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温阿姨的儿子叫闫年,比我大一岁。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希望他延年益寿、平平安安。
果然是我妈的闺蜜,起名套路都差不多。
不过,在我的印象里。
闫年明明是个胖丁,谁知道十年后变得这么帅!
这能怪我没认出来吗?
下一瞬,我又想到了梦里对闫年的调戏。
搞了半天,我的春梦对象。
居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
还好。
还好是梦啊。
在知道闫年不是什么奇怪的陌生人后,我们的聊天逐渐放开了很多。
得知他在国外这几年,不仅治好了自己的病,还进修成了非常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我莫名有种自豪感。
两位长辈聊起了孩子小时候的趣事。
现在还记得,小余儿第一次见小年的时候,抱着他亲了好几口呢。
我脸红地不敢看闫年,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记得!
这时温阿姨也来帮腔。
是啊,小年没生病前长得像个粉雕玉砌的小童子,也最喜欢小余儿这个妹妹了,还说要娶你当小媳妇呢。
话说,咱们两个孩子的名字,不也是起了个年年有余吗?
哈哈哈。
听到这,我脸更红了。
什么?
还有这层意思?
以为我妈就是选了个好彩头呢。
整个客厅洋溢着欢声笑语。
我偷偷瞥了一眼闫年,他正听着两位长辈聊天。
狭长带笑的眼眸,体贴又温柔的模样。
不知怎么。
心跳,又变得好快。
我和闫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是青梅竹马,不为过。
因为激素类的病症,导致他小时候很胖。
胖得连眼睛都看不清,所以少不了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每次闫年被几个小朋友围在一起推搡时,我都会挺身而出,将那些小不点赶跑。
哪怕是上了初中、高中、大学。
只要有他的地方,必然有我。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但只要我瞧见他露出缝隙的眼睛里,那亮闪闪的崇拜和依赖。
我就什么都不顾了。
记得在机场,他离开的那一天。
我十八岁,他十九岁。
其实早就知道,人与人总有分开的时候。
只是我以为,和他不会。
于是那天,我的哭声盖过了机场播报的电子声,我妈怎么劝都劝不住。
进入通道时,瞥见他的唇一张一合。
可惜我不会唇语。
看不懂他说了什么。
自此,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再一见,却过了十年。