身一样做个死舔狗。
一边走一边理清了一些事。
原身虽是个庶子,但平日里待遇只比嫡子差一点,因为原身的母亲与主母是亲姐妹——当年江震声娶了一对姐妹花。
原身的母亲产下江寒后体弱多病,没两年便因病而死,作为大姨兼母亲的主母对原身还是不错的,江震声也是对原身寄予厚望。
江家本是书香世家,原身的爷爷当年是个举人,到了江震声这一代:长房进京赴考时得到京都某位大人的赏识,娶了美娇妻,官场上平步青云。
当然,江震声当年也顺利地考上了举人,只是考进士数年却屡屡不中,蹉跎十载,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到暗香书院做一位院君。
但对于不能考上进士,还是有些抑郁寡欢的,只能寄希望于儿子。
江震声有二子一女,原本是想将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材,若能考上举人,中进士,他也算在大哥面前扬眉吐气了。
结果长子江锋在读书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好在武艺上却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跟从城北武师学了三年就能撂倒十名武师,来年参加武举,也未必不能出人头地。
不过江震声依旧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一个进士,长子无望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次子江寒,然而江寒却直接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不仅学文不成,更没有长子的武艺天赋,也没有经商头脑,可以算得上一无是处,实在是令江震声失望透顶,后来更是将次子赶到了别院。
江寒摇了摇头,如此也好,一个人清净一些,不必去面对这位没见过面的“父亲”。
抬脚踏进院门,一抬头,江寒却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儒衫。
不是别人,正是原身的父亲江震声。
“你还有脸回来?”江震声面沉如水,怒声道。
今日听说云阳县来了一位大人物,在翠云苑举办了一场文会,便连大虞七大家之一的钟离忧钟离大儒赫然也来参加这场文会。
大虞尊儒崇道,各种各样的文会很多,但一场文会连钟离大儒也来了,足见举办者身份的不凡。
原本江震声已经打听出钟离大儒下榻之处,准备今晚便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儒,谁知道就听到消息说,次子江寒今天被顾家退婚了。
江震声顿时怒火中烧!
不仅恼恨顾家言而无信,在没有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退婚,更恼恨江寒一事无成,给他丢尽颜面。
他连拜访钟离大儒的心情也没有了,怒气冲天便赶到这座院子里。
江寒看向了江震声,眉毛微微一蹙。
自己前世的年龄说不定都比这中年男子大,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产生一丝极为隐晦的畏惧。
原身应该是怕极了这个父亲,受原身的影响,自己内心深处竟也产生了一缕畏惧。
不过这种畏惧一闪而逝,江寒就这么淡然的看着父亲。
江震声怒目瞪视着他:“你学文不成,学武不就,经商亏本,学医几年,依旧一事无成。如今连顾家那丫头也来退婚,我江震声的脸面算是让你丢尽了!”
江寒静静的听着,然后认真地对江震声道:“学文不成,学武不就,可能因为我的确不是那块材料,至于经商亏本,世间本就没有必定能赚钱的买卖,父亲饱读圣贤书,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江震声愕然一惊,原本他以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对自己依旧会畏畏缩缩的,谁知道江寒就这么冷静的看着自己,眼里没有慌乱,只有平静。
江寒继续道:“至于退婚那件事,既然顾惜柔嫌弃于我,执意要退婚,那就将婚书还给她,否则即便娶进门,也是相看两厌。而且,男儿何患无妻?”
看着他侃侃而谈,江震声不禁停住了脚步,满脸错愕之色,这个儿子何时敢直视自己说话?
江震声随即怒声道:“如今你成为了云阳县的笑柄,还敢大言不惭?”
江寒微微扬眉,不以为意,说道:“俗话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怎么就肯定我会穷一辈子?任那些人笑去吧!”
兴许是因为江寒的话太过令人惊讶,江震声原本想要训斥他的话也没说出,张了张口,最终怒哼道:“大言不惭!”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江寒扬了扬眉:“父亲先别走......我准备做香水生意,你帮我打个广告如何?”
作为暗香书院的院君,倘若愿意为他打个广告,还是很有用的。
江震声听到这句话,心里充满了失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做香膏?香膏生意谁能比得上洛阳城里的绵香坊?而且,你是做生意的料吗?
如此异想天开,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若能卖出一两银子,今后你就是我爹!”许是失望到了极点,江震声愤怒的抛出这一句话。
“这......”江寒愣了一下,这倒不必了吧?我还不想倒反天罡。
江震声踏出了院子,脸上灰暗一片,心想我江震声也算聪明人,培养的学生也有中举者,怎么自己的儿子却连秀才也考不上?
便在这时,他见到两个女子迎面走来,擦肩而过,向那间院子走去。
江震声也没多想,向前迈出几步才猛然停住脚步,一脸愕然。
等等......刚才走过去的两个姑娘,好像便是在翠云苑举办文会的贵人?
其中一个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
她们怎么来到这里?
江震声扭过头来,看着那两个少女走进院子,脸上惊疑不定,他不确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倘若没有看错,孟红裳怎么会踏进这座院子?
孟红裳可不仅仅是舞人,其剑术高超,剑器舞闻名大虞,就连钟离大儒也曾称赞:“剑器舞动四方惊,清光一凝江海倾。”
江震声原地站了一会,终究没有走进院子看个清楚,而是满脸狐疑的离开了。
院子里,江寒看着那款款走过来的少女,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姑娘......我这边不接受七日无理由退货!”
一刻钟后,那个少女已经离去,江寒却站在河边发呆。
他手里是一个青色的荷包,荷包里有三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一百两银子。
三百两就这么到手了?
那姑娘连价也不砍,二话不说便把钱拿出来了。
这姑娘......是个富婆啊!
怀揣着三百两的银票,江寒心情愉快地回了那座别院。
虽然这座院子有些小,墙皮斑驳脱落,桌椅板凳也都颇为老旧。
但只要自己接下来将生意做起来,大可以离开云阳县,到洛阳城里买座二进甚至是三进的大宅子,再买一些婢女丫鬟,往后日子便能过得相当舒服。
至于为什么要做生意而不能直接卖诗,一来因为那东西毕竟存量有限,
二来卖诗与名气也有关,以他的名气,一首卖个一百两银子便顶了天了,血亏。
思前想后,他已经有了主意,做香水吧!
他倒是知道如何制香,前世年少的时候,他也曾热烈的追求过某个女孩,为此还自制过香水相送。
至于那段感情......少年的爱情哪有什么美好的结局?往往都是被伤得遍体鳞伤,无疾而终。
摇了摇头,江寒不再想前世的事情,就让那些记忆跟前世的自己一起死在岁月的长河中吧!
思绪回到眼前。
制作香水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蒸馏器。
不过今天逛街市的时候,江寒却发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简易版的蒸馏器。
事实上在中国,汉朝便有了蒸馏器,但当时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到了元代,已经有了蒸馏白酒之法。
大虞的蒸馏器和汉朝的蒸馏器很是相似,只是缺少了一些关键构件,譬如凝聚蒸汽、收集酒液。
所以这些玩意需要找工匠订制。
搞定蒸馏器后,江寒还能顺便把高度白酒搞出来,那个才是暴利!
这也是江寒为什么要先制香水的原因。
想清楚之后,江寒便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画一些蒸馏器必备的器件,幸亏上辈子化学学得好,否则一些东西还真的想不出来。
在画蒸馏器的时候,他又想到那个富婆,能随手拿出三百两银子,绝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就是不知道她买诗是要做什么?
或许是在人前诵出,人前显圣?这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江寒猜的没错,那少女身份并不简单,只是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是大虞王朝的九公主秦云眠。
秦云眠,大虞九公主,赐封幼薇公主。
今日翠云苑的这场文会便是她让人举办的。
秦云眠在护卫的保护下回到翠云苑,登上了一处雅致的竹楼,来到竹楼上的亭阁里。
亭阁的东面坐着三位评判,每人的桌前都放着一叠纸,纸上写的都是诗词。
三位评判或蹙眉,或摇头,或叹气,有时也会发出一两声赞叹。
西面垂下了帘幕,帘幕后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少女身前的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糕点。
她偶尔向三位评判那望上一眼,撇了撇嘴,往小嘴里塞着糕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说,公主殿下,你这办法恐怕不行,这云阳县毕竟只是一个附郭县,哪有什么才子......那三位评判,可是看得连连摇头。”红衣少女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咕噜的灌着酒。
秦云眠看了眼丝毫不顾忌形象,胡吃海喝的红衣少女,谁能想得到,这位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一手剑器舞惊动天下,甚至被称为剑圣。
“你的想法是好的,皇上已经给你封了号,接下来便会给你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大概就是在勋贵之后中挑选,你厌恶政治婚姻,更不喜欢那群纨绔子弟,想在皇上赐婚之前挑一个才子许配终身......”
孟红裳抬起头,看着秦云眠:“但在我看来,先不说皇上同不同意,就算皇上同意,这云阳县里也没有什么才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云眠在孟红裳身前坐了下来,声音清清冷冷的:“裳裳,我今日撞见了一个才子,随手便写了首足以扬名立万的好诗。”
孟红裳问道:“哦?怎么样的诗?”
扬名立万?诗词哪有那般容易扬名的?
但这位九公主文学上的造诣不低,不会轻易吹捧一首诗。
秦云眠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的读了一遍。
孟红裳刚开始有些不以为然,听了第一句后,神情分明有了些变化,听完半首,脸色已彻底变了。
待听完这首诗后,脸上异彩纷呈,忍不住道:“好诗!极好的诗!以这诗的水准,恐怕洛阳城里的那些名声赫赫的才子们也写不出来!”
“凄恻徘徊,真真让人闻之肝肠寸断......他难不成见过你?才作出这么好的诗。”
听到孟红裳的夸奖,秦云眠俏美的脸庞上露出笑容,但听到她后半句话,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脸上耸拉了起来:
“这诗不是他为我作的。”
“啊?”孟红裳惊愣了一下。
“这是我买下来的,他并没有进翠云苑,只是在门口卖诗。”秦云眠道。
“什么?卖诗?他卖多少银两?”孟红裳更加惊讶。
“一百两银子。”
孟红裳吸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拿诗卖钱?这人怎么如此庸俗?诗词那东西是用来卖的吗?还卖了这个贱价?
但若说他庸俗,却又写得出水平如此之高的诗。
“他是哪位才子?长的什么模样?”
秦云眠道:“没有问他名字,模样......高高瘦瘦的,不算英俊。我让人查了他的身份,很快便知道他是谁了。”
孟红裳看着秦云眠:“此人将诗卖这种价钱,只怕是个怀才不遇,却又急需钱的,难不成......让你捡到宝了?”
秦云眠没有答话,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细细的咀嚼着,眯着眸子,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人卖给自己的另外两首诗词。
那两首诗词,也是极好极好的!
仅是读一遍,便让她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能轻易作出这种诗词的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我要再去见见他。”
“你也别太急......”孟红裳往外望了一眼,说道:“钟离大儒正好来云阳县,我请了他过来,等他到了,让他瞧瞧这诗如何,若连钟离大儒也觉得好,咱们一块去瞧瞧这位才子,如何?”
......
江寒并不知道他随手写下来的诗在翠云苑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他画好了图纸,收好后放进衣服里便出了门。
先在路边找了一家面馆填饱了肚子,他才去了一趟市集,找了工匠订制一批凝聚蒸汽、收集酒液的器件。
这些器件定制的难度不大,只是形状太过怪异,就连工匠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交了定金,约好取货时间,江寒便继续逛着市集,行走在古代的街市上,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总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般。
今世是梦,还是前世是梦?谁能说得清呢?
接下来,他又跑了一趟花卉市场,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大规模的种植花卉,所以能做的香型并不多,只能走精品路线。
跟花卉掌柜议好了价钱,约定好取货的时间地点后,江寒才慢悠悠的回家。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蒸馏器。当然,自己还要弄个招牌,取个店名。
等香水赚了钱,便雇几个人,做个甩手掌柜,好好体验古代的生活。
嗯,射壶看戏钓钓鱼,勾栏听曲教坊司,这些都是要的!
便在江寒从花卉市场离开时,转角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是早上刚刚见过的顾惜柔,另一个是顾惜柔的闺中好友。
江寒抬头瞧见了两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顾惜柔抬头也刚好看见江寒,眉头一皱,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去哪就跟到哪。
难不成他后悔把婚书还给自己,还想要把婚书要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拿到婚书,不管江寒如何死缠烂打,都休想她还回婚书!
便在顾惜柔想着怎么拒绝时,就见江寒假装没看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惜柔错愕地站在原地,清风卷起了她的发丝,一脸茫然。
“那不是你未来的郎君吗?他怎么见到你却走了?”这时,闺中密友王思懿道。
顾惜柔道:“已经不是了,早上我已经退了婚。”
“啊!你们两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退了婚?”王思懿吃了一惊。
顾惜柔蹙眉,淡淡道:“那是以前的事了,那门婚事也是我父亲酒醉时定下的,当不得真!何况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才华横溢,志在四方的才子,而不是一事无成,胸无大志的男人!我和江寒,终不是一路人,何必走到一块?”
王思懿愣了一下:“他同意把婚书还给你了?”
“嗯,早上他已经把婚书还给了我,不过现在或许后悔了吧?”顾惜柔嘲弄的笑了笑,她最讨厌反复无常的男人。
“悄悄跟着我,又假装看不见我,还不是不死心?不过,我已经把婚书烧了,他就算不死心也没有用了。”
王思懿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作为旁观者,她倒是能看出江寒对顾惜柔是如何的深情,顾惜柔这般退了婚,江寒恐怕要成为云阳县的笑柄,江家也要名声扫地。
不过这位闺中密友已经决定退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惜柔道:“思懿,别提他了......殷荣已经向我父亲提亲了。”
说到殷荣,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王思懿吃了一惊:“殷荣?你怎地认识殷公子的?”
殷荣,前年秋闱考中了举人第五名,去年又作了一首诗,登上了《大虞文集》,名声大噪。
顾惜柔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去年我与殷公子曾于画舫上匆匆见过一面,不想殷公子前不久竟向我父亲提亲......
洛阳城大名鼎鼎的绵香坊便是他家的产业,那紫绵香一盒能卖出十二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
等我见了殷荣,便让他送我几盒紫绵香,到时也给你一盒。”
闻言,王思懿脸上也是露出喜色,殷家的香膏生意几乎占据了洛阳城的七成市场,那紫绵香非常抢手,深得洛阳城的女子所爱,她买了几次都买不到。
“惜柔,谢谢你。”
大虞。
洛阳城。
云阳县。
江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嗅到了一股淡雅好闻的香气,精神有些恍惚。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女子一袭青色长裙,明眸皓齿,蛾眉螓首。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寒有些茫然。
“江寒哥哥,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哥哥,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今日,退婚吧!”
江寒有点懵,自己不是在喝酒吗?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梦见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江寒哥哥,我在说话你听得见吗?”
江寒刚想说话,大脑就像被一根钢筋狠狠插入,猛地一搅,瞬间痛得他抱着头躬下了身子,身体颤抖起来,脸色狰狞。
这般的变故也吓到了那个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的痛楚逐渐消失,江寒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大抵是真的穿越了吧?横竖都不对劲啊......脑袋里有两份记忆,一份是我的,另一份好像也是我的。
上辈子的他是庸庸碌碌的打工人,人到中年,转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哦,还有没还完的房贷。
于是他在街上借酒浇愁,谁知这一睁眼世界就变了呢?
而消化着另一份记忆,不禁让江寒一怔。
原主也叫江寒,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的庶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按理说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这个江寒不说博学多才,至少考个秀才是没问题的吧?
可结果是,原主从文,三年不中!
改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被逐出。
又从商,一遇骗,二遇盗,三遇匪,赔了个底朝天。
原主镇定思痛,弃商从医,学医三年,终有所成。自撰一良方,煎药服下,把自己给送走了。
江寒笑了,这位兄台把自己送走的操作可还行?
“江寒哥哥,你......你没事吧?”少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江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遇上了那狗血又俗套的剧情。
这女孩叫顾惜柔,是原身没过门的未婚妻,也是原身的青梅竹马。
父亲给他定过一门娃娃亲,对象就是顾家大小姐顾惜柔。原身对顾惜柔百依百顺,极尽舔狗之能事。
可惜这些年原身一无事成,顾惜柔对他越发失望,今日终于前来讨回婚书。
“江寒哥哥,刚才我说过的话你听见吗?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哥哥,除此之外,别无他想!我希望你能把婚书还给我。”少女带着几分烦躁说道。
“好。”江寒随口答应,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惜柔一愣,她错愕的看着江寒,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干脆的同意了,她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
以前江寒不是经常缠着自己吗?今日怎么这么干脆?
“江寒哥哥,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什么?”
“听清了,退婚嘛。”
顾惜柔又是错愕,又是惊喜,不明白江寒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干脆,但她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江寒哥哥你同意了?那我们以后就只做兄妹吧,我能有你这个哥哥,就很满足了。”
江寒想了想,说道:“其实连兄妹也可以不用做。”
顾惜柔:“???”
江寒不再理会顾惜柔,而是抬脚踏进自己的院子。
这是一座别院,与江宅相隔一条街,墙壁有些斑驳,灶台还有煎完的药。
江震声大抵是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在原身从商失败后,就将他赶到了这个别院。
“系统,系统你在吗?”江寒在心里低声呼唤。
耳边没有传来系统的声音,面前也没出现什么虚拟面板。
坑爹吧,连系统也没有,我还做什么穿越者!
“江寒。”顾惜柔跟了进来。
“还有事?”
江寒正忙着在心里呼唤老爷爷,但可惜,不管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听到什么老爷爷的声音。
没有,什么金手指都没有!
“能不能把婚书还给我?”顾惜柔道。
这次前来最主要的就是拿到婚书。
婚书?我记得在那里。
江寒走进里屋,从床头柜搜出一封婚书,然后递到顾惜柔手上:“还你。”
顾惜柔显然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的拿到婚书,一脸惊喜地将婚书抢过手,打开婚书,看着上面的名字是对的,心头雀跃。
“江寒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肯将婚书还给我。”
“不用谢,只要日后你别后悔,也别来纠缠我就行了。”江寒淡淡道。
“你放心,我不会的。”
顾惜柔捧着一纸婚书,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后悔?纠缠你?
我担心的是你会后悔退婚,会来纠缠我。
顾惜柔下意识地想嘲笑两句,但想起这些年江寒对她还算可以,被自己退婚说两句气话,也就让他说去吧!
......
顾惜柔离开后,江寒便坐在床边思考起自己的处境。
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穿越,或许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江寒一样活得很遗憾吧?
自己上一份人生属实有些惨淡,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
父母也早就离世了,在那个世界不过是孤独一人。
唯一可惜的是,银行卡里的三千块钱还没花完。
人走了,钱还在,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了。
但这一世要怎么活?
江寒想了想,便咧嘴一笑。
那当然是享受古人侈靡放纵的生活!
好不容易穿越一趟,不想着好好放纵一场,难道还想着为国为民?
反正江寒没那么高远的志向。
可想侈靡放纵也得有钱啊!
原身的家庭条件倒也算不错,但原身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失败了,让江震声极为不满,自然不能让他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
所以需要搞钱!
结果到头来还是回到如何搞钱的难题上?
江寒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松了下来。
这是古代,想要搞钱还不容易?
上辈子的遗憾实在是太多了,殷殷勤勤打工半辈子,换来的却是还不完的房贷和庸庸碌碌的人生。
读书时父母告诉他,做人一定要能吃苦,才能出人头地,打工后他才发现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所以这辈子他至少要过上纨绔子弟的生活。
不过这医是不能学的了。
江寒看着灶台上还煮剩的药渣便有些沉默。
原身不愧是个大聪明啊!
昨晚自煎良药,吃完后就腹痛如绞,直至顾惜柔来退婚,已经不行了。
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赚钱?
如果这是他记忆中某个王朝还好,只要根据历史的某个节点去做事,或找到某个历史人物抱大腿,就能获得想要的荣华富贵。
但江寒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这是一个名叫“大虞”的朝代。
在他的记忆中,华夏的朝代中可没有大虞。
至于科举也是行不通了。
因为原身脑子里就没有多少关于四书五经的记忆!让他从头读书,呵呵,可知古代科举考试比考研究生还难!
那就做生意吧!
江寒寻思了一下自己会的东西。
造盐?
这个他的确会,也是暴利。但估计他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就得被抄家,古代贩卖私盐可是抄九族的重罪。
酿酒?
本钱从哪里来?
江寒伸手从怀里摸出两枚铜板,貌似这就是原身的全部身家了。
原身每个月本有二两月钱,这些年攒下来倒还有不少,只是他学医之后折腾光了。
原身的父亲倒是有钱,但原身这些年耗光了父亲的信任,再加上早上被顾惜柔退了婚,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父亲耳边,想从江震声手里拿到钱,怎么可能?
江寒思考了一下午,很快就悲哀的发现,没有本钱,他想做生意都没办法!
“算了,不想了。”
待在家里苦想也是想不出赚钱的法子的,倒不如到外面走走,兴许还有一些思绪。
走在街市中,江寒有点恍惚,自己仿佛走进了一幅清明上河图,不得不说,古代的天还真蓝。
临近中午,江寒来到位于云阳县西侧的一处楼阁前。
楼阁檐牙高啄,廊腰缦回,极为气派,里面有不少读书人,不时能听到诵读诗文的声音。
脑海里的记忆浮现,江寒立马想起这地方叫翠云苑,今日有一场文会。
大虞尊儒重道,儒生的地位很高,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文会。
谁能在文会中夺得魁首,谁就能成为最靓的仔,不仅如此,文会的魁首会得到彩头,这彩头大概就是银两。
但江寒很快就放弃了进去装逼的想法。
主要,他没有请柬,进不去。
不过,他还是想到一些赚钱的法子。
比如,设法探听诗词的题目,然后写出来,在门口贩卖诗词!
自己记得不少诗词,想必那些文人看过后,是很乐意跟自己买的。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江寒悄悄绕到另一侧的墙边,见四下僻静无人,于是爬到墙头,偷听里面的声音。
翠云苑中人声嘈杂,比以往还要热闹。
只见到一个中年人站在居中的高台上朗声道:“今日我家小姐以文会友,题目为......请诸君才洒三江,踊跃作诗,能得魁首者......”
离得太远,江寒听不太清。
但很快,他就看见平台上竖起一杆旗帜,垂下了一条巨大的条幅,赫然便写着题目:以相思为题,作诗一首。
江寒饶有兴致的看着,以相思为题?这是哪个富家小姐举办的文会?
他来之前还担心自己脑海中那些诗词没有一首派得上用场,谁知竟是多想了。
这个题目他脑海中有许多诗词。
正好抄几首到门口卖。
于是江寒翻下墙头,跳了下来,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忽地一滞。
这面墙前面有一条小溪,溪边栽了很多桃花,此时有个姑娘便俏生生地站在桃花下看着江寒。
少女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裙,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一张秀丽绝俗的瓜子脸,犹如新月清晖,海棠新放。
此时少女正微微弯腰,手里拿着一只刚除下来的白祙,呆呆地与江寒对视。
江寒愣了一下,这姑娘,不会把自己当成了小偷吧?
那少女似乎意识江寒在与她对视,淡眉微微一蹙,便低下头穿起了祙子。
她刚才似乎在河边沐足。
江寒转过身来,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贩卖诗词,赚到第一桶金。
他伸手入怀,拿出准备好的纸和毛笔,就跑到河边取水研磨。
那少女穿好了鞋袜,便站在河岸上,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江寒研好了墨,举笔在纸上书写了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
这字......写得太丑了!
虽然有着肌肉记忆,但原身一手字写得却跟药方上的文字一样。
这样的鬼画符,怕是那些读书人看一眼就不想往下看。
想了想,江寒走到那女子身旁:“姑娘,能帮我写几个字吗?”
那姑娘沉默不语。
江寒竖起两根手指,道:“不白写,我可以给你钱,两文钱。”
那姑娘依旧沉默着。
嫌钱太少了吗?江寒见她不应声,想要放弃。
少女却忽地低声开口:“写什么?”
少女的声音很清冷,很悦耳。
江寒忙把纸笔递过去,说道:“写一首诗。”
那少女伸手接过纸和笔,不出声。
江寒心想这姑娘有点高冷啊!
他思索了一下,便道:“就写一首《长相思》。”
少女握笔,很快便在纸上写下了“长相思”三个字,字迹绢秀。
江寒继续道:“长相思,在洛阳。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少女微微一怔,手中的笔也是一停,抬起头看着他。
江寒以为她没听清,便又念了一次。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在纸上写下来。江寒继续念道:“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这是李白所写的一首相思诗,在他那个时代流传甚广,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江寒相信,拿着这首诗去卖给那些文人,最少也能卖个一百两银子!
赚了这第一桶金,接下来的生意才做得下去。
等少女把整首诗都写下来后,江寒微笑的拿出两枚铜板递给她,道:“多谢姑娘,钱货两清!”
那少女没有接铜板,似乎还沉迷在这首诗的韵味中,她抬起头来,道:“你要我抄这首诗,是要送给谁?”
“不是送人,而是卖。”江寒觉得这少女很顺眼,于是多说了两句。
“卖?”少女眼神有些迷茫。
江寒心想告诉她也无妨,于是伸手指着翠云苑,挑眉道:“今日里面有个文会,好像是某位富家小姐举办的,题目就是相思......我写了这首诗,待会就到门口去卖,那些想参加文会的读书人一定要会出钱跟我买。”
少女傻了一下,道:“你知道举办文会的人是谁吗?”
江寒道:“不知道,管她是谁呢!反正能卖到钱就行。”
少女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江寒见她不开口,心说这姑娘也太高冷了,说道:“多谢姑娘帮我写字,我还要卖诗去,这就告辞了。”
但就在这时,那姑娘却开口道:“等等。”
江寒转头:“姑娘还有事?”
那姑娘轻轻的问道:“你那诗,要卖多少钱?”
“我打算卖一百两银子......姑娘要不要来合作,我说一首,你抄一首,卖出一首,给你十文钱。”江寒想了想,自己要做生意,一百两的启动资金只怕还有点不够,不如趁这时候多卖几首诗。
“你想写多少?”
“就先写三首吧。”江寒想了想,三百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真的想在门口卖诗......那姑娘一呆,仿佛能看到一个男子拿着一堆纸在翠云苑门口招摇过市。
她沉默了一会,轻轻道:“你那首诗,我买了。”
江寒愣住了:“你买了?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那可是足足一百两银子啊!”
那姑娘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要写的诗,我也全买了。”
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