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者。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被抓住，用他们的话来说，早就够了。

愧疚感，当然不可能有。

抓住这样一群人，我没有丝毫成就感，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警官感叹。

以前侦破一个案子，我都会有将社会拨乱反正的感觉。

我认为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我的案子里，医院、职场、家人、亲朋；这些圈子都该先我一步发现他们的问题，尝试解决。

大家都失职了，最后把无药可救的病人丢到我这个外行手里。

我无能为力，只能让法官判他们死刑。

警官的话让我沉思许久，我不是警察，只能尽一个普通人的本分努力过自己的生活。

李青去警局详细交代了一番就回来了，我的心情依旧复杂。

妈妈就因为这么一件荒唐事走了，我觉得实在不值。

还有那些在暴力事件中丧生的人，他们也很不值。

我在想，若是李青真的就是凶手，我会怎样？

可认识这么多年，我真的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我赶紧舍弃这种多余的想法。

“为什么他们抓了你这么久都没对你下手？”

有天晚上闲聊的时候，我问李青。

“嗨！

那个变态说我不如那些被他唆使上街行凶的人虔诚。

一定会让我像他们一样，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

李青说。

“这么说他每天都给你洗脑咯！”

“提到这个我就有气，他妈的天天给我看基金基础知识手册！

还要我背下来！”

李青难受得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